朋友拿安眠藥,後來,還去了一家咖啡廳吃早午餐,見的人太多了,其間要說有誰有機會作手腳,幾乎每個人都有嫌疑。」
「釧兒?呂釧兒?」這個女人的名字在這個時候出現,讓我覺得特別有問題。
「是啊,不過,我沒告訴釧兒我要辦記者會,去打個招呼拿了藥就走了;早午是跟兩個記者朋友一起吃的。」李玉蓮聽起來並沒有懷疑呂釧兒。
「玉蓮。。。。。。」我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將我的懷疑告訴李玉蓮。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些照片是合成的。」李玉蓮突然笑了出來,說話卻帶著哽咽,「歐治剛是公眾人物,怎麼可能讓我拍正面□的照片?但是,資料袋裡面那些墮胎的病例,倒是真的。。。。。。」
「既然是假的──」剛開口,我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天真。
我原本想說,既然是假的,那麼只要說清楚就好了。
但是,在嗜血的媒體面前,即使全部都是假的,還是可以報導得像真的一樣。何況,只有照片是假的,其他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呢?
「沒關係的,燕子。」聽出我連忙收口的愧疚,李玉蓮雖然哽咽,但還是安慰著我,「趁著這次的機會,就這樣斷掉也好,否則,也不知道還要和那個人糾纏多久我才能死心呢。媒體那邊,我畢竟不是什麼名人,鋒頭過了,大家也不會記得我是誰了。至於我男朋友──我前男友,只要不承認丶不回應,久而久之這個新聞就會淡掉了,男人嘛,怎麼會沒幾個花邊新聞?」
「對不起。」我只能這樣說。
即使婚外情是不對的,但是,李玉蓮的傷心,我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許永志,對不起,我害了你的表妹。
※ 42。
醒來,天還沒有大亮,下意識地抬起手腕,這才想起手錶早已被我扔在傅昭龍的座車上。也不過才幾天的時間,我就習慣要看手錶了嗎?
雖然只睡了三四個小時,卻一點睡意也沒有了,現在是凌晨五點多,有些渴,胃也空得有些疼。
下了床,走出房門,正打算去廚房泡杯熱牛奶,卻看見西裝筆挺的父親,正坐在沙發上,一邊喝麥片加牛奶,一邊看公文──外商公司的高階主管,畢竟是很忙的。
看見我起床,父親愣了一下,「怎麼這麼早起?」
「你不是也醒著?」我的聲音聽起來很冷淡,甚至可以說是挑釁的──其實,我並不是自己開口的那個意思。
父親的眉果然擰了起來,將手上的檔案放在桌子上,語氣很不悅:「你那是什麼態度?我等等還要到公司加班呢!」
徑自走向廚房,不覺得自己還應該回話;我就是這個德性,對著父母,說不出什麼孝順乖巧的句子,還不如閉嘴,省得給彼此找不痛快。
將近一年沒回來,廚房物品的放置,似乎與我印象中的有些不同,我開啟原本放麥片奶粉的櫃子,裡面卻是調味料。愣了一下,乾脆拿一隻玻璃杯,開啟冰箱,給自己倒了一杯冰牛奶。
「也幫我倒一點。」父親不知何時,也走入廚房,站在我旁邊,伸長手,將手中的空杯湊了過來。我於是將剩餘的牛奶都倒進他還有些麥片殘渣的玻璃杯中。
「你怎麼瘦成這樣?錢不夠用嗎?」父親的語氣很不悅,「你媽唸了我一個晚上。」
我沒有答腔,徑自將空瓶子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裡。
「那個要回收──算了,今天你媽會叫阿梅來打掃你的房間,讓她一起弄好了。」
「我明晚不住家裡了。」喝了一口牛奶,冷得我打了個寒顫,應該先微波的。
「你耍什麼少爺脾氣?也不過就是換了房間而已!」父親儘量壓低聲量,可是,表情看起來還是很猙獰。「都幾歲的人了!」
「我明晚有事。」太冰了,從食道冷進胃裡,凌晨五點,果然不是喝冰牛奶的好時機。將剩下大半杯牛奶倒進水槽裡,開啟水,順手將杯子衝乾淨。
「你現在到底幾公斤?有沒有六十?男孩子這麼瘦,像什麼樣?」
我不得不說父親果然是學商的,對數字特別敏感。一百七十六公分的我,昨晚睡前站到房裡的磅秤上量,發現現在的體重竟然只有五十七公斤。。。。。。幾乎比女孩子還瘦了。
許永志走後,我幾乎什麼也不想吃,距離他走還不到一個月,我竟掉了十公斤還多。
「你要明晚不住家裡,那就叫你媽別讓阿梅過來了,她是高齡產婦,又是生產前不到一個月了,少折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