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殺氣濃重,但是細看他的唇角卻是含笑的,江源恆被團團護住,但是眼睛卻像被釘在辰日身上一般挪不開。
這是楚亭。或者說這才是楚亭。
時間漸漸地久了,辰日的動作明顯的顯出力不從心,回身稍慢了一步後背便被刀刃劃過,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辰日身上的血口多了十數條,黑衣滲了血愈發的深沉,辰日的臉色不斷的蒼白下去。
“弓箭手,放箭!”
這命令一出,連江源恆都眉頭一緊,他知道此時是不可阻止的,目光更是死死的盯著辰日,侍衛中隱藏的韻國人在此刻紛紛現身,護住辰日。
飛矢如蝗,密密的向辰日射來,辰日身旁的兩個侍衛應聲倒下,一行人退到皇城門口,辰日已是失血過多支撐不住了,偷偷的將懷裡的一張錦布塞入一個人的懷裡,將手中的匕首奮力一擲,匕首嵌入城牆,另幾個人亦跟著做了,扔掉兵器後便是以血肉之軀擋住利箭。
辰日足見一點,率先躍上城牆,到半空中在借牆縫中的兵器之力。
餘下的人自是也這麼做的,運氣不好的還沒到借力點便被箭射下去沉入護城河,懷揣錦布的侍衛緊跟在辰日身後,辰日的餘光一直注意著他,所以當他被作為箭靶之前辰日已是做好了營救的準備,不曾想,斷了他的箭,卻因為來不及回身被兩支箭正中胸口。
“走!”
跌下城牆之前,辰日用盡了氣力喊出話,而後,便是掉入水中的聲音,自水中浮起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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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之一聽到江源恆遇刺的訊息就立刻進宮了。
“皇兄!皇兄!”江源之奔進江源恆的寢宮,“沒事吧,怎麼樣了?”
太醫剛給江源恆包紮上傷口,見江源之跑進來忙下跪行禮卻被江源之一把推開。江源恆抬頭一看,江源之衣衫凌亂,滿臉的薄汗,臉上的焦急一眼就能看見,當下心裡就是一暖,道,“只是暗器擦傷了手臂,沒什麼大礙。”
江源之明顯舒了一口氣,“還好,聽說你遭人劫持我還嚇了一跳,那膽大妄為的賊人可有抓到?”
江源恆變了臉色,楚亭身中兩箭,身上還有不少傷口,受了那樣的傷還掉進護城河裡,即便原本還活著現在恐怕也凶多吉少。
“皇兄?皇兄?”見江源恆沉著臉只是皺著眉頭不由擔心道,“可是傷還疼?”
江源恆這才回過神來,忙答道,“朕沒事,只是……臣弟,你和辰日……”斟酌了一些字句,“可還好?”
若放在平日,皇兄是必定不會關心自己與辰日是否不錯,江源之心下奇怪,只得如實道,“臣弟最近有些事耽擱了,有四日不曾見到他了。”
“你想他嗎?”
江源之一愣,隨即點頭道,“想,很想。”
“朕,不反對你們了。”
“什麼?”
“朕說,朕不反對你和辰日了。”
“此話當真?”
“君無戲言。”
江源之喜上眉梢,忙下床跪下,“臣弟謝過皇兄!”
江源恆點了點頭,前所未有的疲憊湧上心頭,揮了揮手示意江源之退下,頭斜倚在床框上,閉了眼,滿腦子都是楚亭落入護城河的場景。
江源之出了宮立刻坐著馬車趕到泉泓欄,進了辰日的院子卻沒有見到辰日。
“辰日,辰日,你在哪裡?”
石頭聽見江源之的聲音從東廂房探出頭來,果然看見江源之滿院子的跑,出了房門道,“伊王爺,公子一早就出去了,還沒回來呢。”
“他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石頭垂下眼瞼,“石頭不知。”
“他會去哪裡呢?”江源之自言自語,猛然想到什麼,“他不會是去接客了吧!”
石頭嚇了一跳,趕忙擺手,“伊王爺別誤會公子!之前公子他等了伊王爺很久,後來,後來,總之公子那個時侯是迫不得已的!”
江源之瞪著石頭,“有誰逼他?”
“石頭不清楚。”
“算了,我自己去找。”江源之轉身出了院門,又道,“要是辰日回來了,到我府上報個信。”
“是。”
得了石頭的回答,江源之放下心來,遣了馬車回去自己在街上走著。袖子裡的手握著塊白玉,是那日辰日打落他手中匕首的東西,白玉成色很足,刻著的字是江源之不認識的,但是一看便知道價值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