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素骨的肩道:“放心吧,你師父他不會的。”頓了下,“有你在,他怎麼會去死。”
“你方才說我的血不行是什麼意思?”素骨一絲疑惑的問道。
“這個……嗯。”血淵沉吟了下,“小徒兒,你與本舵說實話,你跟你師父到底有沒有。”
“有什麼?”素骨更加迷惑了。
“有沒有過事實啊。”
“什麼事實?”
血淵抿了抿嘴,眼睛頓時成一條線了,頗為無奈,“看來是沒有。”
“你到底在說什麼!”素骨心下焦急,匆匆道:“血舵主,我真的很著急,就請你別再和我繞圈子了行麼。”
血淵撓了撓眉梢,“言外之意就是說,要是與你師父心有靈犀之人才行。”
“何謂心有靈犀?”
“重華的小徒弟呀,你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啊!”
素骨轉了轉眼睛,“莫非你是說?”
“是了。”
“那沒有,我師父怎麼會跟我做出那等事來,成何體統!”
血淵很不以為然的撇了下嘴角,“就怕你師父可不是這麼想的。”
“你胡說!不許你這麼說我師父!”
“嘖嘖,行行行,我不說,反正我已經告訴你了,你個小傢伙可不許再糾纏本舵了。”
“血淵,你怎麼這樣!”
“哎,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在這武林上還沒幾個人敢直呼我血淵的大名,不過看在重華的份上,原諒你了,趕緊回去吧。”
素骨不依不饒,心底很是不滿忿然,“你口口聲聲說與我師父是故交,可你一點都不擔心他!還在這說這些風涼話。”
“我不是跟你說了麼,你師父的眼睛瞎不了。”
“那會怎樣?反正一定是不如從前的,他都不讓我看他的眼睛。”
“那倒是。”血淵嘆了口氣,“是不如從前。小徒兒,你若是真想幫你師父,也未必非得取自己的心頭血,你可以去取那個與重華有過一夜之緣的人的血嘛。”
“與師父有過一夜之緣?可我不知道誰跟師父有過那檔子事啊。”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血淵翻了翻眼睛,冥思苦想狀,“認識重華這麼多年了,還真沒見過他身邊有過女人,別說女人了,就是男人也沒有。”
難道這麼多年來師父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麼,素骨忽然心裡酸酸的,當下篤定道:“若是取我的心頭血給師父,可以取幾次?是不是隻能一次,我也就死了。”
“你還真要幹吶,小徒兒。”血淵盯著素骨的眼睛,深深的注視著他,“重華有你這麼個徒弟,也算值了。”
“你回答我的問題。”
“是。”血淵沉聲道,“你的功力尚淺,恐怕難以為續命數。”
“那師父飲一次就可以痊癒麼?”
“不可以。”血淵的神色也愈發嚴肅起來,“須得一段時日。”
聽聞血淵此言,素骨有種徹底絕望之感,幽然的道:“我這條命是師父撿回來的,師父待我如父,此等恩情無以為報,可,就算我舍了性命,也還是幫不了他。”
“哎。”血淵負手而立,仰望夜空又是一聲長嘆,“重華真是讓人看不透。其實他完全可以風流瀟灑,一夜一人,快活了之後取其性命,飲其心血。可他就偏偏不!殺人對於你師父來說形同家常便飯,但他卻從來不肯濫殺無辜。明明已經被江湖冠以天下第一刺客的稱號,他還非得圖個好名聲,真是讓人想不通。”
“那是當然的,即便我師父是冠絕天下的刺客,可那並不代表他是壞人。”
“好好好,你師父好人行了吧,你師父大好人一個。”血淵無可奈何,“那他這也不肯,那也不肯,就只能自己受著了,若是隨便誰的心頭血都能醫好他,還用你站在這裡與我說麼,我早就給他弄人去了。”
原來是這樣,看來自己誤會血淵了。這點委實讓人頭疼,那檔子事非得師父自己肯不可,若不然是任誰也勉強不了的。
☆、第五十五章:師父,徒兒怕鬼……
從血淵處出來,素骨一路心事重重。也不知師父回去了麼,是不是還一個人沉在冰冷的湖水中。真不曉得該如何是好,暫且不說自己功力如何,就單是雲雨之事,恐怕就做不來。雖然此前也跟師父有過些許曖昧,可很明顯師父不想把他怎麼樣,每次都是蜻蜓點水,戛然而止。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師父定是想的。若不想的話,那晚在客棧不會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