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差到哪兒去,反正衣櫥裡還有另一件被子,喬志鈞邊撿起內褲穿上,邊從另一側床沿下了床走向放著備用寢具的那扇櫥門,就在他開啟櫥門伸手去取被子的當下,被搶走的那條被子從他身後兜頭罩下包住他,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登時晃得他頭暈目眩!
「志鈞,你對誰都好,就只對我狠心。」天不旋地不轉了,蒙在頭上的被子也被他掙開了,一張很欠扁的大臉就湊在他面前,用很委屈很委屈的表情與他對看,「是不是我在床底下睡一整晚,你都不會再叫我上床睡?」
「……我說過,你不要連私底下說話都學爹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雖然這些年來曾穎超已經有了自己的政治地位,不再跟在已經退休的繼父喬仲凜身邊當助理,可是都住L.A.常常見面餐敘一起運動的丈人與兒婿“們”對彼此的影響力,還是顯而易見的。
「我沒有學,我說的是我的真心話。」
一個晚上脫他家太座兩次內褲都還沒能爽上半次,這真是讓人憋屈的新紀錄,曾穎超一手撥開被子由喬志鈞的臉龐沿著脖子下撫到頸根底的好看鎖骨,一手在喬志鈞的配合下拉掉了那件礙事的四角平口褲,飽含激情的搓揉那根也半硬著的玉莖與欲囊,惹得懷裡的男人舒服得低低輕吟。
「我對你怎樣,你……嗯……比誰都清楚,不要不知足唔……嗃嗯……」
啃了下那張叫起床來總是讓他滿意到不行的嘴,曾穎超將把玩脖頸的那手悄悄挪開,以手指勾近裝著高跟鞋的那個盒子,「你們的個性在對待親疏這方面都多少隨爸多些,這句話,可是我跟爹地還有Akimoto,共同的心聲耶。」
你們是指誰?讓曾穎超摟在他腿間靠著的喬志鈞還沒來得及問清楚那句真心話是怎麼求證得出結論的,曾穎超接下的舉動又讓他不再溫馴的任他上下其手,再次在他懷裡不停鬧騰!
「我不要穿!」喬志鈞踢打踩蹬的幅度與氣力都很大,再加上他的比例賦予他較與他一般高的男人更長的腿長,一手拿著高跟鞋一手愛撫他的曾穎超因為要給喬志鈞套上鞋子,因此沒有將身體壓在他身上,所以在推擠中,又被他家太座四肢並用的推下了床!
「算了,不要就不要,我累了,睡覺。」It isn’t my day,我認了那還不行嗎,慾求不滿的男人黑著一張臉迅速的站起身,開啟房門換他走進兒子們的臥房掩上!
今天從辦公室出門,尚未到達第一個目的地就被一根莫名出現的長釘刺破了車胎;中午接了一個陳情,那個老先生激動得口沫橫飛,濺溼了他面前的漢堡皮,讓他只喝杯咖啡了事;晚上飢腸轆轆的趕赴加州分黨部舉辦的募款餐會,也是吃不了幾個小蛋糕喝不上幾口水的,就被一個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於約他上樓開房間的老女人給纏住了。
最後,連晚上回家想跟老婆說說話都要先承受他的怒氣,想幹幹愛做的事也要被他家太座三推四阻的連番踢下床,覺得自己的抗壓性已屆臨界的曾穎超不想將一腔烏七八糟的鳥氣發在心愛的無辜男人身上,他都幾歲人了,自然清楚不能讓下半身一時衝動破壞了上半身的恩愛和諧,於是已經身心俱疲的他決定今晚不要強求愛人不要勞累自己,暫時獨寢一夜尊重一下不想要的喬志鈞,也不至於委屈到哪裡。
就是可惜了這麼個能好好做上一整夜的好時機了,可惜身體跟愛人都不配合,累到連飢餓感都顧不上只想好好睡上一覺的曾穎超站在長子的床邊伸著懶腰往後一倒,對著天花板長吁短嘆了好一下子,這才悠悠進入無夢的酣睡。
曾穎超在家,對喬志鈞對兩個兒子一向都不設防的,除非跟老婆要辦事,否則連上廁所都不鎖門。所以,這個愛欺負人的男人遭到反噬,只是遲早的問題。
睡到一半的男人正面仰躺著,當他被一個著力點很小的鈍痛感隔著上衣蹂躪他的肋骨正中蹂躪到不得不醒之時,他卻伸不出手腳去推開那個讓他疼痛的來源!
「……志鈞嗎?呃,靠!你!噢,嘶,嘶,你三更半夜不睡覺,幹嘛跑來踩在我身上!」不想醒都要醒,因為哭笑不得的男人發現自己動不得的原因,是因為雙手以及雙腳都被仔細的先墊著對摺的兩層毛巾,再以領帶接領帶的方式手對手腳對腳地,牢牢的困綁起來了。
「因為你,變心了!」曾穎超不是孩子了,睡覺當然不需要留燈,所以現在亮著的這盞能讓他看清楚他家太座一身勁辣裝扮的小夜燈,當然是將他困綁起來的人點開的,「寧可找別人,也不再需要我了!」
「乖,你下來,別學女人疑心病,胡思亂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