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麼說,你對她也不是一點沒動心思?”
“你說呢。”重華對著子畫笑了笑,“人非草木。”
“可那你為何不接受她呢。”
重華笑了笑,然後目光穿過子畫的肩頭落向很遠的地方,“一點點喜歡不等於愛。只是有些好感罷了,我也不知道,子畫,我對她究竟是怎樣一種感情,似有若無,連我自己也不確定。”頓了下,“這許多年,我從未對她有過任何回應,我以為她會死心的,可沒想到……子畫,這些話我只對你一人說過,說這些的時候,我沒把我當成是夜梵宮的宮主,更沒當成是七個徒弟的師父,只是把自己看作一個男子,一個和天下男子沒什麼不同的人。”
“我明白。”子畫點點頭,“可發生的是無法挽回的,依我看,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找到倩兒,別等到她萬一做出什麼傻事來後悔莫及。”
“我想她不會的,倩兒不是那樣的女子。”
“那就好。”子畫轉而道,“重華,你的眼睛怎麼樣了,我怎麼看著好像有些……”
“嗯,確是。”重華笑笑,但似乎並不在意,“赤血龍珠琉刖是斷不會交出來了。”
“你跟他攤牌了?”
“呵呵,還須我跟他攤牌麼,我手下的那群徒弟早就找到他頭上去了。”說到這,重華頓了下,盯著子畫的眼睛道:“子畫,你也跟著胡鬧。”
“我?……”子畫飛速的低垂眼簾,“重華,你在說什麼。”
“還抵賴。”重華抿著唇一笑,“裴兒來找你了吧。”
“真是什麼也瞞不過你。”子畫搖頭嘆氣,“他來找我,也是為了你。”
“我知道,我怎會不明白。”重華終於踱步到椅子前坐下,拿過那杯已經涼了的茶喝了一小口,“骨兒取自己的心頭血給我喝,可誰又知道我飲下那碗血時心裡的感受。”
子畫默默的坐到他身側的椅子上,“他們幾人對你皆是忠心不二。”
“怕我起疑心,就讓倩兒端給我喝。其實他們的心思我都知曉,可不想說破,看著他們如此為我,我琴重華何德何能。”
子畫默默的點頭,沒有言語,半晌,忽然低沉道:“重華,我有一事想與你說。”
“何事。”
“嗯。”子畫沉吟了下,“你現在可能用內力抑制住經脈運轉。”
“勉強吧。”重華嘆了口氣,一笑道:“這些天飲了骨兒的血,平穩了些,不過我以後是不會再飲了,富貴在天,生死有命。”
子畫又是好半天沒說話,像是有什麼心事似的,重華看向他道:“子畫,你要與我說什麼,直言便是。”
“沒有赤血龍珠,恐怕我也只能望塵莫及。但……這段時日我煉成了一種藥,如果……”
“子畫,你這是怎麼了,為何吞吞吐吐,既是煉出了丹藥能助我,那該高興才是,緣何如此。”
“只是!……”子畫望著他欲言又止,默默低頭,“唉!”
“你看你,今個這是怎麼了。”重華忽然就笑了,一抹淺淺的無奈,“都不像你了。”
“重華,”說著,子畫又將後半句嚥了回去,重華幽幽的嘆了口氣“你若是再不說,我便不聽了。”
“這種藥可以助你阻止經脈錯亂,避免走火入魔,但副用作……很大!”
“哦。”重華點點頭,“什麼副作用?”
“這個……我真不知該怎麼說。”
“實話實說便是,你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你會……雌雄同體。”
“!”重華修長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什麼?!”
“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千萬不要服用。”子畫盯著他的眼睛,“我也不想你吃。”
“這……”重華垂下眼睛,神情閃爍,“怎麼個同體法。”
“外在是看不出來的,只是內裡會有所變化。”
“你說詳細點。”
“就是身體內在組織和結構會慢慢的變化,也就是說,你有可能會像女子一般懷孕。”
重華聽完差點沒背過去,深深的吸了口氣,“子畫,你莫要再嚇我。”
“如果某一天真的無法挽回了,你再服下不遲,可我著急你,所以就先煉製出來了。”
“你的心意,我領了,可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難道你真想有那麼一天神志不清,瘋瘋癲癲,吐血身亡?重華,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會再有第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