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封趕忙伸手抓住了他的腳,大叫:“喂喂喂,你往哪踢啊!你的劍是斷了,但那只是表象,不是真的!你得從裡面看出我的無可奈何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當時情況有多麼緊急!”
“你!”睿宇剛想開口破罵,卻因為想到某個關鍵點而使得動作停滯了。
南宮封放下睿宇的腳,好奇地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傻了?”
“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睿宇的眉宇緊緊地攢起。
“什麼?”南宮封不明。
“那個驅蛇大盜從那一次之後就沒有再出來過。”睿宇看向南宮封,道。
“哪有,現場不都一直有小青蛇……不對。”南宮封也想到了,搖頭否認了自己剛才的想法,思索了一會,道,“的確,從那一次之後,驅蛇大盜的本尊就沒有出現過,就只有死去的青蛇。”
“對的,我們一直都認為這件事情和驅蛇大盜有關,其實都是從小青蛇上隱射出來的,根本就沒想過這很有可能是兇手故佈疑陣,目的只是想把整件事情推到驅蛇大盜的身上。”睿宇眯起的雙瞳因為想到了這個關鍵點而熠熠生輝。
“對的,若兇手真的是驅蛇大盜,那當時和我們過招的時候大可引毒蛇出來迎戰,可是他沒有。”所以這個兇手根本就不是驅蛇大盜!
“而且花弋墨出事的時候,我們在那邊找到的麻袋也恰恰可以作證這個猜測。”睿宇道。
'…………
走出臥房,幾人來到甲板上,就見一個捕快拿著一個麻袋走了過來。他道:“大人,剛才有個客人說在毒蛇出現之前,他曾看到一個黑衣人在甲板上逗留了片刻,這麻袋是那個黑衣人留下的。”
“那他有沒有看清黑衣人的面貌?”南宮封接過麻袋,問。
捕快搖了搖頭:“那客人說那黑衣人蒙著面,又是夜晚,所以沒有看清楚。”
“這是用來幹什麼的啊?”睿宇湊過去,就聞到了一股很濃的腥臭味,趕忙捂住了鼻子。
“這麻袋好像是用來裝毒蛇的。”陌影澤同樣捂著鼻子,道。
“這傢伙不是用笛聲就可以控制毒蛇了嗎,用什麼麻袋啊?”南宮封有些嫌棄地把麻袋扔回給了捕快。
“也許是因為這裡是河,怕毒蛇遊不過去吧。”陌影澤道。
睿宇和南宮封同時看向陌影澤,無語了。
…………'
“恩恩。”南宮封同意地直點頭。兇手之所以拿麻袋把毒蛇帶到甲板上,當然不是像陌影澤所說
的那樣,而是因為他不是驅蛇大盜,不懂得如何用笛子驅動毒蛇,只得把毒蛇帶過來假裝是驅蛇大盜來了。
“可是真正的驅蛇大盜又去了哪裡?”南宮封蹙眉,“他一個堂堂大盜,怎麼容許別人給他冠上殺人犯的罪名呢?”
“如果驅蛇大盜已經死了呢?”睿宇盯了南宮封一會,幽幽地來了這麼一句。
南宮封悚然驚動:“你怎麼知道?!”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睿宇道,“你跟我來。”
“去哪?”南宮封莫名其妙。
“去亂葬崗。”
作者有話要說:
☆、也許是雙重身份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暮靄沉沉。
整個亂葬崗寂靜無聲,只有一個個聳立的墳墓相對無言,一陣風吹過,豎在那裡的白色紙條整個亂舞了起來,驚動了林中的烏鴉。一片刷刷地飛走,“嘎嘎——”地叫著,讓這裡顯得更加得淒涼可怖。
南宮封把鐵鍬裡的土扔到了一邊,然後整個人把重力都放在了鐵鍬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若知道來這裡是挖墳,打死他也不會動一步的!
睿宇跳到坑裡,用力把放置尚名的棺材上的棺材板掀了起來。
一股腐敗的屍臭味隨之襲來,南宮封趕忙捂住了鼻子。
“來這邊做什麼?”不是都已經檢查過了嗎?因為捂著鼻子和嘴巴,所以南宮封說話有些模糊。
“來證明我的猜測。”睿宇用木枝將尚名的衣服揭開,露出了微顯的肋骨,“你看到他那道傷疤了沒?”
南宮封忍住噁心湊近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
“我記得當時和驅蛇大盜打的時候,重傷了驅蛇大盜,如果沒記錯的話,傷口應該也是在這邊。”睿宇指了指那傷口,道。
“你不會跟我說這尚名就是驅蛇大盜吧?”南宮封瞪大了雙眼。
睿宇點了點頭。
“這傢伙一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