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就把你對我的忠心十成十地奉獻給陛下吧。”
苛布里耶說:“今後我一定會全心全意地效忠於陛下,我給陛下的忠誠絕對就像我過去對公爵的忠誠一樣。”
埃爾弗心裡非常煩躁,可是公爵的手已經伸進了他的衣領,開始在他的鎖骨上磨蹭了。他不想激怒那隻邪惡的手,只好把自己的手輕輕按在了苛布里耶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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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第 116 章 。。。
其實公爵所說的也不全是胡言亂語,國王通常都是有親衛貼身跟隨的,而且一般不止一人。里亞士王少年時也曾有過,不過成年後四方徵貼,他曾經的親衛就入伍做了正式的軍人,後來成了他最信任的將領。後來有了安德雷卡和埃爾弗,兩個人年齡還小,主要還是靠侍女來照顧,國王本人大多時候都神志不清,就沒有人來替他們張羅這件事情。埃爾弗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也早就聽說這麼一回事,只不過他自己是完全沒有這種願望的,更不會主動提出來。現在從天而降了一個親衛,而且還是公爵原本的親信,自然不情願。
任命國王的親衛,並不是那麼簡單,找到一個脾氣秉性合性並且絕對可靠的人需要事先進行大量的調查。就任時也有正式的儀式,在眾多貴族的見證下,立下效忠於國王的誓言,國王會賜予私人的佩劍表接納,並且還會授於等同於軍官的職位。現在的公爵幾乎可以一手遮天,但是要名正言順地進行這樣一個完整的程式還是不太現實的,不如硬塞給埃爾弗了事。而埃爾弗也不可能給於苛布里耶任何形式上的承認,只是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碰了一下,沒有再看他,也沒有說話。
苛布里耶捧住了他的手,似乎想要親吻一下,埃爾弗忙不迭地抽了出來,生硬地說:“那麼,我現在要上樓去了。”
苛布里耶抬頭看了公爵一眼,公爵挑挑眉毛,點了點頭。他靈活地站起來,搶到了埃爾弗前面,為他開啟了書房門,接著一直上樓為他引路,就好像一點也沒有把剛才的冷遇放在心上。埃爾弗有些哭笑不得,跟在他的背後。到了臥室,苛布里耶又搶著為埃爾弗開門。埃爾弗看了他一眼,走進去坐床上,他竟然也跟著進來了。不但進來,還直接把手伸到了埃爾弗的領子上。
埃爾弗嚇了一跳,讓到一邊,說:“你做什麼?”
苛布里耶卻跟著湊過來,笑著說:“陛下是想小睡一下吧,我幫你摘下領飾。”
埃爾弗說:“這種事情不用你,我自己就行,就算不行,我也會打鈴叫侍女上來。”
苛布里耶說:“公爵交待的,以後我都跟在陛□邊,隨身的小事都由我來做,用不著侍女了。”一邊說,一邊伸出手解著埃爾弗脖子上的領飾。
這個動作實際上就相當於把埃爾弗環抱住了,苛布里耶的臉距離埃爾弗的大概不過一兩吋。埃爾弗這時才看清了他的長相,原來相當清秀,細緻的臉部輪廓,大大的灰藍眼睛,淡色眉毛顯示出其主人的好脾氣,嘴唇飽滿紅潤,嘴角微微上翹,就好像時時都在笑著。埃爾弗立刻被打動,僅僅是因為這張溫柔的臉,這實在不像個壞人,跟公爵簡直是兩個極端。
苛布里耶顯然做慣了這些貼身服侍的事情,很快就把領飾解了下來,那雙大手又伸到了衣襟上。埃爾弗又退了一步,有些狼狽地說:“不用脫了,我穿著外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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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第 117 章 。。。
苛布里耶笑了起來,說:“陛下不習慣生人來服侍也是自然的,不過我只是個卑微的僕人而已,陛下根本不用在意我的存在。”話雖如此,他還是縮回了手,退開了一些距離。
埃爾弗又是一陣煩躁,心想,問題的關鍵不是生人熟人,而在於這個人是公爵的親信,並且無巧不巧地也長著一頭金髮。
苛布里耶也留意到了埃爾弗的視線,並不惱,而是開始慢吞吞地解釋。午後日光暈上他的淺金色的睫毛,跳動著粼粼金光,他的臉上帶著一些溫暖的笑意,就好像在回味一段美好的過往,他的語調非常平和非常自然,就好像他早就料到了他要就此解釋一番於是預先準備好了合適的詞令。
他說:“看來陛下也是介意頭髮的顏色的。王國裡面金髮的人很罕見,不過在我的祖國安恕,這種顏色還挺多的。小時候,我也不覺得這種顏色有什麼不尋常,後來,我總是想感謝上帝,是他仁慈地賜給了我這種顏色,不然我真不知道我會落到什麼境地去。公爵講的沒錯,我的家族是安恕南部的貴族,但我沒那麼高貴,我的父母結了一門被親友不理解的婚事,之後又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