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的那一刻,這個概念忽然明晰了起來。
雨扶風,主人,居高臨下地,盯著我!
我大叫,腰身向後反弓,怒挺著的那話兒頂端射出白濁的液體。後庭深處的巨物抖動著,一道火熱澆遍我四肢百骸。
主人放開抓著我雙膝的手,微微地搖一搖頭。臉上是平常的歡愛後饜足又略有倦意的表情,眼神卻多少有些古怪。
這令我心中微覺不安。但又不能說出具體哪裡不對。而我的精力早在方才的激烈活動中耗盡,這時也只能聽任四肢如軟泥般癱軟下來。因為巨物的退出,我空落的後庭驟然感到些微的涼意。黏膩的液體沿著腿根流淌,有種涼涼的感覺。我本能地合攏原本被分張向兩側雙股。
“嗯。”雨扶風發出個含混的單音,配合上不甚明顯的手勢表情,毫無疑意地表明瞭他的意願。我順從地將兩腿做回逆向運動,使交合後一片狼籍的所在展現出來。
雨扶風伸出手,將我身體上的各樣液體抹開來。忽又扯著我壓在身下的某物拭擦。
不是很舒服的觸感。我意識到那是畫紙。我正在躺在桌子上,身下是那張才畫成不久的美人圖。當然這時圖中的美人應該再沒有我初看時那麼美麗誘惑了。且不說剛才我躺在它上面被幹得頭昏,就是現在雨扶風也還扯著那張塗了顏料的紙在我身上蹭來蹭去。
不知怎地我有種欣喜。
雨扶風辛苦畫了那畫兒,轉頭就按著我在上面胡搞,現在又拿來給我擦身,看來對那兩個女子是沒什麼特別了。
主人身邊的姬妾美女,一向是我這種人的最大威脅。同是以色侍人,畢竟她們才是正道。說不定有了子嗣母以子貴也變了主子;說不定爭寵捻酸在主人枕邊造遙;最糟糕的是她看上你。依了她被主人發現是死,不依她她由愛變恨和你做對起來日子也不好過。
雨扶風顯然不是寵我寵得存心幫我淨身。我看他是走神兒想起了別的事。扯著那張畫兒胡亂擦過,根本就沒擦去多少該擦的。反而把畫上幹得不很透的墨跡顏料在我身上蹭了幾道,還把我肌膚細嫩處弄得很疼。之後隨便把紙一扔,把我從桌上拖起,讓我給他做清潔。
召僕役送來巾水,我替雨扶風擦過身,再簡單擦了下自己身上的各樣痕跡。到僕役端了水拿了巾退下,雨扶風就拖了我上榻。先在我後庭中放入中等尺寸的玉勢,再叫我趴下去為他品蕭。
我遵命含住雨扶風那話兒,感覺到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還不時抓著我後庭中的玉勢玩弄。這都是素常做慣的事。可我就是覺得,今天與往日不同!最明顯的證據就是,任我怎麼努力討好,他那話兒又沒了動靜。
12
膽戰心驚地抓著兩側的扶欄,我全身繃得緊緊的,動都不敢動一下。比較而言,前邊轎上雨扶風輕揮摺扇、漫卷詩書的身影,就瀟灑得多了。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早上雨扶風說要帶我出宮時,提出要看山景的要求了。
之前說過,當初我是坐在密不通風的山轎裡給抬進極樂宮的。若是出宮絕對不辨東西南北。進宮這半年多,和天祁子、天風醜諸弟子嬉鬧玩耍之際,也有幾次靠近宮苑邊緣,遠遠地看見四圍秀麗蜿蜒的群山。只是不敢擅越雷池,真正走出宮室的範圍。
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不要說極樂宮深處山中,就是位於通渠大道,以我一個不懂絲毫自保謀生之道的文弱少年,獨自走出去,除了被人拐賣之外,怕也不會有別的結果了。故此,我從來也不曾有過背主私逃的念頭。這時提出要看山景,也沒別的意思,只是美侖美奐的宮室、整潔精巧的園林看得久了,多少有些厭。又讀了幾本前人的遊記式文章,對那些名山大川心生嚮往,想著四周山巒看來風景優雅、美不勝收的樣子,應該值得一觀。
雨扶風倒也爽快,只說了句:“那就讓他們備敞轎,山裡涼,衣服多穿點兒。”答應了我的要求。誰知極樂宮的所在,竟是料想不到的險峻。出了最外圈的宮室,就是直上直下的山崖。峭壁間橫出尺許寬的石稜,就是“山路”。
我算見識了雨撫風所說的“武功”。兩個白袍僕役抬著我所坐轎子,一前一後踏上石稜。前面的將轎杆舉上肩頭,後面的身軀微彎,兩手垂低,我坐在轎上,幾乎沒有傾斜之感。兩個僕役每走一段,到略寬些許的轉彎處,就掉換位置。前者落後,後者上前。一路走來倒也迅快平穩。真不知他們怎麼能不害怕。只我坐在轎上,左邊一轉鼻尖就能感到山崖上苔癬的陰溼,右邊一轉但見滿目空茫。那感覺,再怎麼也沒法兒把心放在肚裡,
這樣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