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的手掌,從下巴一直灑落到胸膛。
當何應琪吻印到阿左腹部時,阿左終於抬手抵住他的頭頂,制止住他不斷點火的動作。
“……準備吃飯了。” 阿左收拾了散落一地的照片,在某幾張照片的背後做上標記,然後單手圈住何應琪的腰,把他從地板上拖起來。
“這好像是我剛才的對白。”何應琪小聲咕噥,被阿左拉起來的同時,雙手又像開始那樣緊緊環住阿左的腰部。接著好像又嫌不過癮一樣,用稍大一點的聲量,補充了前面的那一句自言自語。“想吃你不行嗎?”
“……你嘴巴不夠大。”好像是因為聽到了何應琪的豪言壯語,阿左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低下頭,用嘴唇點了點何應琪的嘴唇,順著他的話,認真地給出了一個答案。“而且我老了,肉質不夠鮮嫩,還是吃牛仔扒吧?”
阿左放下手上的東西跟一隻野人以後,真的從廚房變出了說好的牛仔扒,放在餐桌上,好像還嫌氣氛不夠,斟了兩杯自己釀的紅酒,再點上香薰蠟燭,接著才招呼何應琪過來吃飯。
“還差一份阿左沙拉,昨日就能重現了。”何應琪先向紅酒下手,等到甘甜的酒液劃過喉道,才找回說話的能力。
他難免會想起初次到阿左家做客的那天。
他用一整個飯盒的梅菜肉餅,跟阿左交換了一頓正經的晚餐。坐在阿左車上的時候,他腦袋裡明明還是一片空白,而在回程的計程車上,他的腦中滿載的,卻都是阿左那雙帶著些微酒意的、亮晶晶的眼睛。
而現在,他變成了阿左家的常駐人口。他從未設想過會有這麼一天,能夠坐在阿左對面,沒大沒小地將腳搭在阿左的大腿上,並色情地蹭來蹭去。
他曾以為,跟HIDARI搭上話,就是他跟李嘉佑這個個體的關係上限。真正見過面以後,他又以為能跟阿左同臺,就已經是無上光榮。可惜跟阿左親過以後,何應琪發現自己不再無慾無求。
他開始變本加厲地渴求阿左專注的目光,希望只要自己出現,阿左的視線就只黏在自己身上,無論出現什麼意外,都不要移開。沒錯他就是一朵這麼自私的向日葵,希望太陽的光芒集中在自己身上,寧可被烤焦,也不願意與其他成千上萬朵向日葵分享一點點太陽的熱量。
在這樣的夜晚,何應琪的太陽還在拼命地發光發熱,明明面前只有何應琪一朵大花,卻散發出無比的熱量,好像要將身上的溫度盡數傳遞。
在阿左魅惑的笑容中,何應琪確實覺得全身發燙。為了緩解這份熱度,他埋頭猛喝酒,卻似乎忘了酒精會助長火勢,讓場面一發不可收拾。
“預祝新專輯大賣。”阿左舉起高腳酒杯,跟何應琪手上的輕輕碰了一下。
透過暗紅的酒液,何應琪看到阿左也正望著他。而阿左好像要用眼睛吻遍他全身一樣的眼神,則迫使何應琪忍不住嚥下一口帶有酒香的唾液。
接下來他以風捲殘雲的速度解決掉面前的牛仔扒,一口把剩下的紅酒喝光,在阿左戲謔的眼神下,一步一步地走向始作俑者,然後捉住他腦後的頭髮,強迫他仰起頭。
“有什麼好看的?”阿左伸出舌尖,舔一下沾有紅酒氣息的嘴角,將聲音壓到最低,輕聲問道。
何應琪段數不夠,阿左只需稍微暗示幾句,他總會忍不住撲上去,壓到阿左身上滾來滾去。
“你漂亮啊,就多看兩眼。”接收到阿左的訊號,何應琪低下頭,品嚐阿左口中的獨特味道。
跟阿左的唾液混在一起,紅酒的度數起碼加了三十度,不然何應琪怎會一沾就醉。
就算明明知道阿左正在為他的新專輯忙得像陀螺一樣轉個不停,何應琪還是想拖著阿左,做些什麼有益身心的事。
新專輯什麼的,睡醒再說。
還好這對黏答答的情侶雖然因為各種原因拖下不少進度,何應琪的新專輯總算是如期上市了。
出乎何應琪意外的大概就是,阿左挑的封面照,居然就是當日何應琪自己拿起,又扔開了的那張。
封面上的何應琪抱著一個吉他,隨意地坐在向日葵田裡面,望著鏡頭笑得十分開懷,明明穿著牛仔襯衣,卻與周圍的向日葵融為一體。
而只需要反到封底看一下,就會發現作曲的人叫做HIDARI,而填詞的家夥則清一色叫做ORION。
這張專輯,以及其同名主打歌,就叫做《向暖而生》。
宣傳標語是這樣說的,‘獵戶座的左邊,有最溫暖陽光’。何應琪不知道獵戶座左邊有什麼,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