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多少隻手腳都忘記。
為了讓自己表現得自然一點,何應琪連聲喊停,然後挽起衣袖,解開了兩顆釦子,順勢用衫袖拭掉額頭上的汗。
緊接著他聽到了一聲快門聲。
他困惑地放下手臂,轉過頭看向阿左,只見鏡頭反光了一下,就響起了第二聲快門聲。
明明喊了暫停,阿左為什麼還要捕捉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動作?
何應琪抬手搔了搔頭,於是迎來了第三下快門聲。
頭頂是曬得人汗腺流淚的驕陽,前方則是阿左的目光。阿左那臺黑漆漆的相機有著一隻大眼睛,正將阿左視線的熱量一一傳遞。
看到何應琪不再動作,阿左這才放下了擋住半張臉的相機,止不住笑意走到何應琪面前,替他整理衣服,遮住昨天晚上才吸出來的一記吻痕。
在何應琪看來,阿左的笑容出乎意料地傻氣,那些精明跟矯情好像被蒙上了一層如夢似幻的紗,陽光之下幾乎看不到本色。
何應琪的視線範圍內出現了一張紙巾,僅一眨眼,黏在額頭上的汗一下就被順手擦走。
“我要拍出真正的你。上次那張專輯的封面性感是很性感,但我不喜歡。”阿左的聲音很輕,熱熱的吐息噴在何應琪臉上,混雜阿左身上的果香,簡直就像春藥一樣,讓何應琪下體發脹。
“真正的我……長什麼樣?”何應琪嚥下一口唾沫,又舔了一下嘴唇。
不行了,阿左的荷爾蒙簡直就像是不要錢一樣瘋狂噴射,灑滿整個向日葵田。何應琪身上簡直就是重災區,全身上下都粘滿了桃紅色的阿左粒子。這些過分的、無孔不入的粒子破壞了小歌手的中樞神經,讓他全身顫慄。
“就是你現在這樣。”大攝影師李嘉佑先生一邊說話一邊湊近何應琪,最終含住了他稍微有點脫皮的嘴唇。
何應琪原本以為阿左只是想讓他當模特,練習人像拍攝,卻沒想過阿左居然會拿出來,用來當他下一張大碟的封面照。
與其說沒想過,不如說是沒預料到。
葉梵似乎已經不想再發片,於是阿左乾脆跟公司申請,變成何應琪的後盾。寫歌、拍封面照、甚至宣傳策劃,似乎事無大小他都想親力親為。
何應琪趴在木地板上,單手托腮,笑得一臉滿足。而阿左正盤膝坐在他隔壁,對著鋪滿一地的照片沈思。
“別挑了,去吃飯吧。我看這幾張都一樣啊。”何應琪伸手指了指最靠近自己的那幾張照片。
他的目光移到其中一張照片上面去,裡面的自己正抱著個吉他,輕輕閉著眼睛,帶著不會錯認的笑容,放聲唱歌。看上去有點傻,不過似乎又挺真誠。
他一直認為唱歌就是這樣子的,不用顧忌場合、也不需要在意他人的看法,只需要放聲唱出心中的那首歌,讓情感自然地湧現就好。
然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被現實所束縛住,只能將自己縮成一團,以抵禦現實無情的攻擊。雖然半路上有遇到貴人……
何應琪嘆了一口氣,撿起離自己最近的一張照片,拒絕想象要是沒有遇上阿左。
“等等!”沒想到阿左居然突然喝住他,音量大得讓何應琪驚得一抖,全身的肌肉都繃緊到極致。
照片從何應琪手中飄落,阿左眼疾手快地接住。不過阿左是個溫柔的人,當他發現自己嚇到何應琪時,他就將左手放在何應琪的背上,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身邊人緊繃的背部肌肉。
何應琪深呼吸了幾下,放鬆下來後才發現頭暈暈的,大概是被阿左嚇死了不少腦細胞的後遺症。
吃了虧當然要討回來。作為索償,何應琪慢吞吞地挪到阿左身邊,伸手環住了阿左的腰部,順勢將頭也擱在阿左大腿上,效仿古人睡一下美人的大腿。
這個高度剛剛好,眼睛稍微抬一下就能看到阿左的臉。
那顆風流痣一如往常地撩撥著何應琪,而阿左無意識地抿緊的嘴唇,則讓何應琪很想舔一舔。
作家的話:
對不起還沒有寫完TAT
☆、最溫暖陽光
行動不如行動,何應琪作為年輕人,自然十分懂得類似道理。當即他就抬頭親上阿左的嘴角,咬住他的下唇輕輕撕扯,順便抽出他手裡的照片,扔到一邊。作為前菜,當然不止這麼簡單。
何應琪一下就撲倒了阿左,還好他有記得用手託著阿左的腦後,不然某位老人家一定會被撞得眼冒金星。
他緩緩地解開阿左胸前的紐扣,輕飄飄的吻跟隨著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