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淡淡道:“何來一生一世。”
樓挽風聽得莫名其妙,正想問下去,那人徑自說道:“哪有什麼一生一世……你覺得有時,也許片刻都不足,你覺得沒有時,又或許一剎那就是所謂的一生一世。”
樓挽風在樹上皺著眉頭,不由得握緊那塊玉佩,好像這人的話裡有什麼東西讓自己很不安,不握緊一些就會有什麼丟失。
“你能不能說得,恩,明細些?我完全不懂你在說什麼。一生一世很長的,一生的時間啊,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一剎那了?”
那人忽然一笑,笑中竟微微帶出一絲諷刺,也不知是諷刺樓挽風還是他自己。
“倒是個實心的人,呵呵,就不知你這實心會不會傷著你自己。”那人重又盤膝坐下,幽幽地嘆道:“哪有、什麼一生一世啊……”
這番毫無頭緒的嘆息,似忠告似警告,樓挽風突然間被他攪得心神不寧了起來。
“你這簡直危言聳聽,還有,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實心了,你哪裡又知道實心就會倒黴?根本不可理喻。”
那人倒也不介意樓挽風言語的過激,似是不經意般地抬首朝樹上瞥了一眼,那一眼樓挽風覺得像被刀鋒刮過臉龐一樣銳利冰冷,身不由己地便放低了聲音,喃喃道:“你憑什麼說沒有一生一世……”
“你問我有沒有、信不信,在下倒也想問問,你有沒有、你信不信?”他口氣輕淡,像一陣風輕輕蕩過樓挽風耳邊,樓挽風一頓,他又繼續說道:“你有沒有一生一世可給?你信不信有人會給?你如此問我,倒不如說,是你想我說一番什麼好讓你相信,讓你堅定。呵……”他呵出口氣,那輕輕的、緩和的一呵讓人不由生出一分溫柔出來。
“是你自己沒有把握,你希望從我口裡聽到你心底那些沒有把握的話,好叫你生出把握來……你說我危言聳聽不可理喻,在下倒是想說你強詞奪理無事生非。”
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