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誠的心意一寸寸吻上嘉瑞的身子,嘉瑞不是沒有反應,不是不想要,只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青蓮原本是倚在嘉瑞的懷中,在臨窗的床榻上望著月影朦朧,聽著嘉瑞的緩訴。青蓮靜靜地聽著,數著嘉瑞的心跳,聽著逐漸平穩的呼吸,雖然無聲,青蓮卻覺得很心安很欣喜。只是這樣還不夠,青蓮撐著身子反過來覆上嘉瑞,用溫軟的唇堵住了嘉瑞的話語,用細密的吻點燃嘉瑞的身體。解下嘉瑞的衣服,青蓮細密的吻一路攀沿而下,從胸膛到腰身,再往下時,青蓮身上除了覆著的青絲,再無其他。
青蓮的眼上迷濛著水汽,如同嘉瑞一樣情動誘人,手如春風般輕柔的拂過碧草,齒頰間漫開的津液如細雨般微潤。像是搖曳在柔柔的碧波中,漫開的感覺就像是破開蝶繭,嘉瑞彷彿可以聽到身體如花木舒展的聲音。可是就要在結合的時候,嘉瑞推開了青蓮。嘉瑞一把拉過青蓮,將他緊緊摟在自己的懷中,將青蓮的臉頰死死的貼在火熱的胸膛上,自己珍視的瑰寶怎能夠埋首在胯下?
嘉瑞將青蓮抱得很緊,彷彿下一刻就要失去一般,不過事實上不是下一刻,而是在三日後終究是到了與月國約定的日子,不得不相離。青蓮身體的狀況嘉瑞最清楚,所以在回國之前嘉瑞不會再讓青蓮受到一點點損害,不然怎能熬過傳說中的血刑,應著誓言,血染落月以滌清罪孽?
222、拜別 。。。
三日很快就過去了;嘉瑞除了必要的國務準備以外,其餘的時間都陪在青蓮身邊。童景瑜儘可能的幫助嘉瑞處理事務,以擠出更多的時間留給兩個即將分別的戀人。童景瑜嚥下心中的酸楚;遠望著海邊相依的二人;沒有妒恨,有的只是惋惜的傷感;然後心底有著些許慶幸,因為到最後;自己還能陪在青蓮的身邊。 嘉瑞用一件披風裹著青蓮將其擁在懷中,並肩站在荒涼的海灘上遠望著眼前的綠水青山。幾道長長的鐵索鏈條已經從對岸山腰處放下,連在了對岸的碼頭處的鐵柱上。直到親眼看到嘉瑞才真正相信的吳自中口中的鬼斧神工,不禁感嘆。看著往來的月國工匠;在鐵索上鑲嵌牢木板;不多時一條浮橋便橫在了落月灣上。
嘉瑞擁著青蓮靜靜看著,那座索橋彷彿是通往墓地的深處,待到整個浮橋竣工,嘉瑞不自覺的緊了懷中的青蓮。明日便是相聚的盡頭,嘉瑞無法做到像青蓮這樣平靜,心就像是懸在鐵索上,垂蕩在空中,任憑冷風鞭打,鮮血淋漓,無處著落。
二人靜靜的站著,不覺間夕陽瑟瑟倒映水中搖曳,再睜開眼時殘陽如血。青蓮靠在嘉瑞的胸膛上,感覺到有灼熱的液體順著髮絲淌下,待流到頸脖間的時候已經冰冷。青蓮從肩上取過嘉瑞的手,握住,然後轉過身抹淨嘉瑞臉上的肆意的淚痕。注視著嘉瑞的眼睛,直到裡面再不淌出淚水,青蓮鄭重地在嘉瑞的手心中寫道:二十年,好好的,等我回來!
嘉瑞十七年三月初三,恰值清明,胤國嘉瑞皇帝初登月國佛蓮境地,月國舉朝迎候,月胤二十年冷戰於此終結。嘉瑞和青蓮整晚沒有睡,緊緊地抱在一起,靜默地等待著天明,等待著離別,相守著最後的時光。
新月如鉤,剜入血肉,待得天明,才看到一地潮溼,清晨竟然濛濛地下起細雨來,落月灣畔的青山愈發的青翠,每一處都染上了春的氣息,卻又充斥著揮之不散的悲意。所有的人都候在行宮外,敬候著自己的君主和月國祭司出行。
嘉瑞一身明黃的九龍翔天的織錦龍袍,雖然頭髮因為罪己而削短無法戴冠,但是一點也不影響其渾然自成的帝王氣概。而青蓮為顯莊重,穿上了二十年前顏瀾離開月國時的那套蓮月水紋霓裳。由於青蓮尚屬待罪之身,所以沒有用車架,而嘉瑞則一路陪同步行,於橫橋之前駐足。
不遠的對岸一身華服的顏臻君主站在最前列,顏銘相輔左右,來人不少,嘉瑞遠望依著服色辨認,只怕月國朝中政要全部到齊。隔著水悠揚的樂聲傳來,不似胤國禮樂的莊重雍容,傳來的樂聲悠揚寧靜,讓人還沒有踏上對岸的土地,就產生了無限美好的遐思。
早有相迎的月國使臣渡來相迎,遞上蓋有月國國璽的禮書奉上嘉瑞,然後使臣躬身相邀胤國來訪。嘉瑞本欲與青蓮同行,誰知被月國使臣以青蓮罪孽之身,不涉淨土為由,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青蓮登岸。一時場面尷尬萬分,國禮當時,嘉瑞作為別國君主很難維護青蓮。嘉瑞一轉念,還不如先行登岸,等到見到了月國君主再出言為青蓮開罪,或許還好一些。
於是嘉瑞用手重握了一下青蓮的手腕,然後便領著眾人踏上了與水波盪漾的浮橋。童景瑜念著青蓮,卻一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