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死摳他肩骨,五指到處肌肉痠軟,那手再向後一提,自己與獵人手中野兔無誤,拎到馬背上岔坐著。
這邊生變,朱飛宇亦覷見江小天掄翻一馬上山賊,其人倒下撇開是以背落地,看不出深的內力,正好就是方才談論的徐狀元!朱飛宇電光火石彈跳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其主要穴道皆點一遍,帶人上馬退到遠處,反握鐵扇短劍抵喉。他已是眼紅,徐狀元脖子登時被劃出條紅線,血珠滴到劍尖冷風凍住。
幾近同時肖涼也遭封鎖穴位,氣力喪失靠在那人身上,後處兩手分做鎖喉、穩住肖涼身形的動作。
江小天奪來馬匹,幾步勒到朱飛宇旁邊。
其餘山賊似是未能算到朱飛宇能來這出,自然退了回去。卻像是見慣場面,雖面色兇狠,但不再吵鬧。
朱飛宇冷道:“少林和尚落草為寇,世道滄桑至此了?”
原來肖涼背後之人出手就是少林絕學龍爪手,一招盡顯身份。是故江湖人士若有意隱瞞來歷,多不使用獨門功夫。
他蓄髮留須,似已還俗,眼下哪還能以貌辨認?
和尚答非所問:“你想怎樣交換?”鼻息拂在肖涼脖子上。
“叫管事的出來!”朱飛宇□馬兒感到氣息撥亂,抬蹄小動。
和尚道:“我就是。”
朱飛宇狐疑盯他兩眼,袖中滑出塊黑色東西,高舉道:“令牌在手,還敢談何條件!”
他握的是山腰不知名高手童僕給的令牌,上刻篆書“風笑天”三字。
“放人!”
和尚臉色說不出有變,仍是不做動靜。
“放人!”
朱飛宇再吼,馬鼻噴出兩股熱氣,低吟三聲。
山賊只瞪惡狠狠眼神過來。和尚不出一言。
肅靜過後,朱飛宇咂嘴大喊:“不說話,是想和風笑天作對了?”
他雙臂緊收,劍刃割破徐狀元肌皮,血滴如同斷線瑪瑙逐個滾下。
“還是說這傢伙的命就不要了!”
和尚表情坦然,看戲般平靜欣賞徐狀元流血速度自快轉緩,方道:“風笑天已經摺臂,我倒想看一斷臂之人還有什麼可怕。”語氣不徐不疾的。
他亦扣手掐住肖涼喉結不放。眼見肖涼麵色由紅變紫,憋得難受。朱飛宇奈何不得,吃驚這和尚怎會如此之快便知風笑天失臂一事。不饒道:“區區右臂,你以為他是僅靠右手才吃得起這碗飯嗎?”
話說出口也不曉得風笑天究竟吃的哪碗飯。
對面眾人鄙夷神色見長,朱飛宇暗叫不妙。肖涼閉氣撐不了太久,自己把徐狀元放血成乾屍也無濟於事。
著急間,正頭上空一聲尖銳細長鷹嘯引起注意。
江小天習武有訓,對峙或打鬥中萬萬不可被周遭突響聲東擊西。最安全準確法子是提升整體實力,僅靠真力波動感覺虛實。
於是獸鳴一出,他便知是虛,並不抬頭檢視狀況。可好正瞧見和尚眉宇大亂,煞是震驚。
後來才得知那鷹是風笑天專屬,人鷹不離。攻擊性極強,高空俯下鷹喙利爪碰著就是塊人肉。
殘陽如血,蒼鷹盤旋兩圈,再嘯一聲,雙翼作收急急俯衝下來。
也不明和尚到底懼怕的是風笑天抑或蒼鷹,總之他立改鎮定姿態,甩動長矛做出守勢,胸前更拿肖涼當做肉盾,一心一意等待蒼鷹破綻。這種直線攻擊往往孤注一擲,根本不設防禦,時機恰當尚有機會反守為攻。何況對手只是個畜生。
“噗噗噗”。
不知何處擊來幾星暗器,各自打在山賊眼窩。一輪打遍,又朝著心窩及軟肋射去。
和尚不僅眼睛中招,脅迫肖涼的手腕也是著痛。他耳邊聽著還有暗器簌簌破風之聲,來不及細算同夥情況,曉得頭頂還有鷹嘴鐵爪伺候,竟猛推礙眼肖涼下馬,僅憑獨眼判斷蒼鷹身影。
哪又搞得贏?
那鷹大鵬高展,爪子梆地與矛激撞,動物腦袋靈活一低,啄上和尚頭頂,活生生撕下片頭皮,鮮血淋漓叼起就走。
不遠處朱飛宇看和尚整個頭部赤紅滾滾,比鬼還惡上三分。周圍山賊無一倖免暗器,各個頭破血流,哀嚎一片。江小天趕緊過去撈起肖涼上來,錯過朱飛宇先一步快跑。朱飛宇見有人相助,先割斷徐狀元喉嚨洩氣,虛空行個抱拳禮,勒馬後轉順手甩掉劍身血漬,獨留滿地賊寇空山慘烈嚎啕。
落日西山。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用完了,還請諸位看官多等待些時日= ̄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