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一握楚腰纖。
齊懷允眼中笑意更濃。
“回府。”
依舊是溫沉慵懶的低音,卻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輕快。
一行車馬又秩列有序的調轉,肅穆沉緩地回賢王府方向。
傷他的人手法陰毒,他休養了一個多月才始見好轉。才一進城,就被剛才那小笨蛋碰了一下。傷口怕是又得裂開了,他得儘快回府重新診治。
腐系列琴師…14。迷茫…耽美同人小說…
接連十幾日,齊懷允都沒再給他任何的訊息。楚珂又不好派人去打聽,只能乾巴巴的等待著,一個人胡思亂想。
那人即不來聽琴,也不遞帖子,明明都把信物給他了呀,,是又出了什麼變故嗎?
那人究竟想待自己如何,會把自己放在什麼樣的位置?自己這樣做真的對嗎?
楚珂想不明白,終日不安的掰著手指,蹙眉亂想。又突然想起,那人身上是受了傷的,好像很嚴重的樣子,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
愈是等不到訊息,心中的焦憂愈甚。楚珂提筆書信一封,讓蜻蛉送了出去。半個時辰後,蜻蛉就回來了。因為走得急,白皙的小臉上還是透著細汗的粉色。
“魁主,”
蜻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認真,卻依舊有幾分懵然不醒的模樣。
他恭敬的行禮作揖,似永遠都睡不醒的空靈啞音、帶著些許稚氣,極緩回覆:“蜻蛉沒有見到八賢王,府上的管家說王爺去莊子裡避暑去了,要等王爺回來之後才行。不過管家把信收下了。”
“嗯,先下去吧。”楚珂皺眉應聲,揮手讓蜻蛉離開了。
避暑?怕是避人耳目,養傷去了吧。也不知道傷勢恢復得如何,人有無大礙。
愈是猜想,便愈是尋不到出路,鬱積不得排解。楚珂乾脆不再去想,靜心的提筆練起字來。這一手雕花小楷,還是楚璃堂兄教他的。字型不似女子那便嬌柔,卻是別具風格,柔中帶骨,又似彎竹、極具韌力,是楚珂很喜歡的一種寫法。
這雕花小楷是堂兄獨創的。都說楚家大公子和三公子風華絕代,楚珂倒覺得楚家庶子——念之楚璃,絕世無雙。
‘念之’是楚璃堂兄的表字。當時楚珂年幼,又一直被母親護養在身邊、長居深閨內閣,沒有機會瞻仰楚氏族人的蓋世馨名。不過楚璃堂兄的引而不發、深藏不露,他倒是深有體會。
楚珂自幼跟在母親身邊習字唸書,雖八歲、尚未入塾蒙學,後入紅倚樓,就一直是楚璃堂兄教他撫琴練字。雖說堂兄傾囊相授,堂兄的傾世才學,楚珂所學不過十分又三。長期有楚璃堂兄醍醐灌頂,楚珂自然懂得堂兄的好。
不過天妒英才,堂兄如仙兒般的人物,卻落得悽慘離世。
(咱這裡說的‘堂兄’,如無特殊說明,全指的是庶子楚璃。)
不足月餘,一直得不到音信的八賢王又出現在了聽琴的雅間之內。
齊懷允虛托起酒盅,似是無意識、動作輕緩的滑繞著杯口。透過並不緊緻的水晶珠簾,鳳眼狹長,一瞬不瞬地盯著樓堂之下、閉目撫琴的那人。
楚珂微微抬起的下頜,唇角輕柔的揚起,似是陶醉一般。琴絃在他素白的指尖下顫出鏘鳴和樂的律音。鬆散束起的白玉發冠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就如他人一樣,只可靜靜觀賞、不容覬覦分毫。
一曲完畢,楚珂虛行一禮,抱琴正欲離去,卻又似不經意間,抬頭看向了二樓西南角的雅間。
兩人目光交織,注意到楚珂唇角清淺的笑意似梨花般綻開,齊懷允有片刻的失神。
齊懷允也想過的,像楚珂那樣淨潔的男子,他實在不願把楚珂當做尋常伶倌褻玩。說是憐憫,還是於心不忍,更或是有其他的念頭,他鬧不太懂。這些想法看似相近,卻又有著微妙的不同,齊懷允自己都搞不清楚了。所以他要靜心觀察,看這楚珂有何異人之處,能值得他舉棋不定、不忍虐之。
楚珂原以為齊懷允會在稍後找他的,便吩咐人備了茶點,耐心的等候著。直到蜻蛉回來告訴他,八賢王在撫琴結束後就離開了,楚珂才失神的把這些久置了的吃食都賞給了蜻蛉。
雖說蜻蛉年已十三,正是長身子的時候,為了避免這些毛孩子們精力旺剩、惹是生非,也為了避免小童們進食過多、日後個個生的威猛粗壯,樓內供給的飲食都是有限定的,所以這些半大的孩子們都是吃不很飽的。
楚珂說不準心裡淡淡的失落是為了什麼,當看到他的時候自己是歡喜的,這人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