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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名字和樣貌都被所有人熟知著,他們都被譽為是民族的英雄。
然而幾乎沒有人知道,有那麼一個男人,他雖從未直接參加過這場戰鬥,卻也為這場戰役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因為那些沙場上的身影中有好多都是被他一手訓練出來的。
而現在,這個男人正在一個戰火未曾蔓延的偏遠小山村中,拿著鋤頭,鋤著地,做著最平凡的勞動。
他的旁邊,有另一個男人遞上了一塊溼毛巾。“江越,我晚飯做好了。最近天氣好熱,都傍晚了還那麼大太陽……還是吃完飯歇一歇再說吧。”
江越接過溼毛巾擦了擦額角的汗,一把摟過他的愛侶,笑道:“是要歇歇,卻不知怎麼個歇法?”
那個男人仍舊和當年一樣白皙的臉頓時紅了。“呸,你24小時都在發情嗎?”
“是啊。啟明,有你在的時候,有你在的地方,我都會發情。”江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
洛啟明嘆了口氣。“真是的,如今時局那麼亂,你還有心情想這些。”
江越微微一笑。“這一切我早就拋開了,難道你還拋不開嗎?”
洛啟明沒說話。其實他心中知道,他也已經拋開了。
都說,沒有國,哪兒有家。
可是對洛啟明來說,有江越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這隻繞樹三匝尋覓歸宿的烏鵲,終於找到了能讓他安樂棲息的那根枝丫。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完結,後面還有幾篇其實情節也還算重要的番外喲~~
31、秦啟星番外 猶記當年初相逢
作者有話要說:例行方言說明~我們說話結尾喜歡用‘嘛’‘哦’‘哇’(後者疑問句用),其他文中會解釋
《紅樓夢》的十二釵判詞中有一句寫妙玉的是:“可憐金玉質,終陷泥淖中。”
這種從天堂瞬間墜入地獄的感覺,秦啟星算是深刻地體會到了。
昨天,自己還是個根本不知煩惱為何物的富家少爺。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有父母捧在手心寵著愛著,有同齡的朋友圍著自己團團轉,還有一群下人可以呼來喝去。
那樣的生活,可以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有人去為自己摘。
佔盡了人世間一切好處的自己,卻忽然成了一顆任人踐踏的路邊小草。每天拼命地唱戲,拼命地對人諂媚討好,卻連溫飽都無法保證。
若說自己曾是那天邊閃爍的啟明星,那現在,這顆星便已經隕落在了地上。
但如今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如今最重要的事只有一件——活下去。
為了活下去,早就預感到了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收留自己的戲班老闆不是說了嗎?“你16歲了才開始學戲,什麼時候才能唱成角兒?能和咱們蘇州的名角兒程玉庭程老闆相比呢?人家可是幾歲就開始唱戲的!說白了,你要是光靠唱戲,只怕連口飯錢也混不到。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找人來,你只要好好伺候就行了。”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聰明如秦啟星豈會不明白。除了認命,他別無他法。
所以,不管怎麼害怕,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即使明知道是躲不過的,看著眼前這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想象著他將會多麼粗暴地對待自己,秦啟星還是害怕得瑟瑟發抖,蜷縮成了一團,不爭氣的眼淚也一滴一滴地流了下來。
“哎呀……”連昭皺了皺眉頭,“你怕啥子嘛?”
“……?”雖說他們戲班子是全國各地到處跑著唱戲,這卻是秦啟星第一次來四川,對四川話自然也是十分陌生的。他哽咽著問,“傻子?什麼傻子?……我怕傻子嗎?你是說……你是傻子?哪兒有人自己說自己是傻子的?”
“………………”連昭哭笑不得地在他□的臀上拍了一下,“你龜兒子才是傻子!!”
這下,又是驚懼又是疼痛的秦啟星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
連昭很少看見一個男人在他面前哭得這麼厲害,頓時也有些手足無措。“你爪子了哦?!我就輕輕打你一下,不至於痛成那個樣子嘛?!”
秦啟星不敢再問那個“爪子”又是什麼意思,只自顧自地嚎啕大哭著。
連昭見他臀上被自己打過的地方竟很快紅腫了起來,這才有些後悔自己打重了。“好了好了,我不曉得你那麼不禁打,早曉得就不打了……你不要哭了,要不要得嘛?”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