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姑娘一嗓子吸引過來的群眾才剛反應過來,立馬圍了上來。
“蔡深!你來看電影!好巧!不要跑!”
那姑娘在我們身後狂追。
我想彬彬有禮地說點什麼,起碼意思一下,搞點公關之類的,但儲由抓著我,只是跑。
“電影很好看!祝你們觀看愉快!”
慌忙中,我只能衝圍追上來的人喊一嗓子無意義的祝福。
儲由壓著帽子,拉著我一路跑到電視臺的車旁,先把我推進去,之後自己進來,把車門關上,對司機喊:“快走。”
司機一腳油門方向盤一甩來個大拐彎,載著我們揚長而去。
我這才脫了風衣,絲巾和帽子在跑路中掉了,裡面是件薄短袖。
“阿由,那些粉絲,這麼對待真的好嗎?”
儲由已經脫下風衣帽子絲巾,露出裡面的白色無袖印花大背心,臉上有少許汗,微微發紅,看來剛才他真的是跑的很急。
他把額頭劉海給撩起來,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黑色髮卡給別上,再對司機說把冷氣開大一些,才看向我,說:“你是還沒試過被粉絲包圍在中間被摸來摸去問這個問那個還是怎麼樣?都不知道跑?”
我茫然:“可是導演說讓我們隨即應變。”
儲由笑了,光彩奪目,口吻不屑:“逃跑也是應變的一種方式。”
他伸個懶腰,又打個哈欠,接著說:“你知道為什麼會給三百萬嗎?因為這件事其實挺險。節目組只給配了攝像小哥,沒給配保鏢。”
他慵懶地看向我,嘴角挑起來,眼睛眯眯的:“而且你知道,我去年被群眾投票當了個什麼‘最想要包養的男人’,暴露在飢渴的人群中很危險,我可不想被人趁亂摸屁股。”
我嚥了下口水,把臉別開,不想再繼續和他目光接觸。
“都不要吵,我繼續睡一會兒,剛才睡得正香呢,出來跑這麼一趟,真夠不爽。”
我嗯了一聲,再看他,已經在脖子架上軟枕頭,閉著眼睡了。
你睡吧。
我知道你很累。
《十五日奇妙物語》拍完後,我拿到了一千萬的酬勞。
對於新人來說,這筆錢實在算是龐大。
那個電視劇火的不得了,在各大電視臺反覆重播,連路過的小學生都津津樂道,相關周邊更是買到好得不得了。
同時,網路上的一群聞風而動的寫手,趁著時間剛好寫了一大批影視同人小說。
相當一部分是羅墨無和儲由的,也有人眼光獨到,寫我和儲由,還有人深井冰,寫羅墨無和我,寫儲由總受,寫羅墨無總受,寫變態的3P。
剛搜尋到時,我差點沒把電腦給砸了。
後來日久天長,我拿錢僱專業駭客,只留下我和儲由的CP文,其他的統統刪掉,永久刪掉!我給錢!我現在有錢!
我有錢之後,給家裡廚子的零花錢也多了起來,於是古裝癖少年江逍客的衣著的華麗度上升了不止三個檔次,我每次看見他,都稍稍眼暈。在我和他為此撕打了無數次之後,他才依依不捨地把那些配飾摘掉,穿回從前的清爽大俠模樣。
嘖嘖,真是男人有錢就變壞。
他這樣抱怨我。
我充耳不聞。
可曾有哪個明星過的是我這種日子?
陳雪楊照舊是每晚來給我補課,不停告訴我,高考在即!高考在即!!
六月中旬,在萬眾矚目中,我踏上了高考之路,獨自坐在一個考場中,理由是身份特殊,怕影響別的考生髮揮。
三個監考老師都待我客氣有加,每一場結束後都會上來問我要簽名。
“機會難得,你就多籤幾次,我們留著送人也是很好的啊。”監考老師對我笑得和藹。
最後一場英語考完,出了考場,在被記者包圍之前,徐長卿把我拽入小黑巷,兩個人飛簷走壁跨街區,一路奔著他停靠在兩條街之外的汽車去了。
徐長卿發動汽車,表情陰惻惻的。
我問:“怎麼了?”
徐長卿:“出事了。”
我:“什麼事?”
徐長卿:“大事。”
我:“多大?”
徐長卿:“天大。”
我:“丫給我好好說話!平時挺正經的一個神經病這會兒來這出是搞什麼鬼信不信我跳車啊!”
徐長卿撲哧樂了:“蔡深,你獲獎了,最佳新人獎,今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