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而非生活中——再加上年輕俊美的外表和獨特引人的魅力,只要他願意,可以找到非常優秀的女人作為伴侶。
蒼朗,你得擺正自己的位置,藏好心底不可告人的慾望,永遠不能被他知道,如果你真想保護他一生。
安致遠在他長久的沉默中黯淡了神色,“風太涼,抱我進去吧。”他輕聲說。
蒼朗將他抱回病床。
安致遠在他起身時,條件反射地扯住了他的衣角,又放開。
蒼朗看他細長的手指,忍住將它們握在手心安慰的渴望,在床邊椅子上坐下,“放心,我在這裡。”
安致遠脫口問道:“多久?”
“……很久。”
安致遠猶豫再三,忐忑而苦澀地說:“那你的婚禮怎麼辦——還是說,已經舉行過了?”
蒼朗凝視他,平靜地說:“沒有婚禮。”
沒有婚禮!是什麼意思?婚禮取消了?還是一切從簡?安致遠的心臟在胸膛裡狂跳,按捺不住想問個明白:“你是說——”
房門被悄然推開,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口。
安致遠吃了一驚,後半句話縮回喉嚨。
“只是例行查房,博士。”護士朝他歉意一笑:“希望沒有打擾到您的休息。”她把目光投向房間裡的另一個男人,有些訝異:“先生,已經過了探病時間,您是怎麼進來的?”
蒼朗沒有理會。
安致遠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這是個小小的,呃,違規操作,希望你能幫我保守秘密。”
金髮女孩狐疑地瞅著他們,然後露出瞭然的眼神,“啊,我明白,應該沒問題。”
“最好別弄出太大的動靜,晚安,先生們。”她朝他們曖昧地眨了眨眼,關上門。
安致遠臉上發熱,不禁看了一眼緋聞的另一個男主角——蒼朗面不改色地端坐著,好像什麼都沒聽明白。
有點小小的失望,不過,這的確不是個表情達意的好地方,他悶聲道:“明天我要出院。”
“那得由醫生說了算。”
安致遠嘆氣,“不知我的主治醫生接不接受賄賂。”
蒼朗瞪他:“睡覺!”
安致遠戀戀不捨地閉眼,又睜開,“我忘了正式聘請你:回來繼續當我的保鏢。”
蒼朗深吸口氣,“聘期多長?”
安致遠想了想,微笑:“很長。”
也許太過疲倦,又或者是難得的放鬆,安致遠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穩深沉。
醒來時天已大亮,一室陽光。
他的第一反應,是轉頭去看床邊的那張椅子。
空的。
安致遠怔怔地盯著椅背上的紋路。昨夜,蒼朗明明答應留在這裡,他甚至還說過“沒有婚禮”——假如這些又是一場自我安慰的幻夢呢?
昨夜的事,是真的嗎?他攬住他腰身的手臂,緊貼他後背的胸膛,低沉的聲音和令人安心的氣息……這些,都是真的嗎?
懷疑啃噬著他的心,手指抓緊被單,安致遠又一次陷入患得患失的抑鬱中。
甚至連開門的聲音都沒注意到。
沉甸甸的塑膠袋放在桌上,熟悉的香味從裡面飄出來。
安致遠看著走到床邊的男人,說不出話。
“中餐館買的,我記得你不喜歡西式早餐。”他的保鏢說。
安致遠深呼吸,平復自己動盪的情緒,“我想再確認一次,你回來了。”
蒼朗微嘆,俯身,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在這裡,確認多少次都沒關係。”
安致遠在他的心跳聲中收回右手,有些窘然,“很奇怪,對嗎?”
“不,我瞭解。”蒼朗輕聲道。
房門響了兩聲,主治醫生帶著助手進來複查病情。
安致遠非常配合地任由他們轉動他的腦袋和脖子,在對方放鬆的神色中,滿懷希望地問:“我可以出院了嗎,醫生?”
“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不過——”
“行了,我明白。”他轉頭用中文對蒼朗說:“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
蒼朗沒理他,“不過什麼?”他直接問醫生。
安致遠愣住:他會說A國語言,也就是說,昨晚那個令人臉紅的戲謔他全聽見了……
“最好能再觀察幾天,傷口接近頸椎神經,雖然手術很成功,但還不能百分百排除後遺症的可能性。”醫生在患者不已為然的眼神中無奈地笑了笑,“博士,你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