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而是朝另一座宮闕跑去,大門前暗紅的馬車昭示著血淵就住在那裡。
“血淵舵主!血舵主!”素骨在門口大聲的叫喊。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血淵,而是血浮屠的弟子,“哪裡來的在這裡大喊大叫!”
“我要見你們舵主!”素骨態度也不怎麼友好。
“你是誰呀就要見我們舵主!”
素骨不再搭理他,朝著裡面大喊:“血淵!你給我出來!”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竟然敢在這裡撒野!看招!”
一抹劍光朝他肅殺而來,卻在下一秒落在了地上。血淵跟疾風似的就出現在了眼前,看樣子貌似沒睡醒,“你們都退下!”
“是。”血浮屠的弟子見狀趕緊撤了……
“噯我說重華的小徒兒,真是不怕死啊,若是本舵再遲來一步,你的小命恐怕就葬在劍下了。”血淵倒沒跟他計較,撇著嘴角道。
“血舵主,方才得罪了。”素骨草草的道了個歉,畢竟他是武林前輩,自己委實有點過分,“素骨前來,是有要事請問血舵主。”
“何事?”
“你剛才跟我師父喝酒,可有在酒里加什麼東西?”
“小徒兒,你這是何意。”血淵的臉色沉了下來,“我跟你師父是故交,我血淵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如果沒有,我再次得罪前輩了。”素骨看著血淵道:“可為何我師父的眼睛變成全黑色的了?”
“什麼?你說什麼?”血淵大吃一驚的樣子,“重華的眼睛怎麼了?”
“就是沒有白眼仁,都是黑的。”
“怎麼會這樣?”血淵若有所思,“重華現在何處?”
“我師父他在湖水裡呢。”
血淵摸著下巴微微點了點頭,隨即一聲嘆息。
☆、第五十四章:心頭血
“請血前輩告訴我實情。”素骨從他的神色中猜到他定是知曉其間原委,“素骨也問過同門師兄,可他們都不告訴我。”
血淵貌似也挺為難的樣子,半晌道:“小徒兒你放心,你師父死不了。”
……就這還說跟師父是故友呢,虧他說得出口。素骨一拱手道:“請血前輩明示,該如何醫得好我師父的眼睛。”
“這個……”血淵猶豫不決,轉而道:“你師父的眼睛並非看不見。”
“那是怎麼了?”
“哎!這個本舵也不好……”血淵盯著素骨道:“有些事重華不讓說的,你師父的脾氣你是知曉的,要是我告訴了你,回首他不得找我算賬啊,我的功力可不及你師父呀。”
“哼!就這你還信誓旦旦的說跟師父是摯交,就因為怕我師父找你質問,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好友痛苦下去麼?”
……血淵被他說得半天都沒說出話來,遂嘆氣道:“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即便告訴了你又有何用?只能給你師父平添煩惱罷了。”
“血舵主,你到底告訴不告訴我?!”
“不,不告訴……”
“好!”素骨忽然一撩衣袂跪了下去,“你若不告訴我,我便在此長跪不起。”
“你這是……唉!”血淵上前拽他,素骨卻執拗的不動,最後血淵也沒了轍,只好讓步道:“好好好,我告訴你,都告訴你行了吧,跟你師父一樣一樣的!無外重華收了你,跟他還真是如出一轍!”
“那你說。”素骨拍拍衣襟站起來道。
“此事說來話長,前因我就不跟你講了,只講後果,你不是最想知道如何醫好你師父麼。”
“嗯,請前輩明示素骨。”
血淵望著遠處的夜空一字一頓道:“心頭血。”
“什麼?”素骨有點難以置信,輕聲的重複道:“心頭血?”
“是,正是此物,再無他方,除非琉刖肯將赤血龍珠拱手相讓,若不然……”說罷,他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
朗朗星空,素骨和血淵都許久沒有言語。心頭血,即便他肯給師父,也只能是一次。就在素骨糾結之時,血淵忽而望向他道:“小徒兒,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即使你想幫你師父,你的血也不行的,不過……呵呵,也不一定。”
血淵的話含糊不清,素骨問:“你是何意?”
血淵卻沒回答,轉而扯起他的衣袖一角抖了抖道:“你方才做什麼去了,渾身溼透的。”
“我去湖裡尋我師父了,我還以為他要自殺……”
“哈哈。”血淵爽朗一笑,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