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問。
“他解我襯衫釦子的時候。”
“為什麼不出聲?為什麼不反抗?如果我沒發現房門反鎖,你打算就這樣任由他擺佈?”
安致遠思考了一下,“我想弄明白他究竟要做什麼。”
一根淡青的血管在蒼朗的太陽穴上突突跳動。“他對你又親又摸,垂涎三尺,你說他要做什麼!”
安致遠注視自己的雙腿,眼神籠罩著灰暗與困惑,“我只是不明白,像我這樣的……他為什麼會想做這種事?”
“為什麼?”蒼朗看著他衣襟半敞的模樣,“因為他對你充滿慾望!”
安致遠不假思索地應道:“這不可能!”
蒼朗咬牙,像在忍耐什麼似的緊閉了一下眼。
他要怎樣才能讓這個男人明白,就算他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裡什麼都不做,照樣能散發出令人移不開目光的吸引力?更糟糕的是,他對自身魅力一無所知,沒有半點防備的概念。
“算了,他可能有某種不正常的癖好。”安致遠下了結論,重新開始與褲子奮戰。
蒼朗忍無可忍。
他大步走過去,把安致遠從床上扯過來靠在肩頭,幫他穿好長褲,再將襯衫釦子一個個繫到脖子。
安致遠朝後瑟縮,急切地想要掙開他的手臂。
蒼朗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堆積的怒意終於發酵:“你對我有意見?”
安致遠一愣,搖頭。
“你是老闆,有意見可以直接提。”
安致遠抿緊唇角,生怕心底的聲音洩露出去。
蒼朗收手,起身後退一步站定,“還是說,你認為我不能勝任這份工作?”
“不!”安致遠的聲線頹然沉下來,“我從未這樣想過。”
蒼朗鬆了口氣,才發現前一刻竟因為擔心聽到肯定的答案而屏息。
“既然如此,我就必須對你這兩個月的人身安全負責,如果你無法忍受我的存在,我會盡量不打擾到你,直到完成任務為止。”
安致遠臉色發白,一抹隱忍的、極力剋制的痛楚爬上眉梢。
對他而言,他只是個任務。
明知道這想法對蒼朗來說理所當然,卻忍不住的失望與苦悶,心頭像柄銼刀細細拉扯般鈍痛著。
他還能指望什麼?自己不可告人的慾望就已經夠變態的了,難道還指望一個正常健康的男人對同性——還是個雙腿癱瘓的同性——生出什麼荒唐的念頭?
真是無恥!
安致遠咬著毫無血色的下唇,手指幾乎在床單上摳出洞來。
他必須把那個陰暗齷齪的渴望徹底銷燬,在它像癌細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