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是誰,實在沒有猜測的價值。
司暮和小艾不同,他一副生氣的樣子,眉眼間有淡淡的怒意:“你又是什麼情況?一個人跑去周槐家裡?!”我覺得奇怪,看他的樣子也很來氣,不由得抬高了聲音:“怎麼,不行?!你是我媽還是我爸啊?我去蹭個飯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的嗎?!”
我樓上的來客明顯不想理我,把一臉好奇的小艾先哄去睡覺,然後硬拽著我讓我坐下,拼命把我的臉扳過去和他對視。我臉上有點熱:“你要幹嘛?”司暮壓低聲音,手甚至都撫上了我的嘴唇:“你有沒有吃周槐的東西?”我一說起這個就氣:“剛想吃,該死的,你怎麼能這樣教小艾!”
司暮收回手,目光頓時變得冰冷:“你以為就是吃頓夜宵這麼簡單嗎?要不是小艾打電話告訴我她從貓眼裡看見你去了周槐家,你現在已經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
我更加的莫名其妙了:“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司暮乾脆湊近,直接在我耳邊道:“周槐有問題,不能單獨去他家裡!我和左隊正在調查他。不,調查他很久了。我聽左隊說,這兩年以來,去了他家的八十六個單身女性,六個單身男性,十個搜查的警察全部失蹤。他家就像一個無底洞一樣,要不是我想出小艾裝哭這個辦法,你就很可能沒機會踏出他家的門了。”
這一勁爆訊息炸得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這是怎麼回事!我只有支吾著問道:“一百零二個人……全部都失蹤了?”可能是一百零三個了,我想到今天傍晚的那個嗓音甜甜的美女。
“只有一個警察死裡逃生。”司暮的眼睛盯著我,湊得這麼近,我覺得呼吸都有點困難,“從四樓跳了下來,摔成了植物人,一條腿被刀斬斷,不知所蹤,他在昏迷的時候說了一些零碎的詞,‘冰窖’、‘火鍋’、‘做夢’之類的,就再也沒有開過口。”
冰窖……周槐的家裡就像冰窖一樣……聽到這裡我整個人都顫抖起來:“警方藉此已經可以緝拿他了!但是為什麼……”為什麼這個恐怖的傢伙還在逍遙法外?!
司暮攥緊了衣角,繼續對我道:“我剛才說過,有十個警察失蹤了。你知道嗎?一進了他家的門,接近他的人,全部都失蹤了!他就是一個黑洞,不分任何東西就吞噬了所有,我一聽你進去了,只有出此下策。這一直是警方的機密,你已經涉入這樣的危險,我才敢告訴你。周槐既然已經盯上你了,他就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好像還是司暮第一次說這麼多話,可以想見事情的嚴重。
我一下子覺得手足無措起來,條件反射性地拽住他的胳膊,有點逼問的意味,更多的則是逃避:“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如果周槐是那樣的人的話……我也會……”失蹤嗎?那些人真的只是失蹤嗎?!我想到周槐家裡那個不妙的溫度,全身發冷。
司暮瞥見我的手愣了愣,也沒有推開,只是提醒道:“明天胡嫂就換班了,我聽她今天下午說的。”換班?那豈不是意味著……我看向臥室,糟糕,小艾也要回去了,儘管她只是個小女孩,但我不覺得周槐會明目張膽的對兩個人下手,他只對單人開刀。“這下不是完蛋了嗎?!”我直接喊了出來,新的這個訊息再次把我炸得體無完膚。
“所以——”司暮長嘆一聲,“從今晚上開始,就從現在開始,你都別跟我分開。明天早上我們一起上樓拿點我的日用品下來,在警方正式介入這件事情之前,我會一直住在你家,可以嗎?”
“行行行,沒問題!絕對行的!!”我眉開眼笑,恐懼頓時消散了一半,心臟的部位被不明來意的甜蜜填充得滿滿的。司暮看著我,緩緩補充道:“……睡覺洗澡上廁所都必須一起。”
我:“……”笑臉馬上變成了苦瓜臉。
這晚註定是個無眠之夜。我和司暮在沙發上坐了一晚。
於是第二天一早送回小艾,我們就上樓去503把司暮的東西給取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的經歷或是昨天司暮的那番話太過驚悚,我總是像個特務一樣盯著405,生怕那道門忽然開啟,周槐那張臉就出現在黑暗中。
生活和小說不同,小說裡總是充滿了戲劇性的巧合,總是會有接連不斷的跌宕。事實上週槐家仍舊像往常那樣安靜,像一潭毫無漣漪的死水,甚至連CD聲都沒有出現。我忽然迫切地希望出現什麼,也比現在的僵持要好很多。
“別緊張。”司暮看著我,有點拿我沒辦法,“事情確實匪夷所思了一點。不過你昨晚為什麼會去周槐家裡?”語氣中意味不明。
我被問得猛地怔住。是啊,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