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東,直接扎進深山老林。”
“呵。”師父輕聲的笑,“我們帶的乾糧可不多。”
“那有何懼,師父您老與我聯手,那還不是想吃什麼就有什麼,山間的野味任我們選擇啊,話說鹿肉不錯,野兔也口感上佳。”嵐風說著十分憧憬的摸了摸嘴角。
“風兒何時也變得這般饞嘴。”
“師父我本來就很饞啊!”嵐風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只是您老人家不瞭解罷了,師父,不是徒弟說,還有很多您都不甚瞭解,比如,大師兄什麼的。”
“玄兒怎麼了。”
“師父你餓了吧,咱們邊喝邊說,不,邊吃。”說著,嵐風從包裹裡拿出糕點和酒,給師父倒了一杯,自己也滿上,“師父咱倆聊會兒天扯會兒淡,也正好讓小師弟歇歇腳。”語落,他舉杯道“師父,我敬你,我全乾,你隨意。”放下酒杯,嵐風擦了擦嘴,胳膊搭在石桌上,身體前傾滿臉三八的道“師父,您可知道大師兄的口頭禪?”
“玄兒有麼,呵呵,為師不知。”師父淡淡的品了口酒。
“不知道吧,我就知道師傅你不知道,你對我們太不瞭解了。”嵐風說著就笑,一臉yin邪,“師父,我告訴你。大師兄的口頭禪就是——今晚上就擼這個了!哈哈哈。”說罷,他趴在桌子上一頓狂笑,攥著拳頭猛砸桌面,笑了一陣後抬起頭來,才發現師父正滿目茫然的看著他。
“師父,你沒聽懂?”嵐風有點難以置信。
師父又定定的望了他幾秒,倏忽抿嘴笑了,“聽懂了。”
“我就說你不可能聽不懂,都是過來人,哈哈。”
“沒大沒小。”
“師父,就徒弟跟您老兩個人,從年紀上咱也差不多,開心唄,隨便扯扯。”嵐風說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師父您老就別喝太多了,吃,多吃點。”
可也沒見師父怎麼吃,就叼了一小口,跟貓食一樣。嵐風知道師父其實不開心的,小師弟在後面如影隨形,一路相隨,他心裡怎麼會好受。素骨越是這樣,師父就越愧疚,自責,有的時候,放不過我們的恰恰是自己。
“師父,咱倆玩點啥吧。”
“風兒是不是覺得閒到沒事可做。”
“沒有啊。”嵐風轉了下眼睛,“現在行動多有不便,等天全黑下來,徒弟再去拾掇,才好隱人耳目。”
“也罷。”師父似乎是帶著一絲笑無奈,一隻手肘支在桌面,手背擎著下頜,“風兒且說說,想讓為師陪你玩什麼。”
“師父你別弄得跟哄孩子似的好的吧。”嵐風發現自己在師父面前就是各種幼稚,明明就差兩三歲而已,“玩個,說真話的遊戲。”
“好。”師父還是那種語氣,就好像在放任一個不懂事的孩童,“規則。”
“也沒啥規則,就是大實話唄。”嵐風說著自己忍俊不禁的,“問題隨意,不許生氣。”
“嗯,不生氣。”師父溫溫潤潤,那口吻彷彿在說‘你這個孩子’。
“那我們開始吧,石頭剪子布。”嵐風說罷還站了起來,一擼袖子,“來吧,師父。”
師父淡淡的笑,隨便出了個手勢,隨即嵐風就高興得手舞足蹈“師父,我贏了!我來問,你來答。”頓了頓,“師父你可不許罰我面壁。”
“不會。”
“那我可問了~師父~哈哈哈,你的童子身是什麼時候葬送在何人手中?”
師父頓時就愣了,“風兒。”
“回答問題,嘻嘻。”
師父的眸光也轉了下,“你不守規矩,分明問了兩個問題,要我如何作答。”
“那行那行,我就問上半個,反正還有下次呢,師父你多大就不是處男了。”
師父吸了口氣,貌似有點接受不了了,勉強淡定自若的道“忘了。”
“師父你不帶這樣的,你問我,我也會照實說的啊。”
“咳咳。”師父擺正姿態,一字一頓道“為師要求換問題。”
“請求無效,請師父如實回答剛才的疑問。”
“風兒——”“師父——”
“好,我記住你了。”
“師父不可以在遊戲結束後給我小鞋穿,咱們都說好了的。”
師父終於也笑了,“你等著,等著。”
“師父請回答。”
“我……”師父有點扭扭捏捏,貌似在徒弟面前談及這樣的隱私有些不大好意思,“十六七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