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剛烤好的一塊肉搶過去,蘸了蘸醬,扔進嘴裡,大大咧咧地說,“是啊,你不知道,他那時候瘦得根竹竿似的,風一吹能倒下他這樣的一大片。少的時候,一天打兩三份工,多的時候四五份,簡直不要命。”
說起這個,杜宣多少還是有些吃味的,不過更多的是心疼,桌子底下那隻手摩挲著雲子墨的大腿,像是在梳理什麼情緒。想了想,又問,“他那時候經常撿人回去?”
阿星笑起來,“這事你也知道啊?可不是,有段時間我都快以為他打算開救濟所了。真是的,窮好心。看,現在誰還記得你?會對你說聲謝呢?”
雲子墨溫吞地笑笑,能跟舊日一幫工友相聚,他今天的心情明顯很好,也不在乎別人怎麼揭他的短,就一概笑著接受了,手上很自然把烤好的幾片五花肉,夾進杜宣碗裡,蘸上醬,再用新鮮菜葉包好,遞到杜宣手裡,一邊跟朋友無防備地說笑,偶爾笑一下,眉稍眼角都是飛揚的。
吃著對方親手弄好的食物,聽著那種笑聲,看著那張動人心魄的臉,杜宣不知怎麼的,就覺得一顆心跳得熱了,特別有親吻對方的衝動。
這過程裡,居然沒有失態,很自然地一杯杯往下灌酒。
酒喝高了,飯桌上的話題自然就葷素不忌。
阿星頭一個爆料,“子墨,跟我們說說唄,剛剛在電話裡跟誰報備呢?是女人吧?”
雲子墨有些醉了,本能地搖了搖頭,“不是。”
亮胖子一手抓著酒瓶,往自己酒杯裡滿上,咕咚一口灌了,說,“你就嘴硬吧。我告訴你們,嗝,他呀,還怕我們聽見,特意,嗝,躲廁所回的電話。那聲音軟的,嗝,能讓人起雞皮疙瘩。還說不是女人?嗝,各位,我都錄下來了,包準他賴不掉。杜宣,嗝,你也聽聽,他現在跟你混得近,家裡那點事,你肯定知道,嗝。”
杜宣在那瞬間,簡直想笑出聲來。
汪洋一臉色迷迷地問,“杜宣,那你說說,他家那位,長得正不正?”
杜宣點頭,“還不錯,年紀比他小。”
沈軍尷尬地低下頭去。
曲一豐問,“身材怎麼樣?個子高不高?腿長不長?是模特還是女演員?”
杜宣把雲子墨唯一一絲清明裡的尷尬看在眼裡,眯著眼睛,臉一側,笑著問,“腿長嗎?是不是很像模特?”
雲子墨憋了半天,才受不了似的點下了頭。
人群裡不知道誰罵了句“靠”,像是嫉妒得不行了。
王永大著舌頭說,“改明兒,我也染個發,換套裝束,去娛樂圈混幾天,認識幾個模特演員什麼的。”
杜宣悶聲笑笑,桌子下那隻手沿著雲子墨的腿根往上滑。
雲子墨差點跳起來,紅著臉瞪他一眼,手伸下去,捉住那隻在他身上亂摸的手。
又聽見劉凱淫笑著說,“你們懂個屁。腿長又怎樣,臉長得嫩又有什麼用。要我說啊,還是要那功夫好。啊,你們懂的。”又問雲子墨,“來,子墨,跟哥哥說句實話,那種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的美女,是不是很難伺候?應該不肯主動用這兒服侍你吧?”邊說邊舔了舔嘴,又一臉淫邪地往下掃了掃。
意思大家都懂,男人都好那一“口”。
雲子墨一張臉簡直要燒沸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硬著頭皮說,“不會,他很主動——”
這回是眾人齊聲罵了聲“靠”,大有掀桌子揍人的架勢。
突然,杜宣朗聲笑了,舉起酒杯朝眾人敬了敬,說,“往後大家有難事了,都可以找我。”這麼說的時候,沈軍已經給每人遞了張名片。杜宣又說,“今天這頓吃得很開心,下次我請大家。”
這話一說,一群人當然樂得應承。
直到坐進車裡,雲子墨都還有些渾渾噩噩的,他是沒想到杜宣能跟自己從前那幫狐朋狗友,相處得這麼沒有架子。
一瞬間,突然就有了親吻對方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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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突然就有了親吻對方的衝動。
他也真的親上去了。
其實到了他這個年紀,做這種事多少顯得跟年紀不搭調。
只是眼下胸口脹得滿滿的,好似有種豐盈盪滌的情緒從裡面滿溢位來,讓他忍不住想要借著醉意,放肆一回。
被突然親了,杜宣心裡那點小九九,頓時活躍起來。
他倒是想做一回柳下惠,可雲子墨難得這麼主動熱情,連舌尖都伸進來了,他總沒有再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