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人說:“公子,少爺來了。”
莫世遺穿鞋,嘴裡說:“讓他過來吧,去把許公子和波松公子也請過來。”
“是。”
“成棣來了?”月不由坐起來就要下榻,又猛地想起他答應莫世遺要養著了,便又躺了回去。
莫世遺點點頭,起身去開門,不一會兒許清水和波松過來了,成棣也來了,還帶回了許波。
一見到許波,月不由就很是驚訝地說:“哇,你居然回來了,我還想著你是不是被成棣吃了,他沒欺負你吧?”
許波搖頭正要說話,一人不滿地走到榻邊,斜眼看他:“本宮又不是洪水猛獸。到是你,咱們的月大俠怎麼病歪歪地躺在榻上?”嘴裡問著,成棣卻伸手去揉月不由的屁股,被一人攔下。
“成棣。”當然是莫世遺。
“哼,這傢伙一見我就沒好話。”成棣不甘地收回手。
月不由還繼續撩撥:“你嘴巴那麼壞,許波又笨,我自然會擔心他了。”
“再笨也比你聰明。”
這剛一見面,兩人就鬥起了嘴,許波在一旁偷笑,許清水和波松也笑了起來。坐在榻上大大方方地摟住月不由,莫世遺看向成棣:“你就別跟他鬧了。”
“喲,你到護起他來了,別忘了我可是你哥。”成棣毫不避嫌地責怪莫世遺,在榻的另一邊坐下。他剛坐下,月不由就抬腳踹他,結果卻扯到了傷處,疼得他直咧牙。成棣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恨得月不由牙癢。
輕撫月不由的脖子讓他不要生氣,莫世遺道:“別逗他了,正事要緊。”
一說到正事,月不由和成棣都收起了臉上各自的表情,嚴肅了許多。許清水也收起了笑,起身走到成棣身邊,許波很懂事地給爹搬過去一張凳子。
“太子殿下,我要先給您診脈,之後波松再來看您和世遺的蠱蟲。”
莫世遺和成棣的心都沉了幾分,成棣點點頭,在許清水的要求下伸出右手。許清水號上他的脈,垂眸檢查,這期間誰都不說話,都盯著許清水看。許清水面上不變,過了很久他開口:“還請殿下伸出左手。”
成棣伸出左手,許清水繼續給他號脈,又過了許久,許清水才拿開手。成棣沒有問,莫世遺抿抿嘴,問道:“情況,如何?”
有人輕咳了幾聲,是月不由。許清水看了他一眼,神色依然沒有任何變化地說:“殿下的心疾是孃胎裡帶出的毛病,光是這樣診脈也無法確定,我還要看看你們的蠱蟲是怎樣的。”說完,他看向波松。
波松走了過來。莫世遺解自己的衣裳,成棣握了握雙拳,抬手解開衣襟的盤扣。許波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出聲:“太子殿下,爹和大爹很厲害的,你不要擔心。”
成棣朝他笑笑,可笑容卻很蒼白。兩人都解開了衣裳,露出了自己的胸膛。許波低低地倒抽了一口氣,趕忙捂住嘴。波松的眉峰緊了緊,儘管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但莫世遺和成棣的心更沉了幾分。
“逾矩了。”對成棣說了一聲,波松上前仔細檢視他胸口的那塊凸起,然後摸了摸。看了良久,他朝許波伸出手:“波波,把旺財給我。”
許波馬上從脖子裡掏出旺財,波鬆手捧著旺財接近成棣的胸口,嘴裡低低念著什麼,成棣胸口的凸起動了動,他難受地悶哼了一聲。波松看向莫世遺,就見他的胸口也有了微動,把旺財給回許波,波松直起身體。
有人吸了吸鼻子,抬手去擦,莫世遺眼疾手快地拉下他的手,從袖袋裡掏出一方帕子給他擦了擦。波松沒有看月不由,但他聽到了對方吸鼻子的聲音。沉吟片刻,他看向緊盯著他的成棣,問:“殿下的這個蠱,中了有多久了?”
成棣面色有些蒼白地說:“本宮五歲起直至今日,快三十年了。”
波松點點頭,又問:“那給殿下下蠱的那人殿下可知道是誰?”
“只知道姓楊,是苗人,不過被母后滅口了。”
波松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道:“如果是姓楊的話,該是楊長老了。不過他不是我們寨子裡的人,我與他也僅見過幾面,他的蠱毒倒是使得十分厲害。”
“波松大哥,這蠱蟲驅得了嗎?”莫世遺緊握著月不由的手問。
波松走到莫世遺跟前,看起了他那隻蠱蟲,過了會兒,他說:“你這只是母蠱,只要取出母蠱,太子殿下體內的幼蠱便可清除。只是你們中蠱的時日太久,要清除乾淨需要花費一些時日,而且我手邊也沒有所需的東西,得準備準備。”說完,他直起身體對兩人笑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