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生日,不需要一個用來紀念自己被拋棄的日子。它只能讓我覺得心痛,卻無法帶來任何喜悅。
“其實我並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生日究竟在哪一天,12月24日不過是我被孤兒院收養的日子。這種生日過不過無所謂,不是麼。”
白敬修捧起我的臉頰落下一個親吻,輕柔的彷彿在安撫我的情緒。
“我會早點回來陪你。”
我靠在他的肩頭輕輕的點了點頭。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我的神遊。心裡一陣納悶,我放下王子殿下,走到電話機旁,望著閃爍的紅色訊號燈躊躇著接起了話筒。
“喂?”
“是依夏麼?”
話筒中傳來中年女子的聲音雖然不熟悉但我立刻分辨出她是白敬修的姑姑,白琴。頓時心頭一凜。神經也開始跟著緊張起來。
“白姑姑,您好。”我謹慎的使用措辭,生怕得罪她惹她不快。
“呵呵,依夏真是個好孩子,電話裡也不忘對我用敬語呀。不必拘謹,既然你和敬修是好朋友,我是他姑姑,自然也算是你的姑姑,侄子對姑姑說話還用的著那麼客套麼。”
白琴的聲音很優雅,不急不徐,雖然口吻上客客氣氣,仍舊難掩一派企業老總渾厚與深沉的氣勢。我哪裡敢高攀他們白家的親戚關係,當著白琴的面我連做白敬修的朋友都覺得不夠資格心裡有愧。更不用說厚顏無恥的把她看成自家的姑姑。駱依夏沒有這個福分,恐怕再修個幾百世幾千世都不夠那資格。即使她肯施捨給我幾分顏色我也沒那個膽子開染坊。
“白姑姑是長輩,又是德高望重的白氏金融董事長,尊敬您是應該的。我只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能夠認識敬修和他結識成為朋友是我的榮幸,能夠被他盛情邀請去參加生日宴席認識了那麼多名聲顯赫的大人物更是我的造化。依夏只是一個平凡無奇的學生,不敢妄自把白姑姑當成自己的姑姑,也不敢貪圖把別人溫馨的家庭當成自己的家庭。”
電話另一頭髮出一串低沉的淺笑。猜測不到她的心思我心裡就像揣了一隻兔子忐忑不安。
“依夏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嘴巴也很會說話,難怪敬修那麼捨不得你。連只見過你一面的老太爺都喜歡的不得了。你身體好些了麼?大哥倒挺記掛你的,看來你頗得人心呢。”
“謝謝白姑姑和各位長輩的關心,依夏身體已經康復了,沒什麼大礙。讓各位擔心都是依夏的錯。”
“那就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你應該好好保重自己。不要仗著年輕力盛就不懂得愛惜自己啊,後悔藥是沒處可買的喲。”
“依夏明白。依夏會牢記白姑姑的話。”
白琴的每一字每一句聽起來都意有所指,尖銳的像把刀讓我招架不住。
“白姑姑今天是特地打來找我的嗎?”
“你下午還有課麼?是否方便出來見個面?我有些事情想和你當面談談。”
白琴終於切入了正題,我不禁捏緊了話筒胸口猛烈的起伏著。
見我沉默不語,白琴接著說道:“是關於敬修的事情。”
一聽到白敬修的名字我險些就站不穩腳跟,一股寒意縈繞在全身。莫非她一早就察覺了我和白敬修之間曖昧不明的關係?所以找我出去探聽口風或者更乾脆的說就是攤牌麼?!如果直接面對她,我這副惶惶不安的樣子能夠逃過她的火眼金睛麼?!白琴是如何敏銳的人,我想在她面前撞傻充愣的話只怕是班門弄斧欲蓋彌彰了。
“敬修不是已經回白家了麼?白姑姑要和我談些什麼呢?”
我壓抑住滿心的不安,強裝鎮定的問道。
“出了點事情,所以,我才想找你談談。”
白敬修出事了?這個念頭彷彿晴天霹靂一般炸得我的大腦嗡嗡作響。昨天還蠻不講理揚言要把我的王子殿下丟出大門外的他難道遭遇了事故嗎!
“敬修他出什麼事情了?他受傷了嗎?嚴不嚴重?在哪家醫院?”
電話那頭稍作沉默後說道:
“看起來你也很關心敬修。”
白琴的口氣聽上去一點都不焦急,我這才發現自己可能會錯了意,慌忙收斂起激動的情緒。
“敬修是我的朋友,我們住一個寢室,天天朝夕相對,會關心他在意他也是人之常情啊。姑姑你別嚇我,敬修究竟出什麼事情了?”
“呵呵,你放心,不是你所想象的狀況。具體內容我們出來當面談會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