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光,只炫耀一次驕傲。
刀子,還握在許琰手心,慢慢的往身體裡推進著。臉上沒有一絲的痛苦,冷漠的可怕,慘白的臉色讓人寒毛倒豎。
保鏢迅速阻止了那雙死神的魔爪,穩健的抱住許琰往樓下跑。許琰一動不動,像是已經沒有了魂魄,任由人抱著奔向緊急醫務室。
簡單的處理以後就直奔醫院。醫院已經一切就緒,蘇醫生執刀,還有兩位專家一起進了急診室。蘇醫生不讓江倚樓幫忙,慌亂的他,已經沒有辦法安靜下來做助手。
江倚樓在門外來回焦躁的走著,心裡亂成一團麻。事情都趕到一起了,他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對待許琰。
這個孩子要怎麼走自己的一生,自己又可以給他什麼?!
江倚樓請的三天病假回到醫院值晚班,樓裡的哭泣聲遠遠的,又彷彿近在耳邊,讓人煩悶。新鬼煩怨舊鬼哭,就像他現在的心情。
往休息室裡走,聽到了護士們的說話聲。擦身而過,又猛的轉身回來奔向那兩個女護士。
清苑的電話,急躁的響動著。
“許琰今天有什麼反常嗎?”
“琰少爺跟平時一樣不愛說話,行為舉止跟平時一樣,沒有什麼不正常的。”
“糟了,趕緊去他房間裡看他怎麼樣了!!”越是平常,就越是有麻煩。
管家還想說什麼,就聽到了樓裡不安的騷動。掛了電話就衝向許琰的房間。
江倚樓清楚的記得那個護士說的話,“幸好車禍不是發生在英華正門口,不然正好是學生放學時間,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呢。”
打電話給戴舒同,戴舒同說應該看到了吧,因為就在接許琰的車經過的時候發生的,應該看到全過程了吧。
八歲的小孩,目睹了奶奶車禍的全過程。那場慘不忍睹的車禍,緊急的剎車而又逃逸,人的尖叫,迸濺的血漬,流淌的黑紅,溢位的漿體,曾經讓那個少年自我封閉,嚴重厭食,不肯與任何人講話。
整整過了一年,才不會見血就吐。
現在又看了一遍這樣的過程,這個已經塵封的記憶,又會全部浮上。所幸的是發現的及時,刀子插入的並不深。手術很成功,只等許琰麻醉過後醒來。
管家已經把發生的事情報告了林梵曦,林梵曦的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一下,輕微到只有幾根眉毛輕輕晃動。
許琰醒了,江倚樓守在他身邊,看著許琰空洞的眼神,心糾痛在一起。
“小有你只是做了一個噩夢,那只是一個夢,醒來就沒有血,也沒有痛了。我是倚樓,你看看我啊。”
江倚樓不停地說著,執著的要讓許琰從自己的惡夢中醒過來。拍打著他的臉,想要換回他眼睛裡的一點點聚焦。
但是許琰沒有一點反應,空洞的眼睛沒有一絲神色。
江倚樓握著許琰的手,顫抖著。不停的在他耳邊說著話,輕輕地喚著他。你一定要清醒過來啊許琰,天堂路上的許文昕,求你一定要保佑他好好的活下去。
許琰的眼睛睜著,卻冷寂的可怕。蘇醫生深深的嘆了口氣,為他安排了心理醫生。
“為什麼,我還活著?”
許琰微弱的聲音,讓江倚樓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他猛然盯著許琰,眼眶有些發紅。
“你知道媽媽為什麼給你起名叫小有嗎,是要讓你記住,你擁有很多很多東西,有媽媽的愛,有朋友的關心,你值得擁有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愛!你還有很多人,有媽媽,有我,有戴舒同那幫朋友,有很多愛你的人!不是說過要尋找到活著的理由嗎?!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許琰的眼裡,蒙著一層水霧。
江倚樓的心痛的說不出話,答應許文昕要隱瞞,但是心痛的發慌。
戴舒同跟黃毛他們也很快過來看他,不停地給他講笑話,講各種好玩的事情,天上地下,滔滔不絕。不管戴舒同講的話多麼好笑,許琰的臉,依舊是一抹無法穿透的冷漠。
走出病房,戴舒同無力的依靠著牆,深深的喘了一口氣。大家的臉上也都是擔憂。
病情加重
許琰的意識慢慢恢復了,可是他的胃,卻無法消化任何食物。會乖乖的嚥下送到嘴邊的食物,但是他的胃拒抗著所有的入侵。吃下去的東西,轉眼就如數吐出來。
一天,兩天,許琰的狀態持續著,沒有一絲好轉,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江倚樓每天陪著許琰,喂他吃飯,又焦躁的看著他把食物全部吐出來,靠輸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