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髮,毫不顧惜往青蓮反剪的雙手上一纏,頭髮的拉扯使得青蓮不得不仰面相對,無可躲閃,而吳德則站在青蓮身前,抄起手板,左右開弓,絲毫不留情面的向青蓮雙頰上批去。
吳德掌摑用的手板是紫檀木所制,木質紮實厚重,足有半寸多厚,打在臉上發出的聲音雖只是沉沉的悶響,但不到片刻青蓮就已高腫起來。兜打人不打臉,名家教養的青蓮此時當著眾人被無端打罰,這樣傷的雖不是身體,卻是體面,是君子的尊嚴!
青蓮仰起的目光不自主的望著身側倚在寬大王座上擊節而歌的嘉瑞的側影,竟然覺得那一剪影似乎有些孤獨蕭索。無情的手板重重的落下,打得青蓮腦中嗡嗡作響,無法細思,此時青蓮就像一隻引頸就縛的天鵝,伸仰著頸脖。青蓮兩頰早已高腫脹紫,兩股鮮血從嘴角滑落,混合著清瑩而無力的淚水,玉面上的血淚像是勾勒著的優美畫線,劃過下顎,淌下玉頸,流入衣衫,融進心裡,血的熾熱,淚的冰冷。
看多了攀附權貴的諂媚,皇權失勢的離落,為何在那淚水離離的眼中看不到如此令人嫌惡的目光,青蓮,你眼中所流露的單單只是恐懼而已嗎,難道我這樣做還不夠?本來早已看淡了這樣傀儡無用的帝王生活,收起熾烈的恨意,過著這樣風花雪月的無聊生活,可為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