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我有你房間的鑰匙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既然如此,我從你房裡拿了什麼,也沒什麼好訝異的吧?不過,這戒圍,還真的剛剛好呢!你說,是不是註定?」
我是知道,但是,難道我叫他把戒指還我,他就會還嗎?
他笑著伸手,捏住我的手腕某個點,捏緊戒指的手一瞬間就因為痠麻而張開,戒指重新落入他的手中。
他理直氣壯地將戒指往自己的手上套。
「你──」我咬牙,試圖去搶,「那是許永志的!」
他狀似輕鬆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湊向他的唇邊,低聲地說,「你看,這種時候卻又這麼衝動。」
「你該死!那是許永志的戒指!」
「那個衰鬼啊──我不會跟死人計較的。」他笑了笑,指著我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何況,現在和我手上這隻戒指一對的,可不是刻著那個倒楣鬼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拔下戒指,戒指內側,竟不是我熟悉的「永志」兩個字。
戒指內側,刻著龍飛鳳舞的「龍」字。
當時,他把戒指還我,我並沒想到要檢查戒指是否被動了手腳──我沒想到這個人竟花這麼大的力氣,只為了掉包我的戒指。
「我的戒指呢?」我驚愕不已。
「在你手上啊。」他說的輕鬆至極。
「這不是!」我恨恨地,正想將戒指往遠處扔,卻被他攔住了。
「是同一只啊,」傅昭龍笑了,「只是把已經不存在的人磨掉,刻上了新的人的名字而已。」
戒指握在手心,我不知道該扔還是該戴回。
傅昭龍取起我手中的戒指,套回無名指上,「我不介意你擁有死人的東西,不過,還是要我的痕跡在上面,才代表我重視你啊。」
多該死的人!
多可恨的變態!
「你為什麼就是不能放過我。。。。。。」我無力了。
「誰讓你這麼迷人呢。」他說,含情脈脈,我卻只覺得諷刺。
「我去死吧?我去死可以嗎?你就是要我這樣嗎?」我沮喪不已。
「傻燕子,你甘心去死嗎?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擁有我的愛情,幾乎可以呼風喚雨?」他笑了,「你不會去死的,你應該要活著恨我,折磨我,看身為我的軟肋的你,能怎麼操弄我──如果去死,不是太可惜了嗎?」
「我鬥不過你,我認輸,可以嗎?」我垂下目光,「我認輸了。」
「不,你並沒有認輸。」傅昭龍低頭,親吻著我的肩膀,「這麼倔強的肩膀,這麼倔強的聲音,算什麼認輸呢?燕子;寶貝,這句話連你自己都不信吧?」
「到底要怎麼樣,你才會放過我?」我相信他在一定的程度上是重視我的,但是,要說是愛,我卻是不信的。
愛一個人,會祈求的,是愛,不是恨。
他明明有手段,有心機,要讓失去許永志的我轉而愛他,肯定有許多方法,可是,他卻不謀奪我的愛;只希望我盡情恨他,那絕對不是因為他愛我的原因。
他重視我,就像毒蛇耍弄他的獵物。
那不是愛。
※ 48。
「那麼,到底要怎麼樣你才會相信我愛你呢?」
又是這種似真似假的問句,我冷笑,「好啊,我信,信了就會放過我了嗎?」
傅昭龍轉頭,親吻著我的頸項,我沒有費力掙扎,只是咬緊牙關,告訴自己,這是在忍耐一隻蛇無毒的舔舐──既然躲不掉,蛇吻,總是比蛇咬要好一些吧?
「辛。。。。。。」他低喃著我的名字。今夜之前,我恨他喊只專屬於許永志的名字;今夜之後,連和許永志都不曾達成的丶兩情相悅的肌膚相親,也已經被這賊人竊取。。。。。。
他喊著「辛」,就像在提醒我的出軌與不貞。
──可是,男人哪來的「不貞」這種說法呢?我嘲弄著自己的悲哀,卻不知道還有什麼更好的形容詞,來言說現在心裡的歉疚和憾恨。
我不是被強迫的,至少,第一次不是──我的記憶中,那個擁抱我的人,明明就不是許永志。然而,我還是有了回應丶有了高潮。我也不是昏迷的,雖然意識不清,卻也沒有不清楚到,記不得那張擁抱我的人的臉。
內心深處,我知道自己為什麼明知擁抱我的不是許永志,卻還是沒有抗拒。那當然不是因為擁抱我的人是傅昭龍。。。。。。
在我的記憶裡,只有一個人,可以又妖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