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也絕不在邪門歪道面前退縮!”
“我碧水山莊同樣!”
卻都是些落魄或新生門派響應,大有想借此機會嶄露頭角之意。
王如鎮一一謝過,又苦惱道:“二十年前一場大亂,那時正道雖然贏了卻也受創嚴重。武林榜靠前的高手大都歸隱山林,現在也不知居在何處。”
“即便知道他們住在哪裡,二十年英雄遲暮,恐怕也不多願重出江湖。”
“這也得當面問過才知道!二十年前能做的事情,為何二十年後就不能做了!”
“說得對!唐摘星都把他兒子拉出來露臉了,英雄之後也不該像大閨女一樣窩在家裡見不得人!”
“武林第一人孫雲珂倒是還有些眉目,聽說他在京城附近的小鎮閒居,在當地算得上名望之輩。”
“之前聽聞風雨軍師李承芮在少林參禪,不知一通大師可否前去一探究竟”
“即是武林大事,老衲為了武林免受生靈塗炭,三去也無妨。”
“其實王某請帖有送清閒雅士柳十九,今日不見他來訪,可惜得很。”
“當年柳十九與風笑天合力斬殺摘星樓右使許傳新,真是大快人心。”
“不錯,柳十九在世,任誰也別想再同時冠上清、閒、雅三字。”
說到這裡,肖涼聽見耳邊傳來低低的笑聲,看背後那桌的一人一邊抱臂忍笑,一邊津津有味看著出風頭的幾位高談闊論。此人約摸三十五六歲,穿著普通。肖涼還想細看,聽他們又講上了風笑天。
“……若風笑天斷臂一事確為事實,真是武林一大遺憾。”
“風柳的雙劍合璧,怕是無緣再見了。”
肖涼又聽見背後那人笑出聲來,原想轉過身去好好打量他一番,不料接下來幾人又說道:
“聽說陳鬼醫與風笑天私交甚好,如果我們求於風笑天,再轉求陳鬼醫,說不定可行。”
提到陳鬼醫,談話一時炸開了鍋,評論四起:
“……當年就他最特立獨行!大家圍堵邪教,本該將就露宿幾晚,他偏說草地睡不慣,一個人倒回去走幾里路睡客棧!誰知道他是不是給唐摘星通風報信!”
“吳兄,你這話說岔了,那次圍堵不是成功而返嗎?”
“是啊!是成功了!可我師父當時叫他不要離開大夥兒單獨行動,還不是為了他好?你知道他幹了什麼?臉一垮就對我師父射了啞針!我師父整整一個月不能說話!”
這人說與陳鬼醫有私仇,也不是什麼弒父殺妻大罪,其他人不知道該評這人小氣還是陳鬼醫怪異,乾脆任那人又挑了些陳鬼醫當年的不是,說出來洩洩憤。
“還敢叫他幫忙?只求他不要倒向摘星樓那邊,和我們對著幹就謝天謝地了!”
“陳鬼醫當年便是愛理不理模樣,出手幾次確實身手不凡,但那是看在了謝思思的份上,現在去求他,只怕不會有滿意的結果。”
“……以前陳鬼醫怎麼也是一等一的高手,風華正茂,持才傲物也難免。這好歹也快兩輪生肖了,他要是有生娃娃,也該到了他當年的歲數,為人父,說不定性情有變。”
“瞎扯什麼!你啥時候聽他生娃娃了?恐怕連婆娘也沒有撈著一個!他那種人,哪家姑娘嫁給他都是上輩子欠他的!”
“他沒娃娃?他給黑山谷下面村子治病,帶著的小屁孩兒是哪個?”
“收的徒弟唄,除了這種情況還能有什麼。”
“他能收徒弟?他不得把徒弟當僕人使喚了?”
“我師叔幾年前路過黑山谷,偶然遠遠看見他帶著徒弟在街上採購,據我師叔描述,眼神溫軟嬌寵有加,哪像你們說的把徒弟當作下人了。”
“想不到陳鬼醫也有這樣的一面,那徒弟真是三世修來的福氣。”
“就是不知道這徒弟學了他師父幾分功夫?可別武功沒學會,把他師父的臭脾氣學得乾淨。”
幾人越說越八卦,反倒忘了話題觸及陳鬼醫的原意。
肖涼看話題往自己身上靠,怕被發現身份,趕緊低下頭去。忽然後腰被人軟軟戳了一下,背後那人小聲道:“他們說你師父壞話呢。”
肖涼聽罷渾身一顫,回頭看那人,卻又見他笑得和藹不帶惡意,只道或許是師父的舊識,然而從未聽師父提起過,也不知當下該稱他什麼。躊躇間那人又道:“先接著聽笑話罷。”說完拍拍肖涼肩膀,又抬頭饒有興趣看向那幾人。
“……找著他徒弟,此事說不定有轉圜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