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年人。”高偉成不懷好意地盯著秦禮言的屁股,“嘿嘿,你便秘?”秦禮言一巴掌打過去,轉身走了沒兩步,又回來,“不是丸藥嗎?那怎麼柔滑滋潤?”
“你連這也知道?”見秦禮言又要走,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賣弄學問怎能放過?趕緊說:“十粒一包,用水化開。就是用起來太麻煩,得用針筒注射進去。呃……你真便秘?直說呀,有病就要治,有什麼好害臊的?一會兒我給你免費弄一箱來。”氣得秦禮言狠狠踹在他屁股上,“你再提便秘我跟你急,我先把你踹出便秘來!”
高偉成被踢得一個踉蹌撞在對面門上,“砰”一聲巨響,門直接被撞開了,登登登闖進人家屋裡,一頭栽到床上,半天爬不起來,屋主人笑著拿報紙掃掃他,“還活著嗎?惹著哪尊瘟神了?”
高偉成哼哼唧唧:“秦禮言。我不就說了兩句玩笑話嘛,至於氣成那樣嗎?”
“呵呵,他這兩天跟黑眼鏡一樣,神神叨叨的,好幾天沒在宿舍過夜了。”
“嗯??”神神叨叨的秦禮言正坐在椅子上揉太陽穴,搖頭嘆氣,“唉!張程實在可憐,明明沒便秘,硬讓別人當成便秘患者治療。楚耗子精真是……”提到楚越凌,立刻想到學分,秦禮言咧著嘴笑,“張程還真能幫我把學分解決了,明年我要光明正大地逃一年計算機課。”樂呵呵地繼續脫衣服睡午覺。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手機鈴聲驟響,秦禮言醒了,接起來“喂”了兩聲,對方問:“秦先生,現在有空嗎?能不能來取畫具?”秦禮言立刻從床上跳起來,“能能能!我馬上就去。”穿上衣服連奔帶跑地去了那家公司,碩胖的中年人拎著兩個大旅行包對秦禮言說:“齊了,你要不要點點?”“不用不用!我還信不過您嗎?”這話說得,好像跟人家多熟似的。中年人遞過兩張紙,“就照這個畫。十天能畫好嗎?”秦禮言剛接過來眼睛就直了,這……這是什麼?一張電腦列印的水彩畫,奇峰、怪石、松海……長江浩浩蕩蕩宣洩千里,一輪紅日從東方噴薄而出,上題六個大字——江山如此多嬌。秦禮言差點笑出來:這畫掛在大廳裡?這不是搶中南海的風頭嗎?又看另一張紙,上書一副對聯:千舟競流 獨佔鰲頭。秦禮言實在憋不住了,趕緊拿紙擋住嘴,心說:這也叫對聯?“獨”勉強對得上“千”,“佔”和“舟”詞性都不同也能往一起湊?再說上下聯最後一字都是平聲,根本不合平仄。
中年人皺眉,秦禮言急忙昧著良心誇讚:“好畫,氣勢磅礴;好對,文采飛揚。十天保證完成任務。”那人微笑,又掏出兩個印章,一大一小,說:“對聯上用小的,巨幅上用大的。……我們不是不尊重你,我們……主要是……”“明白明白!這是行規,我不是第一天接這類活兒。”中年人尷尬,秦禮言倒是泰然自若,心說:我就巴不得署別人的名,有什麼槍子全往“他”身上招呼,別找我。秦禮言拎著東西出來,特地跑到正門看看公司名,“紡織品物流?用得著這麼大陣仗嗎?”
秦禮言費了大勁拎著旅行包擠上公交車,重重撂在引擎蓋旁邊,司機瞪眼,秦禮言置之不理。旁邊一個不懂事的大姑娘踢了一腳,說:“擋著路了,你不知道好狗不擋道?”秦禮言裝作沒聽見。反正擋道的又不是自己,是包。等一個小時後回到學校,秦禮言快虛脫了,倒頭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喘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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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禮言好不容易把氣喘勻了,掏出那兩張紙,捂著嘴笑了好一會兒,突然很想知道被託名的倒黴鬼是誰,爬起來,找出印泥,“啪啪”兩聲蓋在紙上,“哈哈哈哈……趙樸初!傅抱石!~~~~”
李群走進來,“你笑什麼呢?”秦禮言掛著笑淚甩甩紙,“本少爺馬上就要當大書法家大畫家了。”李群也甩出一張紙,“我不管你當什麼,你答應幫我湊論文的,這是範圍。”說完,扭頭就走。
“哎?哎?錢怎麼算?沒錢我可什麼都不會!”“一百塊,再多就剩一條命了。”秦禮言揮揮手,“你就摳門吧!一半的價錢就只能有一半的質量。”李群心說:四分之一的質量都沒問題。沒一會兒,法學院的同學也來了,“你跑哪去了?白天找不著人,晚上更沒影。”
“行了行了,你管那麼多幹嗎?叫我湊論文是吧,紙留下,人走吧。”那人嘻嘻地笑著走了。
秦禮言又把地打掃了一遍,從大包裡掏出墊毯,往地上一鋪,這宿舍就沒剩下多少空間了,把五米長兩米寬的大宣紙鋪在上面,十二個鎮紙全壓上,秦禮言貼著牆角繞到包前,底朝天地找,“鉛筆呢?我難道忘記開在清單上了?”秦禮言只好上建築設計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