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打完就親一口,靳程鯉覺得這樣不好意思,逐漸也就改掉了這個壞習慣。
“有二十個!”靳程鯉甩著手上的水歡呼著跑出來,又仔細地再數了一遍,“二十個!”
賀昉點點頭,靳程鯉掰著手指頭,“我十個,阿生十個?”
賀昉看他那副樣子,楚楚可憐樣兒,一雙眼睛就差沒出聲兒說:“快讓幾個給我,快讓幾個給我!”
“我讓你五個,不過你今天得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出去的理由。”賀昉向來不會錯過任何一個能夠讓利益最大化的機會。
靳程鯉想了想,說道:“這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告訴你好了,阿生你換個條件吧。”
賀昉一哽,從來都是處於利益圈子的他還沒有遇到過像靳程鯉這麼缺心眼的,或許現在只是因為他失憶,所以顯得尤為單純,但不僅僅只是如此,賀昉幫他把手擦乾淨。
“我讓給你,不要條件。”賀昉眼神溫柔,或許他本來也應該向靳程鯉學習,有時候就只是單純的行事說話罷了。
靳程鯉果然眼睛一亮,重重地親了一下賀昉,“謝謝!”
吃完飯,靳程鯉還來幫著洗碗,賀昉這次沒有阻止,反而讓他幫忙,靳程鯉小聲哼著自己編的小調兒,看起來很是開心。
洗完碗,兩人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視,賀昉對電視裡無趣的苦情劇無感,倒是一旁的靳程鯉比電視好看多了。
女主角悽慘的身世和坎坷的命運看得靳程鯉唏噓不已,眼淚包在眼眶裡看起來眼睛閃閃的,甚是勾人。
發現賀昉在看自己,不僅沒有不好意思,還往賀昉胸口鑽,像是在尋求安慰一般,賀昉輕拍著他有些單薄的肩背。
靳程鯉剛剛回來時,無論如何都不肯說話,也不讓賀昉靠近他,像是一下船,精神就失常了一般,只要賀昉一靠近他,他就拼命的尖叫,眼睛裡全是驚恐。
每次都需要打鎮定劑,才能讓他安靜一會兒。
賀昉知道這樣對他身體不好,可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船上時都還是安安靜靜的,只是不肯說話,這沒有關係,可是下船之後,就變成這樣——賀昉很擔心這樣長期下去,靳程鯉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會崩潰,只好找了自己一個好友幫忙。
朋友是精神學的研究者,不過不是在理論上,而是在實際藥物上,他拿給賀昉的藥是一種強制性擾亂精神系統的藥,的確有副作用,但勝過靳程鯉現在這樣時刻處於癲狂的狀態。賀昉沒有辦法,只能先給靳程鯉試一試。
靳程鯉吃完藥的那天晚上,是賀昉第一次見到靳程鯉如此安靜的睡顏。第二天早上,他幾乎是等待著懷裡的人尖叫著拼命撲打,但是卻沒有,他睜開眼,就見靳程鯉笑眯眯地湊上來,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若說驚喜,再沒有比這更讓賀昉欣喜若狂的了。
緊接著,靳程鯉的下一句話讓賀昉猶墮深淵,“阿生,我們怎麼在這裡?”
就像是所有關於賀昉的記憶都被靳程鯉下意識刪除了一般,靳程鯉只記得零星幾個人,第一個就是阿生。
他也問他給他藥的朋友,朋友沉吟了良久,說道:“只能說他把你和那個阿生的影像重合了,有很多事情他都還是搞不清楚的,加上他以前失憶,或許慢慢的他的大腦就會恢復清醒了,但是也有可能……”
他的朋友很識趣的沒有再說下去,但是賀昉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來自心中的那一絲悲涼,但很快又被巨大的狂喜給掩蓋,他以一種極其矛盾的心理消化著這個事實。
但很快那個人又補充道:“不過,如果你實在不願意讓他陷入這樣一種記憶持續混亂無序的狀態,也可以帶他來我這裡,我會為他治療,我以前說過的,可是你不願意。”
恢復清醒,他無所謂,保持這樣的狀態……賀昉一想到現在的靳程鯉有多依賴他,他就根本捨不得再讓靳程鯉去恢復記憶。
被當作阿生,也沒有什麼不好,他愛他,他可以用一生的時間去做一個已經不存在的人。
從此以後,阿生就是賀昉,賀昉就是阿生。
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他只求真正能夠待在靳程鯉身邊,只要是他,無論是什麼身份,都沒有關係。
後來擔心藥物副作用,賀昉開始慢慢停藥,每天一次減少為兩天一次,後來就三天一次,可不過兩次,靳程鯉的記憶就又開始混亂起來,情緒也有些不穩定,他只好加量。
今天去拿藥,朋友卻告訴他,這並不是長久之計,賀昉自己也知道,光是藥物副作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