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十

而後歸途相安無事,三人遭嚇怕了,馬不停蹄往回趕,甚至連果子鎮也未過夜停留。

回到朱宅,朱飛宇吩咐兩間客房安頓江、肖,又是忙著綢緞生意去了。兩人接連大吃大喝幾天。這日風和日麗,江小天被陽光射得刺眼,醒得早,披了外套便去找肖涼,乒乒乓乓敲門,完了覺得那書生還睡著吧,他體力最差,前面冰天雪地,現在又是晚秋,不冷不熱,睡得舒服。不想裡面清清瀝瀝答個“請進”。推門進去,那肖涼袖子往上挽到手肘,竟執筆畫畫寫著東西。一抬頭莞爾只道:“小天。”

江小天看這人雖然表面文弱,倒也不傻,特別是股沉穩勁兒,一路努力配合行動,言語也不惱。說什麼都溫溫和和的樣子,尤其這幾日休息得足了,自己不是大夫也看得出其面色有光,本來就白的面板,頸上青脈隱隱可見,不知道是怎的就好生喜歡。吞吞吐吐答個“哎”,還就這樣扶著門框,看肖涼圓圓的眼睛朝他彎了又彎,把毛筆往硯臺邊上颳了刮,接著寫著什麼。

江小天輕手輕腳過去,歪頭看他寫的“浮、芤、洪、滑、數、促、弦、緊。”幾字,落筆又是一個“沉”。肖涼習慣早起,原在谷內清晨是準備師徒二人膳食之事,下山以來有了空閒,練字修身,隨便寫點脈經內容,本也不打算給別人看的。

最後一個豎彎鉤寫罷,肖涼把筆擱了,道:“寫得不好,見笑了。”

江小天直誇:“肖弟真是文武雙全。”

肖涼忙說沒有。解釋稱與朱飛宇辦事,不但未幫上忙,反倒還受脅迫,差些連累大家。實在過意不去,要等朱飛宇有空,好好致歉。

他真是覺得自己武藝這路是走不通了,更加堅定了決心。

江小天道:“肖弟就是太謙虛,要是少了你,我和朱飛宇在去的路上就被仙子下毒了,估計到了桃花林就腳趴手軟的,事情絕對成不了。就算成了,回來路上也是拎朱飛宇來威脅我,有沒有你在,都得遇上那個和尚。”

肖涼一想有理,便不再反駁,道:“那……我回頭謝謝朱飛宇救命之恩。”

江小天玩笑道:“別給生意人下矮樁,小心他訛你。”

肖涼把江小天拉到光線充足處望診,複道:“我怕仙子的毒對你的‘烽火輪轉’有影響,看來還好,你把衣裳脫了,我給你解毒一次。”

江小天爽快答應,在中庭裡就立即剝了兩件外褂,亂轉找著能躺的藤椅。

肖涼驚奇道:“你要在外面施針?”

江小天一臉無辜:“我以為外面陽光舒服些,你也方便下針。”

肖涼笑個沐浴吹風:“我今天想給你施全套,你不怕以天體見人,我是無所謂的。”

江小天仰面平躺於一排凳上,側頭就能看見屋外房簷的雜草隨風搖曳。

旁邊肖涼點燈,拿出銀針來,嘴裡說道:“我本考慮是天天施針,早些替你解完毒的,但前面幾天情況特殊,破了例。現在只好一週這樣認真針灸一次了,效果一樣,只是畢竟一次要抵七次,時間長一些。我開些輔助的方子,你也吃著走。”語氣緩緩的,做足了大夫角色。

江小天身下獨凳是隨便抓來用上,一字排開就放在門內,這兒比臥床那邊確實亮堂,只是較床沿矮了許多,肖涼過來要蹲下才合適刺針高度。他跪了跪測試高矮,又轉回去拿銀針布袋和油燈。

江小天目光跟著肖涼走,看他背對自己搗鼓銀針,不料眼睛順便一瞟,看到自己體下東西。腦內忽閃羞澀情緒,想長這麼大了,除開奶媽和親孃見過自己天體,外人還是頭一遭,就覺扭捏。可肖涼並不在意,淡然過來只道:“ 冷嗎?我去給你生盆炭火。”

“不冷。”

“那我開始了。”

肖涼指腹輕觸幾點江小天面板找穴,右手轉捻刺入。他穿的是書生衣服,袖口寬大,下手施了幾針,衣袂掃過,江小天被拂得癢酥酥的。他自己也發現礙事,停下來再往上面挽。

肖涼把針往燈上烤過,配合江小天呼吸規律,吸氣時迅速入針,江小天只感針尖“噗”地破開面板,還是溫熱的東西就厘厘深入,在穴位附近散出一股暖流。肖涼放手,那針就立在身上,跟著江小天動作微微起伏。

江小天視野中不一會兒自己胸前插了十多針,說駭人不駭人,倒覺得像個刺蝟。肖涼道:“放鬆些,我不好掌握力道。”

他開始往江小天下腹扎針,有些時候人想放鬆反而越放越緊張,針頭剛入,江小天渾身一緊,腹部下意識收縮起來。肖涼無奈只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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