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卻也不知是他自願還是被迫,到底是什麼樣地父母才會狠心將這般孩子賣到這個地方,白白糟蹋了這孩子。
可不待他質問那些龜奴,那孩子卻已站在他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禮,“見過方盟主”
方誌懷心中閃過一絲詫異,這孩子未必如所見那般簡單。
方誌懷朝男孩擺擺手,男孩乖巧走過來,不待方誌懷說什麼,便自發坐在方誌懷身側。
方誌懷心中對男孩一番讚賞,畢竟不是每個人見到武林盟主都能這般淡定,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不足十歲的孩童。
“你叫什麼名字?”
“風月之人,身處勾欄,怎會有名?不過,自己倒起了個名字,不知好不好”
“哦~你且說來聽聽,沒想到你小小年紀身處”方誌懷一想到男孩身處勾欄,一臉尷尬,“恩,還會起名,認得字”
男孩卻不以為意,一字一頓說出自己的名字,“藍卿客”
方誌懷沉吟道,“為何姓藍?”
“藍田日暖玉生煙。已故藍相,不也姓藍”
“你~”你年紀如此小,此番話到底是你隨意說的,還是有人故意教你。可看著眼前這有著一雙明眸的孩子,方誌懷卻問不出話來。
藍卿客側身跪地,“我是藍相之子,當日藍府失火,僥倖存活,流落勾欄。方盟主,藍相死於非命,武林中人出力不少,江湖人與當朝皇后勾結,陷害藍相,毒殺太子,爾身為武林盟主,豈能獨善其身,今日你可願將功抵過,助我復仇”
“藍賢侄,你不能被仇恨矇蔽雙眼,你還小,有些事,你一個孩子又怎明白其中複雜”
藍卿客冷叱道,“藍相其人,方盟主豈會不知?你與他八拜之交,又怎會不明白他豈是通敵賣國之人?他豈是置百姓於不顧之人?”
藍卿客的質問,讓方誌懷無言以對。
方誌懷本是要帶藍卿客離開風月樓,卻不想藍卿客因為館主書嫿不肯離去,方誌懷只好作罷。只言,日後若有用得上方家的地方,可入秦淮尋方府。
方誌懷歸家,將此事說於二子方懷,方懷對藍卿客起了興趣,特往風月樓,只為一見藍卿客。
見到藍卿客時,藍卿客正在為初夜販賣而起舞,方懷雖年幼,但也早慧,自然知道風月樓是什麼地方,當時,方懷眼裡滿是那個一身藍衣的人兒,心中只有四個字對藍卿客的評價:風華絕代。
驚鴻一舞,傳世絕響。
藍衣墨客,風月無邊。
雖然只是七歲孩童,卻已顯露出其無限風姿。
一揮袖,一轉身,一伏腰,最是那低首的無限風姿,映入眼簾,此生難忘。
嘴角含笑,眼裡也滿是笑意,絕代風華。
一舞畢,全場暴動。
只因為方誌懷離開時曾明確不讓藍卿客再接客,所以藍卿客身上已經打上武林盟主的標錢,其他嫖客才會如此安分,就連館主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之後,方懷帶走藍卿客。沒有人知道那一天夜裡,風月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風月樓竟在一夜之間易主,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人知道新人樓主年歲幾何,武功如何。
藍卿客跟著方懷回了方府,與方懷交友,為其伴讀。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子衿,此字如何?”藍衣男孩,粲然一笑,攝人心魂。
“若淮,以此字為爾字如何?”白衣男孩淺淺一笑,溫文爾雅。
本來男子十五及冠才能起字,他們還未到起字的年紀,但卻無人能說他們不該如此。
兩個孩童,一眼便能看出,兩人日後皆是人中龍鳳,必定出人頭地,天下聞名。
一個紫氣環身,一個金光環繞,一個俊雅非常,一個豔麗無雙。
藍卿客七歲,卻已能從他身上看出其日後必定是天下無雙的絕美男子。
方懷僅七歲,卻能感覺出他才智無雙,日後必定是賢能的絕世佳公子。
“小兒頑劣”方誌懷的聲音將藍卿客從思緒之中拉回來,看到那趴在他腿上把油墨塗抹在藍衣之上玩得不亦樂乎又對他嘻嘻傻笑的方家三子方靜安。
藍卿客笑著將方靜安抱在腿上,對方誌懷笑道,“方盟主當真好福氣,一門三子,長子從商,二子從政,三子日後必定是名滿江湖的一代俠客”
方誌懷除了笑還是笑,一個兒子輩的人與你談論你兒子,你能說什麼,真真是無話可說。若你是個同輩中人,回一句‘哪裡,哪裡,您的二子~’如何如何,可眼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