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給二位煮些茶來。”
“不必。”楓燁一下將他攔住,“此等事怎好勞煩小哥,白眉——”
“屬下這就去。”說著,白眉便匆匆的要出去,素骨叫住他道:“在後廚……”
“哦,知道了。”很顯然,白眉也不想戳在這裡大煞風景。
“白眉~”頭頂飄落一聲婉轉的聲音,楓燁抬頭,一笑道:“這可是本島上次看到的那隻鳥兒?”
“嗯。”素骨抿著嘴點點頭。
“長大了,羽毛程亮,果然是隻好鳥。”
唉,楓公子,你若是沒話說大可以把嘴閉上,素骨心裡道,“不知楓島主此番前來找師父何事?”
“無事,就是許久未見,前來探望。”楓燁一本正經,朝著視窗的方向一抱拳,“本島素來仰慕琴宮主已久。”
接下來可謂泛善可陳,素骨與楓燁大眼瞪小眼,無話可說。可就是如此,也沒見楓燁有要告辭的意思,一把椅子坐得四平八穩。
風過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不知不覺的,天光漸漸暗淡,一片緋紅再次高懸天際,塗抹出一抹荼蘼,也映著離崑崙山百里之外的一片粼粼碧湖。
灩灩隨波千萬裡,碧透的湖水映著落日夕陽,美不勝收。
“重華,你已經在那站了幾個時辰了,來了,又不說話。”一襲白衣勝雪,子畫放下手中的茶盞有些無奈的道。
窗欞前,一抹高挑瘦削的影子背對著他的方向靜靜的負手而立,風從窗子吹進來,拂起他青長的髮絲。淡淡斜陽似水染在他的髮絲肩頭,仿若與這萬丈紅塵迢迢相隔。
“重華。”子畫加重了語氣,“你好歹也說句話。”
可那人還是未作聲,彷彿思緒已隨著那千里湖光飄向遠方。
哎,子畫又是一聲嘆息,不再言語,他深知重華的性子,若是他不想說,就是你問上千百次也無濟於事。時光在靜默之中悄然而逝,天光漸漸由灰藍變為灰墨,最後水天一色間唯有皎月的銀白與蒼穹的漆黑。
“子畫,你說我是不是真的錯了。”那人終於淡淡的開口道。
“重華,你還未告訴我究竟是何事。”
“我想是我錯了。”
……子畫站起身走到他的身邊,“這邊過來坐。”
“站著吧,站著會讓人清醒,不再犯糊塗。”
“你,做了什麼糊塗事?”
重華輕輕的垂下眼簾,修長的睫毛在月光湖色中泛著微光,“你還記得我有個徒弟叫凌倩麼。”
“凌倩?”子畫略微思忖,“記得,怎麼了。”
“我……”
“你喜歡上她了?”
“不是。”
“那是……”
“她一直對我,呵呵。”
子畫微微點頭,話已至此,他當然明白,“重華你就是為此事煩憂麼。”
“本來也沒什麼,我是說,我與她。”重華說著側過頭,望著子畫,“我總道是她年少,還未看清自己心裡所想,可……我卻對她,做了不該做的事。”
“什麼?”子畫的眼睛瞬間睜大了,然後看向一邊轉了轉瞳眸,又看著重華道:“那她呢?是何意?”
“她走了。”重華又轉回頭繼續望著千里波光,“不知去向。”
子畫沉默了半晌,“重華,若是你也對他有意,男歡女愛也道沒什麼。”
“可我對她無意。”重華淡淡的道,“子畫,沒到你說的那種地步,我還是懸崖勒馬了。”
子畫長長的舒了口氣,“我還以為。”
“可作為她的師父,我真的不該。”重華輕輕的搖了搖頭,“還是沒能剋制住自身的慾念,成了大錯。”
“這種事,我也不好多說的,想必也是她心甘情願。”
“昨晚血淵找我飲酒,我便去了,喝醉了,若換做平時,我萬萬不會。”
“重華,你也別想太多了,若是她真的有意於你,自是不會心存怨念。”
☆、第一百一十四章:雌雄同體
“是,她不會怪我。”重華點點頭,落寞的一笑,“拋開我與她的師徒情分,單就男女之情而言,我是愧對於她的。”
“嗯。”子畫也笑了笑,望著湖面道:“可世間好多事都可以強求,唯獨這感情是強求不來的。”
“子畫,這麼多年,我從未像昨晚那般糊塗過。我以為我可以剋制得很好,我以為我可以一點不動心,我以為我可以對她視而不見,可也只是自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