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小偷小摸,或許死之前正巧被人揍了呢。這一點是不是太過牽強了?”南宮封有些不相信。
“當時我也懷疑過,總覺得應該是巧合。但當時在迎賓樓時,那個小個子和絡腮鬍子所說的話讓我一直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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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天我們去跟他要錢的時候,他滿臉蒼白好像快不行了一樣,這不還真的死了。”小個子唏噓了一聲。
睿宇目光一凜,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去找他還錢的?”
“好像是……”小個子想了想,想起來後敲了敲桌子,“也就是前天。”
前天?
睿宇眯眸,也就是冷暮死的那天,驅蛇大盜偷襲鎮寧侯府的第二天!
“對的,那個時候他雖然看起來要死不活的,但是出手闊綽,一下子就把欠我們一年的錢都還清了,好像一夜之間暴富了。”絡腮鬍子接著說道。
“對的對的,可前幾天也沒見他去賭坊賭錢,估計又是偷了哪家有錢人家的錢財,不小心被發現然後就被揍得半死不活。”小個子道。
“這樣也說不通,若是真的被發現才被揍,那偷來的錢肯定被要回去了,他又哪有多餘的錢償還我們的債務啊?”絡腮鬍子臉上露出了疑惑。
“這倒是啊。”小個子弄不清楚的撓了撓頭。
睿宇也覺得奇怪,不由得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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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尚名扮成驅蛇大盜夜襲鎮寧侯府,不幸被你砍傷,但在大家都被寧遠侯死訊吸引的時候,他趁機去偷了寶貝,這才有了銀子還債?”南宮封摸了摸下巴,道。
“這也就能解釋絡腮鬍子的疑問了。”睿宇眯起了雙瞳。
“這的確和情理,可是……”南宮封依舊有些難以置信,尚名是大家口中只會偷偷摸摸的小賊,哪有這麼好的本事啊。
“你再看他的手。”睿宇用木枝撩開了尚名的手,尚名雖然已經開始腐爛,但是手上那幾個舊傷還是可以看得見的,“這幾個傷口應該是被蛇咬的,而且看疤痕,明顯不是在同一時間段,而是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南宮封忍著噁心,細細地看了一遍傷口,忽的驚覺:“你是說這是他養蛇的時候被那些毒蛇咬的?“
睿宇點頭:“養蛇的人雖然擅長跟蛇打交道,也不怕蛇,但也難免會被蛇咬。”
睿宇和南宮封合力將棺材蓋上,然後用鐵鍬把剛才堆在一旁的泥土重新翻回去。睿宇停了停,看著南宮封,道:“還有那個小個子不是說過嗎,尚名這傢伙從監牢裡出來就消失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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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不是還消失過一年嗎,有可能是在那個時候發了筆橫財也說不定呢。”小個子想了想,道。
“那樣不是更奇怪了嗎,若他真的發財了,還會欠我們的錢嗎?”絡腮鬍子顯然不同意這個說法。
“他消失過一年?什麼時候的事情?”睿宇抓住了關鍵之處,急忙問道。
“就是從監獄裡放出來之後,當時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前不久他才再在賭坊出現的,當時他倒是真的有了些錢,出手特別的闊綽,連幾個公子哥都給比下去了。不過他的運氣實在是太背,一下子都輸光了,這不還欠了我們好幾十兩。”小個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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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鐵鍬的泥土翻了回去,睿宇接著道:“我記得那個驅蛇大盜也是從一年前開始在江湖上出了名的。”
南宮封點了點頭。
若只有一個還能說是巧合,但是四個巧合聚在一起,就很難再將其當做巧合來看了。南宮封蹙眉,此人真的很有可能是他們一直在苦苦尋找的驅蛇大盜。
“如果按照你的這個思路推下去,恐怕鎮寧侯也並不是驅蛇大盜殺的了。”將最後一鐵鍬的泥土甩在了墳上,南宮封扔掉了鐵鍬,道。
睿宇頷首:“當時兇手應該只是借了那個時機,趁亂殺了鎮寧侯的。”
“那你說,這個兇手是和這個驅蛇大盜串通的,還是隻是藉機行事啊?”南宮封伸手拍掉了衣角上沾到的灰塵,回頭看向睿宇。
“應該是串通的。”睿宇看著他,沒有怎麼思索,便回答了。
南宮封挑眉:“就這麼肯定。”
“原因有三點。”睿宇伸出了一個手指頭,“第一,據祿縣當地人所說,尚名是祿縣徹徹底底的小毛賊,平常裡只會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有時還被打得鼻青臉腫,如此一個人是不可能半路當中成為聞風喪膽的驅蛇大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