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碩故作躊躇地推託道:“算了,圈裡蹲了三天,我可沒你清閒,咱們下次。”
“廢什麼話,快上車!”嚴柏程瞪著王碩,一副強忍怒氣的表情,王碩表面的客氣比起平日橫眉冷對的模樣更讓他無名火起。
“嚴哥,話我沒說明白?”說話時王碩嘴角帶起一比笑意,語氣中帶著謙遜卻又像是嘲諷。
在嚴柏程看來只要他不明說王碩永遠都是這副裝模作樣的態度,心知肚明卻有意裝傻。脾氣上來他也顧不得去思考關係利弊,王碩就像一頭自傲的野獸,不主動撲上去是絕對等不到他投懷送抱的。
所以,他不打算再等下去,一把將王碩拉過來就壓到車上,不由分說地親下去。
如果讓王碩形容嚴柏程,他覺得沒有比衣冠禽獸更適合的詞。所以他沒想到嚴柏程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扔開偽裝,毫無顧忌地來這麼一出。與其說這是親吻不如說是啃咬,舌頭在唇齒間刮過,王碩下意識一咬,唇角泛起一股腥甜。
但嚴柏程不擔沒有鬆開的趨勢,反而長驅直入,抱著王碩的手移到他的腰間細細地摩擦。
這兩年王碩的身高拔得厲害,已經有和嚴柏程齊平的趨勢,即使力量上他也不覺得會輸給嚴柏程。他猛然扯開像水蛇一樣纏在身上的人,厭惡地呸了一口,罵道:“有病就去吃藥!”
對於同性戀他並不陌生,有韓靖東這個活例子,從感情上講他並不排斥,當然能不能接受這個問題他也沒考慮過。不過作為一個男人被親一下王碩並沒太大的反應,就像在公共衛生間被人看到小便一樣。
所以他只是罵了這一句,狠狠瞪了嚴柏程一眼,殊不知他此刻的冷靜卻刺激了另外一個人。
王海雲站在原地沒動,他不敢動,要是他動一下就會控制不住將王碩生吞海剝。其實從王碩出門他就已經來了,看到嚴柏程親了王碩是他恨不得立馬開槍崩過去,但是他忍住了,他怕一動就暴露了他的心思。
看到嚴柏程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似的,眼帶笑意地對王碩說:“上車,吃飯去!”動作親暱得如同情人一樣。王碩並沒理會嚴柏程,不耐煩地轉過身來直接對上了他的視線。
王碩突兀地看到王海雲站在十米外的地方目不轉睛地瞪著他,一瞬間莫名地心慌起來。
為人子被父親撞見被另一個男人親心慌是正常的,不過他將這種心慌掩飾得極好,緩步走過去不以為然地問:“爸爸,你怎麼會在這裡?”
此時此刻,王海雲覺得即使摧毀一座城也無法平息心裡的憤怒,兩年來他拼命地壓抑自己的感情就是因為他是個男人,他怕王碩不喜歡男人,怕被王碩討厭。
但是現在,王碩竟然還是找了個男人!頓時,他氣自己氣到了極點,早知如此他就該趁早把人綁到床上,省得還給外人留了機會。
可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王海雲即使心裡正波濤洶湧地在翻騰,表現同樣隱藏得很好,他面無表情地回道:“我怎麼不能在這裡?還是我妨礙了你們?”他說著目光從王碩臉上轉向嚴柏程。
其實嚴柏程的人這邊一進門他就得到了訊息,心想關了王碩三天也差不多了,順便做個順水人情給他。嚴柏程器重王碩他是知道的,但萬萬沒想到器重的卻是這回事,對此他倍感失策。原本準備的臺詞現在也用不上了,腦中不由掠過他的寶貝兒子帶著一個男人回家開口就叫他爸的畫面,頓時周圍的氣壓降到直逼青藏高原的水平。
嚴柏程上前一步,一手靠著王碩地肩膀說:“王叔過言了,我跟王碩是兄弟,他有事怎能袖手不管,您說是不?”
他的言下之意諷刺王海雲沒盡到職責,王碩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王爺、嚴哥,麻煩你們跑一趟,王碩我記下了,今天有事,改天再登門道謝。”王碩撇開嚴柏程的手恭謙地對兩人點了下頭,滿臉的情真意切。
他話裡雖說的是道謝,實則記的是仇,本來好端端地過個生日卻被攪得雞飛狗跳,誰遇上這事也不會開心,而嚴柏程光親那一下就夠他記上好幾年了。
王海雲被王碩含沙射影的客氣話氣得心裡直跺腳,目光冷冷地投在他臉上,嘴角卻透出一絲笑意,說道:“是不是嫌三天太短了?”
王碩冷哼一聲,心說你不要承認得這麼直接,我都沒生氣你到先發起火了?
顯然他不理解王海雲的火從何而來,他也沒有給王海雲滅火的打算,瞋目切齒地瞪著王海雲說:“那兩年前你就不該綁著我,判我坐個十年八年不就好了!”
王海雲依然沒動,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