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的腿,撫摸自己不再有任何知覺的腿。
他向後仰起頭,脖頸拉出絕望而慘烈的弧度,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終於在一個抽搐般的震顫後噴出粘稠的白液。
慾望爆發的瞬間,彷彿一道耀眼的白光擊中了他,他與那具想象中的身軀融為一體——擁有他,成為他。
白光轉瞬即逝,他疲竭地喘息,空虛如死。
手指上黏膩的感覺令他反胃欲嘔。
噁心。變態!他對自己說。
螢幕上的影象還在晃動,他猝然抓起遙控器砸去,一聲炸響,像命運的嘲笑。
安致遠將自己藏進棉被,失聲痛哭。
蒼朗就算再遲鈍,也能感覺到安致遠對他陡然冷淡的態度,他認真思索許久,弄不清哪裡得罪了他的老闆。
安致遠開始排斥跟他的肢體接觸,甚至儘量避免跟他單獨相處。如果無意中被碰到,他會觸電般縮回肢體,流露出近乎厭惡與悲哀的眼神,然後輕聲說抱歉。
蒼朗更加寡言少語。他盡忠職守地整日整夜守在實驗室外,等安致遠熬不住疲倦睡著後,悄然將他抱回臥室。一路上,清瘦的身軀安安靜靜地躺在他懷中,額頭貼在他的胸口,這短暫的十五分鐘,令他覺得胸口那塊面板髮燙。
等到把他安置在床上,溫度遠離的瞬間,又讓他茫然若失。
他默默地看他片刻,掖了掖被角後走開,卻聽背後低低的一聲:“蒼朗……”
蒼朗猛地轉身。
床上的男人並未醒來,眉間不安地蹙起,手指在虛空中抓了抓,含糊地囈語,像在經歷一場噩夢。
蒼朗走過去,猶豫再三,伸出手任他緊緊抓住。他的手心汗溼而冰冷。
安致遠平靜下來,眉間糾結逐漸舒展開,燈光下眼圈青色的陰影透出憔悴意味。
蒼朗輕輕抽回手,沒有驚動他。
理智告訴他應該離開,但實際上他還坐在床邊,聽著從噩夢中掙脫出來的男人長而緩的呼吸。
直到微弱的敲門聲響起。
蒼朗起身開門,年輕的按摩師提著藥箱站在門外。
安致遠的雙腿每天都需要專業的康復按摩,以避免缺乏運動造成的肌肉萎縮。經驗豐富的老按摩師前陣子退休了,推薦他的得意弟子周凱繼續這份工作。
蒼朗微一皺眉,“他剛睡著,能不能等幾個小時?”
周凱有點為難:“我等沒關係,只怕安博士一醒又要跑實驗室,按摩時間不足,會影響治療效果。”他瞄了一眼那張被墨鏡遮住看不清表情的臉,試探地說:“我可以配合使用些安神助眠的薰香,不會影響到他的休息。”
蒼朗斟酌片刻,點了點頭。
周凱關好房門,腳步輕快地走到床邊,俯下身,隔著一層薄薄的空氣撫摸沉睡者的臉,微笑呢喃:“晚上好,我的睡美人。”
空氣中暗香瀰漫,周凱嫻熟地按摩著安致遠腿上的肌肉,靈活的手指滑動在混血兒特有的細膩膚質上,白皙肌膚反射出誘惑的珍珠色冷光,像株悄無聲息開放在月夜的曇花。
周凱的呼吸開始粗重,手指沿著清秀的腿部線條遊移而上。
這麼做要冒很大風險,但他已難以自禁,小心翼翼的緊張越發刺激了興奮感,在體內轉化出一種類似催情劑的效果,激發著隱藏的慾望。
他用專注而虔誠的姿勢解開安致遠襯衫上的扣子,一面膜拜似的將嘴唇貼在他胸口,一面放任手指貪婪地探入胯下。
房門發出一聲巨響,在周凱反應過來之前,他的身體已經凌空飛出,狠狠撞擊牆壁後滑落。
他捱過眼前發黑的十幾秒後,咳出大量帶泡沫的血。意識到斷裂的肋骨可能戳進肺葉,他恐懼地蜷在地板上,一動也不敢動,餘光眼睜睜看著一雙軍用短靴踏著極度危險的節奏逼近。
“算了,蒼朗,”上方一個聲音輕嘆,“他傷得不輕,叫人送他走吧。”
蒼朗異常難看的臉色連墨鏡也遮不住,安致遠用溫和卻堅持的眼神告訴他自己的決定。僵持片刻後,他一拳砸向床頭的呼叫按鈕:“來兩個人,清理垃圾!”
房內重新安靜下來,安致遠努力為他僵直的雙腿套上長褲,蒼朗在對面站著,並未像往常一樣過來代勞。
安致遠無論如何也無法把褲子完整穿好,除非用兩隻手撐起上半身後,能生出第三隻手拉一拉褲頭。他挫敗地吐了口氣,把無助的目光投向袖手旁觀的貼身保鏢。
蒼朗沒有理會。“什麼時候醒的?”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