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而且最令他頭疼的是,他發出去的招式都如石沉大海,打在他們身上一點效果也沒有,就好像這發黑乾癟的屍身是銅牆鐵壁,堅不可摧。不過仗著自己武功深厚,他倒也沒吃什麼虧,但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當時是,一抹玄色的影子飄落在他身邊,血淵一邊抵擋一邊道“流砂死了?”
“沒有。”重華與他背靠背,變幻術法遮擋住襲來的重擊,“不見了。”
☆、第五十七章:各種幹
“重華,我們得想個辦法才是。”血淵已被這些殭屍搞得焦頭爛額,一劍砍在其中一個的脖子上,人頭滾落,身體照樣行動自如……“他們應該有命門。”
“嗯。”重華點了點頭,雖說殭屍對他構不成什麼威脅,可就這麼糾纏著也夠嗆。“很明顯不是頭部。”
“也不是心臟。”血淵盯著他們,“會不會是脊椎?”
“你在問我麼。”重華回頭睨了他一眼,“你試試便知。”
“那你自己小心點。”血淵說著便躍到一個殭屍的背後,一掌擊碎了他的脊椎骨,只見那個死士像是被高壓電擊中了一般,渾身抽搐了下,旋即卻幹勁猛增,更加的歡實了……
重華忍不住笑出聲來,血淵懊惱的道“老相好,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看本舵笑話。”
“本宮倒是覺得他們與你有幾分惺惺相惜。”重華幽幽的道,“你們都是嗜血如命的毒物。”
……血淵無奈的橫了橫眼睛,就在這時,一個殭屍忽然憑空飛起隨後朝他砸了過來,他一個疾速閃身,氣憤已極的抬起一腳就找那廝的腦袋瓜上踢去,正中太陽穴,死士的腦袋直接被他踹的轉到了後面,旋即,但聽叮鈴一聲。
血淵與琴重華都循聲望去,只見地上安安靜靜的躺著一枚帶血的長釘。
再看方才的殭屍,瞬息之間變化做一抔粉末隨風而逝。
原來這就是命門!
發現了這個玄機,他們飛速的如法炮製,眨眼間解決掉了其餘的五個。
可流砂呢?他究竟躲到了哪裡?
莫不是奔琉刖去了?
重華心底一寒,對血淵道“你速去琉刖處。”
“那你呢。”
“我在這裡守著,他或許或再度出現與我死拼,或許不會。”
血淵當即明瞭,可仍是不大放心,“琉刖那那麼多人,也不差本舵一個,再說了你的徒弟們不都在麼,”頓了頓,“重華,你何時開始擔憂起他的安危來。”
被他這麼一說,琴重華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轉了下眼眸,旋即回道“我是擔心玉璽,你休要胡說。”
“唉~~”血淵撇了撇嘴角,“但願是啊,否則你的小徒兒不哭死才怪。”
“好了!”重華有些不耐煩,“讓你去你便去。”
“行行行,誰叫咱倆的關係鐵呢。”血淵再次環顧了下四周,夜風拂過樹林,一個鬼影都沒有,“你千萬仔細。”
就這樣,血淵一陣紅色捲風般的消失在黑暗中,重華一人佇立在幽謐的叢林間,風過,無聲,他敏銳的聆聽著四下的動靜,卻絲毫也感覺不到。
流砂出手變幻莫測,詭異難辨,縱然是他,也心裡少了幾分底。
當時是,忽然漆黑如墨的夜空閃過一道火焰,照亮了一方天空,無數躍動的鬼火仿若螢火般鋪天蓋地而來。零星的火焰落在他身上,絲絲灼燒的疼。他迅速運轉真氣,在周身外形成一層冰玄防護。然,轉瞬之間,那繁星般的火焰又突然匯成一條巨大的火龍,直直的朝他衝將過來。
一切只在瞬息,琴重華也急忙匯聚靈蘊,當時是,一條冰色玄龍與烈焰火龍在當空直面相擊,頓時整個蒼穹都被耀亮,天地間風雲乍起。流砂終於現身,就在他不遠處的地方,此時此刻,他也深深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終於遭遇到對手了。
這不僅是招式的較量,更是內力的較量。
如此僵持了足足十幾分鍾,不分勝負。若非琴重華現在被某個事消耗了體力,恐怕早已塵埃落定。他漸漸的感覺到身體內像是有血在往外流,流逝的又不單是鮮血,彷彿什麼東西也跟著去了。
就在這時,流砂忽然收了手,他已經耗盡真氣,遂狼刀出鞘,又改換近距離搏殺。
重華在近距離殺斗方面是薄弱項,雖然他的光劍也堪稱一絕,可他更適合術法,遠距離攻擊。當下,刀光劍影,兩人拼殺在一起。
由於方才都消耗了很多內力,此刻似乎只剩下力量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