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藍卿客入內坐在段默對面。
“你此番入嶺南,在下很是感動”段默深深看著藍卿客道。
藍卿客持簫挑起段默下巴,曖昧道,“怎麼,段皇商感動的要以身相許嗎?可是本公子卻無福消受啊!”
段默錯開頭,板起臉道,“每次我正經與你說話你就玩笑”
藍卿客笑畢,把玩著玉簫。
段默沉聲道,“如今你算是與皇帝撕開臉面,接下來要如何?”
藍卿客看向段默,“段默”
段默知道藍卿客一旦認真正經起來,便會直喚名字。
“段默,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做你的皇商”
“若你出事,我當如何”
“若我出事,你仍做你的大宋皇商,你與本王毫無干係”
月色如幕,花香輕柔。
段默站在迴廊之下,摺扇搖曳,喃喃道,“藍公子,你說得輕巧,可你我朋友一場,你若有難,我又豈能獨善其身”
天山。
天山掌門在房內打坐。
“師傅”門外弟子敲門。
“進來”
門被推開,弟子進門,弟子跪下,“徒兒拜見師傅”
掌門撫著鬍鬚,精明的雙眸看著地上跪著的徒弟,“梓兒,起來吧!”
“謝師傅”言公梓起身立好。
“梓兒,你如今雖將為師本領學得一半,卻沒有江湖經驗,若要做好天山掌門,如你這般淡泊又天真可是不行,此番,為師準你下山歷練,三年,為期三年,三年後,為師要見到一個全新的能獨擔大任的言公梓”
“是,師傅”
時花樓。
“樓主”冠韜將時花樓一年進項拿給花未言。
“下去吧!”花未言薄唇輕啟,聲音滿是冷淡。
冠韜退下,順帶著幫花未言關門。
冠韜身為時花樓老人,也算是看著花未言從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孩子蛻變成時花樓名副其實樓主成長的。
冠韜還記得花未言第一次來時花樓時,還是一個膽小的孩子,被風月樓主拉著手帶到大家面前,正式宣佈花未言勝任時花樓樓主之位。
當時有許多人不服,風月樓主只是淡淡道,“有我藍卿客在一日,花未言便是時花樓主,誰若不服,說出來,本樓主讓你心服口服”
花未言也算是有些聰明,知道風月樓主本領大,靠山大,便仰仗著風月樓主,一步步走好自己身為時花樓主的路,做好自己的職責。
花未言年少時便能看出日後必定是一代絕色,時花樓表面上是青樓妓院,花未言也用他那張男生女相的臉為時花樓長臉,招攬生意。
花未言雖然是時花樓一部分,一身媚骨,卻從不接客,能入他房裡的除了風月樓主再無他人。
花未言看完時花樓進項,便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戶,俯視下方。
花未言房間外乃是一所民居,裡面住著一個並不見經傳的普通老百姓。
那人正在院裡曬書,微風拂過,書頁翻得嘩嘩響,那人抬眸,與花未言四目相撞,花未言勾唇一笑,那人微微頷首。
藍顏淚(6)
秦淮。
方府。
武林盟主方誌懷親自迎接藍田莊主藍卿客過府。
方誌懷對藍卿客的評價:若淮雖年少,卻一身是膽,懷兒雖有神童之稱,若淮卻更甚,聰慧異常。
那一年,武林同道有要事相商,為了不引人矚目,特在風月之地會晤,便是風月樓,幾人挑了□□男倌相陪。方誌懷身為三個兒子的父親,自然是個直的,但他覺得女子難纏,所以才會找了男子,再者,雖然他是個正人君子,但也深知有些達官顯貴甚至武林同道之中皆有在家豢養男子之類的。他本意是找個男子做做樣子,給些錢財打發了即可,畢竟沒人敢聽武林盟主的牆角他以為來服侍他這麼個幾十歲的‘老人’,怎麼樣也是個二十多的‘老人’卻沒想到來服侍他的竟會是個和自己兒子一般大的孩子時,他深深的憤怒了。
看著那個推門而入,雄雌莫辨,還未長開便已註定日後必定豔名天下的稚童,他覺得自己就是在犯罪,幫兇。那些沒人性的傢伙,竟然讓一個孩子出來接客。
想他長子此歲數還是個上私塾搗亂,不好好學習的無知孩童,二子方懷也是這般年紀,雖聰慧異常,卻還對男女之事懵懂無知,可眼前這明豔孩子卻已仿若看破世間紅塵,做起這賣屁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