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期盼之心。布悌看夜已深沉,便自回房休息去了,想著青蓮被送回來肯定是一番動靜,到時候再起來伺候就是了,現在擔心又有何用?
話說當布悌驚擾監國嚴太傅的事傳到霓芳宮之後,孝純就命人把青蓮拖回了前殿。布悌一個小監哭告於大臣,就像是打在後宮之主孝純皇后臉上的一個響亮的耳光。要不是王廉暗中維護,只怕布悌的小命兒早就沒有了,但是這口惡氣怎能不出?
入宮後連日的罰跪打罰,青蓮的身體早已支援不住,勉強被扶著走到了偏殿,就被迎面而來的兩個侍衛一番好打。青蓮也不掙扎,只是蜷跪在地上默默受著,彷彿已經習慣了似的。孝純看著下面受罰的人蓮個悶哼都沒有,越想越氣。
“大膽的奴才,也敢使人鬧到前殿去,不過是一個任人取樂的宮廷樂師,便以為自己有多清高。”孝純怒斥,“王廉,告訴這個眼界高的奴才,在宮中樂師都還做些什麼?”
“回皇后娘娘的話,宮廷樂師若供奉在內廷,除了奏樂之外,還可作唱曲的優伶,獻藝的舞姬,或是陪侍的男寵,這都是常有的事。”王廉細細數來,都是取樂於人的勾當。十分不堪,卻都是事實,若不是從梓燁帝那會兒開始看重宮廷樂師的身份,入得宮廷的人還不是任上欺凌,哪有半分自主的意願在裡面。
“哦,原來樂師還有這般用圖啊,難怪樂府在宮中總是不斷人。王廉,想必童樂史的舞藝也不錯的?也讓本後見識一下。”孝純如此要求,分明是讓青蓮難堪。
“臣,不會。還請皇后娘娘恕罪。”這些日子裡青蓮早就是受夠了孝純的折磨,雖然心中不存絲毫脫困的希望,但是依舊守著一個臣子侍主應有的本分,只要不做那亂的勾當,青蓮什麼都能接受。只是這獻舞根本就是強人所難,青蓮實在有心無力。
“嘖嘖,說的多幹脆喲,王廉,就讓本後看看你的本事,讓童樂史舞一曲如何?”孝純語氣極盡怨毒,最近一些日子裡,不知指使王廉想了多少折磨人的法子整治青蓮,現在正好又是一個題目。
略想了想,便命人架起青蓮在地上跪正,這次王廉拿著藤鞭親自下場,並讓兩名按壓的侍衛踩住青蓮的小腿。王廉撩起青蓮的長衫,蹲下身子檢視一番後,王廉脫去了青蓮腳上的布鞋,露出覆著白色布襪的腳掌。
就著那個蹲坐的姿勢,王廉揮起藤鞭擊落在青蓮的腳掌之上。王廉手中執鞭揮舞得虎虎生風,絲毫沒有留情。掌心柔軟,是經絡彙集之處,最是敏感,任是青蓮一貫強忍,這次足底笞刑讓他再也忍不住那痛苦的。
青蓮被人死死的摁住,踩住,掙扎不了分毫也無力掙扎,直到那雪白布襪上面浸出一片血跡,王廉才收手,回到孝純的身邊,而青蓮卻是手撐在地上疼得瑟瑟發抖。
“皇后娘娘,奴婢怕童樂史再學舞藝費時費力,耽誤娘娘雅興,便用了個笨辦法。現在童樂史若是走上幾步,想來一定搖曳生姿,或許不會輸於戲臺蓮步。”王廉向孝純稟告他的妙招。
“王廉,平時見你不怎麼用心,現在倒想出這等法子來,真招人疼。”孝純含笑答拍拍了湊在眼前的那張臉,王廉見孝純並無異議繼續吩咐道:“來人,把童樂史扶起來。”
“喲,小心點兒,可扶好咯。童樂史,奴婢也知道你品性高潔,只是現在為皇后娘娘獻舞不算敗風吧?”王廉看著堪堪站穩的青蓮,這次並沒有嚴詞拒絕,便繼續說:“我也知道童樂史,一時間讓你準備舞曲著實為難了些,你就繞著著殿中走上幾圈,皇后娘娘若看著高興自然也就不再要求你別的了,你說可好?
王廉一副徵詢的語氣,但是哪裡有容人拒絕的餘地。青蓮知道若是自己不依,便又會陷入原先被逼迫的境地,因此只好咬牙站直身子,點了點頭,怕一開口說話洩了強撐的力氣。
扶住的侍衛見青蓮調整好姿勢,便放開架住的手,一瞬間全身的重量全都落在那雙血肉模糊的腳上,青蓮一時沒忍住,痛撥出聲,聽得人惻然。只覺雙腳像是立在刀尖之上,利刃每一秒都深入一分,割得人鮮血淋漓。
青蓮微微側著身子,向前邁了一小步,腳掌一落地便是一陣銳利的疼痛,身子也隨之一晃。青蓮每一步都用鮮血鋪路,走得異常艱難。周圍一雙雙眼看著但是沒有一人相扶,青蓮只好獨自走下去。
為了減輕腳掌的受力,青蓮只好傾力於腳尖,且每行一步青蓮都顫顫巍巍戰立不穩。青蓮本就玉立頎長,容色佳絕,不明所以的人看上去倒是有一番綽約的風姿,只是不知這飄飄若仙的漪水蓮步青蓮卻用什麼代價換來。
孝純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