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憾生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這個和父親一樣的兄長不是在開玩笑!
耀宗眼一瞪,正色對他說:“你好好做!聽到沒有?”
“好,好,我一定大力發展公關業,力爭讓西洲島一躍成為本市公關行業模範,不,是全國模範,吃喝嫖賭一條龍服務,質量國際一流……”
“行了!”耀宗截斷他,無奈地搖搖頭,“你把西洲島搞倒了也行,就是別給我弄出違法犯罪的事來!”
四
4
憾生撥通了楊遠的電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聲音,憾生樂的嘴都合不攏了,“楊遠,我是憾生!”
對方明顯沒有他高興,應了聲,“哦,這麼遲了有什麼事嗎?”
“沒,我剛好在你家附近……”
楊遠立刻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警覺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你在哪?”
“就在你家小區門口,我也不懂你是哪棟樓……”
楊遠的頭嗡地一聲漲大了好幾倍,急急地打斷他,“你呆那別動,我下去找你!”
“不用了……”
楊遠“啪”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爬起來慌張地套了件體恤就往樓下跑。
憾生還真以為楊遠激動得沒聽完他說話就下來接他,心裡的甜蜜都溢上了嘴角。
楊遠氣喘吁吁地跑到了小區門口,見路燈下面站著個人,穿著筆挺的白色襯衫,扎著藍紫色領帶,頭髮剃短了,竟顯得出人意料的英俊利落。
“嘿嘿……”憾生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你怎麼這樣看我?”
“你怎麼穿成這樣?”
“工作需要,”憾生手插著口袋往前走了幾步,舉手投足卻還是改不了的痞子相,“呵,正經工作啦,你這是什麼表情?也不怪你,我也覺得我穿這種衣服就像個高階牛郎。”
楊遠的目光有些飄忽: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他想起陸憾生就頭皮發麻,可是這個人站在自己面前又不是那麼討人厭了。
“楊遠,你在想什麼?”憾生偏著頭觀察他的神色,目光中盡是柔和痴迷。
楊遠瞥過目光,心裡卻狂熱起來。
“楊遠……”憾生又往前靠了靠,“我這幾天很忙都沒空找你……”
楊遠感到對方身上散發的體溫和曖昧的氣息,猛然想起多年前曾和這個人瘋狂的相愛,想起了當年那個青澀瘦小的身體在自己身下顫抖,想起了當年那肉嘟嘟的嘴唇時不時磨蹭自己的耳朵……他驚出一身冷汗:如果再這樣下去,一定又會對這個人著迷,為這個人沉淪!
他推開憾生,躊躇片刻,說:“憾生,我想了很久,一直都不好開口和你說,我看我們還是做朋友……”
憾生沒聽完他的話,臉色就陡地變了,“什麼朋友?”
“……就是……普通朋友。”楊遠低下頭不敢看對方。
“你和普通朋友上床?”
“那是小時候的事了,那時我們還不懂事……”楊遠侷促地辯解了幾句。
“小?那時我是小,”憾生冷冷地反問:“你小嗎?你都十七、八歲了還小?”
“總之!”楊遠截斷他的話頭,生硬地吐出一句話:“以前怎樣我不想提了,我不喜歡男人,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憾生聽了這話,如遭當頭一棒,悶了好久才緩過神,卻說不出話來。
楊遠內疚地說了聲抱歉,回頭就走。
“楊遠!”憾生徒勞地扯住他的手,語無倫次地說:“楊遠,以前你都不嫌棄這些的,我愛你,我從來就沒有變過,你別這樣!我做錯什麼了你告訴我,我可以改……”
楊遠苦笑,“憾生,我當年很愛你,可是和你在一起我就覺得未來一片黑暗,我也是經過很痛苦的掙扎才斷了和你聯絡……都過了那麼長時間了,我早就對你沒感情了,你別這麼執拗,我希望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穿過幽暗的長巷子,兩邊都是泛著冷色藍光的磨砂玻璃門,盡頭處是這家KTV的豪華包廂,憾生推開門,裡面三五成群橫七豎八地倒在一起的人都集中看過來,吵鬧的包廂瞬間安靜了。
“呵!大老闆來了!”茉舟進出口業巨頭廣界集團老總的兒子尉浩陽笑著衝他揮揮手,“聽說你接手西洲島了?這身衣服挺帥嘛!”
“帥個屁。”憾生隨便應了句,倒在沙發上,“你們玩你們的,別理我。”
包廂裡又鬧了起來,浩陽靠過來嘀咕:“你又搞出事了知不知道?上次那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