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玩得多開心。正好,方總管若今晚沒事,便陪我逛逛常州府吧。”
葉飄一把拍開離宵的手,笑著看向方鴻飛。
“侯爺……”方鴻飛不敢立即答應,而是轉問離宵。
離宵沈默地呷了口酒,過了會兒才點點頭,不冷不熱地對方鴻飛囑咐道:“也好,今晚你就陪葉兄好好逛逛,免得他覺得無聊。”
“遵命。”
方鴻飛習慣性地低著頭答覆了離宵的話。
不知為何,他向來平靜的目光中忽然生出幾分洶湧的情緒。
但很快,這情緒就消失了,在他抬眼和自己的主人對望時,一切又迴歸到了最初的寧靜與順從。
摘春院的老鴇知道今晚有貴客要來,乾脆謝絕了其它恩客的生意,把樓裡最美的姑娘都送到了三樓秦將軍訂下的房中,可後來這些姑娘又都被秦將軍趕了出來。
當晚,常州府又下起了雪。
比起凌雲峰來,這雪已小了許多。
離宵披著貂毛大氅,牽著烏雲,神色嚴肅地來到摘春院前,門口臺階上的小廝見了,立即上前接過馬韁,必恭必敬地請離宵上樓。
“侯爺,將軍等您很久了。”
小廝在離宵身旁悄然留下一句耳語,牽著烏雲便繞去一旁拴好。
離宵的臉上很快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容,他輕輕掀了掀長裘的下襬,銀線繡制的長靴從容地踏過了摘春院的門坎。
此去,註定不能回頭。
子時之前,離宵果然守信地回到了紛至居。
葉飄似乎已經睡了,屋裡黑沈沈的,並未燃燈。
離宵怕吵醒了葉飄,乾脆在門外就脫了靴子,赤腳而入。
可他剛一進去,就看到了一個坐在床頭的黑影,接著屋裡就響起了葉飄陰鬱的聲音。
“你回來了?”
“啊……是啊。該是在子時之前吧。都是那秦公子,非說什麼老友相見,要多喝幾杯。”
離宵聽出來葉飄心情不悅,以為他怪自己在摘春院耽擱多時,急忙編了個話圓謊。
他脫下大氅,慢慢地拉了錦裘的腰帶,坐到了床邊葉飄的身邊。他纂出葉飄微溫的手,問道:“你不高興了?”
葉飄沒有答話,什麼樣的神色,在黑暗裡也讓人看不清。
忽然,他一把反手抓住離宵正在寬解衣衫的手,聲音裡有些異樣的倉促,“我們明天就回白水鎮。”
“明天?”離宵微微皺起了眉。
再過兩日,便是那小皇帝聖駕親臨常州府之時,也就是他造反之日。
他七年的苦心經營,只差最後兩日就能實現了,而他怎麼能再回無醉山莊。
那裡,只怕現在除了幾個留守的奴僕外,其餘人都來到常州府了吧。
“我們不才到這裡嗎。難得出來一趟,不如多呆兩天再走吧。”
離宵看不清葉飄的神情,只是覺得今夜的他有些古怪。
葉飄放開手,冰冷地輕笑了一聲,問離宵道,
“侯爺,你對我是真心的嗎?”
離宵一笑,心想到底葉飄還是因為自己去了趟摘春院而心生嫉妒,看來這位名滿天下的堂堂大俠也會有如此忸怩作態之時。
離宵立即蹭上去,親吻了葉飄的面頰,在他耳邊呢喃道:“真心真意,天地可鑑。不信,我脫了衣服給你看,你倒找找我身子有一塊地方對你是不真心的。”
他說著話,一把挎下了已經脫到一半的錦裘,牽開裡衣,露出滾燙的肌膚,很快就在葉飄面前脫了個光。
“你難道不信我嗎,葉兄?”
離宵笑著拉過被子,把他和葉飄一同罩了進去。
沒一會兒,被子下就傳出了纏綿的耳鬢廝磨之聲,葉飄的衣物很快也被丟了出來。
“我醉了,常醉侯。”
葉飄貼俯在離宵背上,冷漠的聲音非常低沈。
不知道是不是夜太冷,葉飄今晚非常賣力,離宵覺得有些痛,而肌膚上也很快就起了層微汗。
他時斷時續地呻吟著,沈浸在了自己美妙的幻想中。
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離開陰霾的無醉山莊,開始自己新的生活。
金鑾殿的朝陽,他已經懷念了很多年。
“有時候,醉了比醒著好。”
他低低地笑著發出喘息聲,腿不由自主地分得更開。
他想,今晚,大概他們都只是醉了。
兩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