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沒有人告訴過他這些,也沒有人教過他要怎麼處理。他在情^&^事上一直是空白一片,如今被八賢王隨意描了幾筆上去、就定了型。他從不知道自己的身心竟會受到鼓動,他自詡高潔,從不曾想自己竟會有一天如妓子一般、渴望著一個男人。
八賢王夜闖紅倚樓後院的事情被樓主知道了,這樓內的事情,怕是沒有一絲一毫能逃得過樓主的眼睛。那個城府深重、又深藏不露的老男人。
理所應當的,八賢王被禁止出入紅倚樓,但凡賢王府的帖子一律不接,這是樓主規定的。對此八賢王似乎沒有什麼不滿,或者說八賢王根本毫不在意。有好長一段時日,對楚珂來說,八賢王這人就像是蒸發了一般,再尋不到蹤影。楚珂私底下也細細的打聽了,但總得不到丁點有用的訊息。
年關時候,樓內迎來了另一個無比尊貴的客人,是當今的十皇子。那十皇子是來找蜉蝣的。蜉蝣雖不如花楹那般嬌媚,卻是可攻可受,來找他的客人自然不少,蜉蝣的牌位僅在花楹之下。
傳聞今上的這幾位皇子,互相之間關係都很淡。而且,楚珂也沒有理由向如此尊貴的客人打聽其兄長的事情,那樣太唐突了。
開春的時候,樓內的貴客又多了一位,當今十皇子的孿生胞弟,素有‘神將’之名的十一皇子。
一時間樓裡迎來了兩位貴客,只能說紅倚樓比以往又熱鬧了不少。有時候楚珂想,也真是夠諷刺的。就連素來不沾染男風的十一皇子都到這裡來了,可那個人是真不來了嗎?他聽琴時用的雅間,也一直都租用著呢呀。
楚珂再見到八賢王已經又是桃花三月,滿城盛開的桃花一路延伸下去,從高處俯望,京都就似軸卷裡的仙境一般。
這種時候,京都裡大多的富家子弟都是要聚在一起,宴飲賞花。這般風雅的事情,自然是要請些彈吹吟唱的樂伎來助興。楚珂才從一場桃花宴上下來,帶著還是小童的蜻蛉回紅倚樓時,被脫韁的馬匹衝撞了轎子。轎伕們都丟下轎子慌忙避開了,楚珂被從轎子裡顛了出來,狼狽地撲倒在地上,蜻蛉慌忙過去攙扶。
眼看倆人就要被高揚著蹄腳的馬兒給踏上了,另有一隊車馬近在咫尺。那裡面騰身飛出兩人,一個從馬上躍起將楚珂和蜻蛉一手一個夾在胳膊裡,又是起身一躍將倆人帶到安全的地方放下。另一個不知從哪裡飛出來,簡單幾下制住了暴動的馬兒。
楚珂顧不得說謝謝,驚忙去找自己的古琴。那琴是楚璃堂兄親手做的,是堂兄唯一留下的遺物。他以為琴身必定是被摔裂了,卻見自己的琴不知為何完好無損的落在第三個人手裡。那人正是消失了半年之久的八賢王——齊懷允。
齊懷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將手中的琴遞給身邊的小廝,小廝連忙捧了琴送到楚珂面前來。
楚珂這才注意到,救他們的人正是八賢王身邊時常跟著的近衛。
楚珂接了琴正要道謝,卻見那人已經轉身上了馬車,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王爺!”
怕那人再次音信全無,楚珂急忙喚了一聲。
“有事?”
齊懷允挑起簾子,微蹙的眼眉似有不悅地看著楚珂。楚珂突然就不知道要說什麼了,臉頰燙的微紅,支吾不語、又偏垂下了眼眸。
齊懷允冷哼一聲,泠然吩咐:“上車!”
然後馬車上的門簾又被重重的放下,只能看見晃動不平的黃色錦緞。
楚珂咬咬牙,最後還是把琴交給了蜻蛉,自己一路小跑過去,爬上馬車、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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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馬車,楚珂發現,令他上來的那人似車內無人一般,正襟危坐、閉目養神。楚珂在門邊邊角找了個位置坐下,因為那人始終閉著眼睛,楚珂這才敢細細的打量他。
這人消失都有半年了,這麼長的時間,都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呢?嗯,人沒有變,還是和以前一樣,依舊是丰神俊朗、墨髮束冠。
八賢王這人偽裝的太好,看似溫和,其實心比誰都冷硬。想及此,楚珂苦澀輕笑。這人就是內心剛硬,說不來,就真真半年一點音信都沒有。自己不過責罵了他幾句,他就耍起了王爺脾氣,一點不念及舊情,虧當初自個還特地為他刨了一罈老酒呢。
做了那等失禮的事情,還要巴巴的等著別人道歉,天底下怕是沒有八賢王這樣的了。楚珂又開始忍俊不禁,這樣的八賢王,真真和孩子一個樣。嗯,像小孩子那樣霸道、固執。
楚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