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都沒眨一下,看著王碩從他身邊走過去,嚴柏程跟在後面,他都一動不動。
‘我的兒子真的長大了’這是他此刻最真切的想法。
但王碩所想的和王海雲截然不同,走了半天他在路邊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向跟著坐下來的嚴柏程要了根菸,抽了幾口後,說道:“你二伯是不是也這樣?難道是更年期到了?”
他話說得一臉嚴肅惹得嚴柏程哈哈大笑,“要是王爺知道你這麼說他肯定氣得吐血。”
王碩不屑地想吐血了才好,又回頭瞥了嚴柏程一眼,接著問:“那你說他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看笑話? ”
“捉姦啊!”嚴柏程一臉得意地答道,臉往王碩面前湊近了些,恨不得再親一回。
對嚴柏程冷眼一笑,王碩看著他突然繞有興致地問:“你是在上面那個還是下面的?”
“小碩兒!你這問題暗示性太強了!”嚴柏程幾乎貼在王碩耳邊,曖昧不清地說:“我們試一試你不就知道了。”
無視嚴柏程的發言他繼續追問:“你為什麼會喜歡男人?那時你不是還非那個叫小怡的女人不可嗎?”
王碩突如其來的坦誠挑逗得嚴柏程按捺不住,他貼著王碩的臉頰輕聲說道:“我沒告訴你我天生就喜歡男人?”說著他手伸到王碩腰上被對方一掌推開。
這一刻,王碩不得不承認他和嚴柏程的腦電波不是在一個層面上的。
其實嚴柏程和王碩的相識源自一場意外,那時王碩剛十五歲,本來在一間地下賭場看場,結果那天不知道哪裡來了個鬧場的,這本來是常有的事,不過那人不知進來時怎麼避過了搜查身上竟然帶著槍。
當時王碩年少氣盛覺得自己有九條命,在其他人都縮手縮腳時他毫不猶豫就衝上去,幸好韓靖東及時趕到攔了一把,子彈只是擦到了肩頭,要不他的小命就玩完了。但也因此被韓靖東扔到一家夜總會當小弟,換句體面的話就叫降職,誰都知道賭場的錢是最好掙的。
夜總會比起賭場來說要安全得多,不過那些情·色的交易讓王碩噁心不已。不要以為小姐就是陪上個床就了事,有的人玩起來能活活把人玩死,而這種事確實時有發生。而那些小姐即便冤死也無從上訴,甚至過了幾年家裡人都不知道她已香消玉殞。更有逼良為娼的勾搭,說起來花樣百出。
而王碩認識了嚴柏程,就是因為一個被逼良為娼的女孩。
現在王碩已經記不清那個女孩的模樣,但他記得她叫小怡,也不知是不是真名。其實王碩跟她並不熟,只是說過幾句話而已,聽說是為給母親湊手術費不得已才來夜總會上班的,原本只是應聘包房服務生而已,最後卻不知什麼理由讓她去坐檯。
那天是小怡第一次出臺,王碩正好在三樓巡場,小怡就從一間包房裡跑出來,衣衫不整,慌張不已。
王碩不知道包房裡發生了什麼,只是看到小怡強忍住眼淚求他救她的時候他心軟了一瞬,就將小怡放走了。
而後,聞訊趕來的人看到王碩,拎起他的衣領一聲大吼,“人呢?”
說話的人叫高峰,跟他一樣是店裡看場的人,嗓門和脾氣一樣大。
王碩裝傻的說:“什麼人?”
“你把人放走了?”高鋒挑高聲調,氣急敗壞地說:“你知道那是誰要的人嗎?”
王碩瞥了他一眼不以為然地答道:“關我什麼事?”
“你本事,自己跟林哥解釋去!”高鋒說完不屑地哼了一聲無頭蒼蠅般地追出去。
林哥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不過這事林哥說了也不算,王碩畢竟是韓靖東親自送來的人,他也不敢把人交出去,只好罵了王碩一頓再去賠罪。
那時的嚴柏程就是個無事生非的二世祖,組織C城一群二世祖搞了個青年會,表面上像模像樣但說白了就是個不缺錢的黑社會團伙,見不得光的事沒少做,同夥和仇人一樣多。
他在包房裡等了半天見還沒把人抓回來就坐不住了,一開門就看到林哥在訓王碩。嚴柏程不傻,而且還很聰明,從林哥幾句罵人的話就聽出是王碩把人放走了,他笑盈盈地走過去。
“人呢?我兄弟還等著美人來賠罪呢?酒都沒喝就見了血這怎麼說也說不過去吧!”嚴柏程這話是對林哥說的,目光卻居高臨下地審視著王碩。
“嚴少,那妞馬上就給您抓回來了,要不我另外再找幾個懂事的給您?”林哥點頭哈腰地討好。
“別!”嚴柏程說著走到王碩面前,“我兄弟非美人不可,既然是這位小帥哥把人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