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嘛,現在不是好了?”
“好個屁!你還罵我矮冬瓜!”
這下換浩陽笑歪了嘴巴,拉住憾生問:“你初中有多高啊?”
憾生沒應,棟天介面說:“一米三還是一米四吧,總之不管做操排隊還是上課都是第一排。”
“哈哈哈哈……”浩陽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憾生十分窘迫,嚷道:“廢話少說了!奉勸你個王八蛋快放我們出去!否則新仇舊恨一起算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我也不能決定!”棟天聳聳肩說:“要等尿檢結果出來。”
浩陽不笑了,挑釁地盯住他說:“我就吃搖頭丸了,不用檢也承認!你能拿我怎樣?”
棟天沒有應他,這時一個年紀大點的警察拿著資料進來說:“哪個是陸憾生?你可以走了,其餘的留下,正式做筆錄。”
憾生看到棟天的臉色明顯鬆了鬆,他覺得很可笑,於是故意說:“我還沒來得及吃呢,你們來得真不是時候,再晚來半個小時多好,可以抓住現行犯。”
棟天的目光冷厲地掃過去,問:“你就這麼想被收審教育?”
憾生嬉皮笑臉的說:“想啊,怎麼不想……”
“憾生!”浩陽截斷他,正色說:“你早點回去吧,別在這裡耗著了。”
憾生收起了賴皮嘴臉,不吭氣了。
浩陽若無其事地笑著說:“你還怕我真的被收進去了?我想進去他們還不敢留呢!你快點回去吧,不然你家那小管家婆明早要鬧翻天了。”
憾生感激地看他一眼,站起來往外走。
出了派出所門口,後面跟上來個人,叫住他。憾生回過頭,充滿敵意地橫了那人一眼。
棟天有些愧疚地笑了笑,說:“憾生,很久不見了,你現在過得怎麼樣?”
憾生的白襯衫被扯得皺巴巴的,上面還盡是啤酒漬,領帶也鬆鬆垮垮都要從脖子上掉下來了,他把手插進口袋裡,一副二流子的模樣,“不怎麼樣,剛被狗孃養的抓進派出所,差點要拘留。”
棟天一點也不生氣,呵呵一笑,還是站在旁邊不走。
兩個人都不說話站在馬路旁邊好幾分鐘,棟天打破了沉默:“你要打的?”
“這不是廢話嗎?”
“都快兩點了,這裡又偏僻怎麼會有計程車?”
憾生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還是拼命往馬路盡頭張望。
“我換班了也要回去,不然我送你。”
這下憾生的目光從馬路上收回來落在棟天身上,嘲諷地勾起了嘴角。
棟天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當是補償好了,我這不是怕你真的找人卸我零件嘛!”
“我家在庭彎河。”
庭彎河?那是市裡出了名的富豪別墅群。棟天愣了愣,說:“行啊,我的車在那。”
憾生譏諷地問:“腳踏車?”
棟天一窒,“摩托車,腳踏車能送你到那麼遠的地方嗎?”
“說得這麼威風,我還以為是保時捷呢。”憾生嘴上不饒人地嘀咕,跟著棟天去拿車。
馬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車,繁華的街道只剩路燈孤獨地連成一條條光路,摩托車開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了庭彎河別墅群,棟天在一棟房子前停了下來。憾生從車上跳下來,一聲謝都不說就走。
“憾生!”棟天喚住他,說:“你這麼遲迴去要不要緊?”
“要緊,我侄女明天會質問我去哪裡了。”
棟天寬心地一笑,又問:“憾生,你平時也吃搖頭丸?”
“是啊。”
棟天皺起眉頭,“你知不知道這也是吸毒性質的?”
“知道啊,老子我有錢,你管得著嗎?”
棟天頓時語塞。
憾生又添上一句:“下次抓我要找準時機。”
棟天苦笑,說:“憾生,身體是自己的,別亂糟蹋。”
憾生不可思議地凝視著棟天,又笑了。
“你笑什麼?”棟天莫名其妙。
憾生也不回答,說:“我勸你們把浩陽放了。”
棟天哭笑不得,“這我哪能做決定啊?今天你的尿樣出問題的話我也幫不了你。你放心好了,我和同事說了,沒人會為難你兄弟。”
“我看你們是搞不清楚狀況,浩陽陪你們玩的呢,你沒看到他一個電話都沒打嗎?奉勸你們別惹他發威比較好。”憾生不懷好意地掃視棟天一通,“再說,他不是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