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實際年齡。
於臨安十分有耐心的將於隙荊從被子裡拖出來,動作輕柔的為他吹乾頭髮,哄他入睡。於隙荊倒也並不難纏,他非常聽於臨安的話,從頭至尾,連一個字也不多說。
我實在難以想象,這是個智商很高的孩子。
我同樣難以想象,這種與人交流存在極大障礙的小孩子,是如何才能繼承龐大的家業。
恐怕是我多慮了,豪門之家,自然不是我這種常人能估量的。
只是,於臨安在這一切中,到底是如何的一個角色?
如今他是於家不可或缺的年輕棟樑,可是以後呢?
如果以後於隙荊的自閉症得到改善呢?
我不願煽情的去考慮他也是會憂傷和孤獨之類,我只是覺得他不該那麼幸運,幸運的簡直不夠公平,以至於,竟然忍不住開始詛咒他。
於隙荊只有於臨安陪在身邊才能安然入睡,在一個孩子眼裡,我這種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不該是留宿在別人家的,我從行李裡面取出鑰匙,準備回家睡覺。起身的時候,於臨安走來,笑著將嘴唇湊過來,十分纏綿的親吻了一下,“你要回去住?”
這是典型的明知故問。
“你認為今天我方便住在這兒麼?”
“又不是隻有一張床。”他貼 著我的嘴,笑著說,相觸的唇 瓣氣息曖 昧,我沒有推開他。
我看著他,忽然覺得他這種撒嬌的樣子像極了蒲南,蒲南,他總是那樣的,他知道他的一切作為都不會使我生氣,他吃定了我。
難道於臨安以為他吃定我了?
還是,我被他吃定了,卻不自知?
我不禁打了個寒戰——在這個微冷的夏夜。
我剛從一個人的掌控中脫身,不想再成為另一個人的附屬品。
我依然回自己的家去住,躺在那張屬於自己的床上,久違的失眠襲來,翻來覆去的毫無睡意,腦子裡卻如同走馬燈一般閃著同於臨安相識以來的種種。
無可厚非,於臨安對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他比蒲南懂得包容,並且不需要我無休止的去照顧和忍讓。我同於臨安的相處,從來都屬於支配者,無需再小心揣摩對方的心意,也無需想著辦法讓對方開心。
只是,似乎我已經習慣於成為一個被支配者,不再熱衷於支配的權利。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