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子上親了一口,說道:“我愛你。”
杜為禮鬆手了,還有那麼點不甘心的味道,鄧思承笑笑,離開了病房。
剩下杜為禮一個人躺在床上揣測鄧思承這幾番話中的真心假意。他確實對自己沒有信心,也不認為鄧思承真的能原諒他,但也是始終保持了一份期冀:他和阿深不一樣。
等到9點多的時候,鄧思承還沒回來,杜為禮揪心緊張地要死,生怕他就這樣一走了之。他下床不方便,旁邊又沒有手機什麼的,只能伸長手按了鈴。
護士站那邊的顯示器滴滴地發出響聲,杜為禮想著怎麼讓護士幫忙找一下人,病房門就開了,夾著煙的鄧思承出現在門口,一邊走過來一邊問他:“怎麼了?不舒服麼?”
杜為禮怔了一下,才意識到鄧思承一定是一直在門口沒有進來,護士被鄧思承打發走了。他拉開躺椅,把空調調高了些,然後對杜為禮說:“我去洗一下,你先睡吧。”
啪嗒一聲,病房門開關的聲音清晰地迴盪在房間裡,杜為禮絕望地閉上眼,腦海中一幕幕閃過和鄧思承在一起的那些快樂的日子,閃過他們一起在海面上馳騁的情境,閃過他們的第一次,在海灘邊上溫柔的親吻和情慾的湧動。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鄧思承做愛了。並不是杜為禮在這種時候還能想著這檔子事,而是他本性決定了性在他的生命中佔了極大的一部分,他可以出賣身體去換取很多東西,也可以讓性成為他表達最真實感情的一種方式。
他從來沒有這麼痛恨自己的身體過,痛恨自己沒有堅持的毅力管住自己的身體。他伸手向下握住自己的那根,頭部有米粒大小的橢圓形硬結,表面已經有潰瘍,但碰上去的時候不會很疼。
第一次生病的時候比現在嚴重多了,全身都長出了膿包和紅斑,但是這次小小的一個硬結卻像絕症一樣讓他可怕。年輕的時候還不知道保重身體的重要性,就算得了病也照樣亂搞最後差點治不好。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的如今,杜為禮自己都知道,身體已經只剩下了一個殼,再得上這種病,好像是要把他最後一點精氣都掏幹了。
更重要的是,現在有了要真正過一輩子的愛人,那樣美好的愛情,快要斷送在他自己的手裡。
他開始發瘋一般□,手上的動作快速而粗暴,好像手裡握著的不是他身體的器官而是一件恨不得從身上拔出的病瘤。磨到那處硬結時,他用好幾天都沒有打理而長出來的長指甲死命的摳,最敏感的部位被這樣對待,痛感滅頂一樣衝上來,還帶著奇異的快感,他忍不住痛撥出聲,手下的動作依然不停,脹大□的肉根被折磨地似乎要揉斷了。
鄧思承本來就在門口抽他那根還燃著的煙,抽完坐在門口休息了一會,把地上的一堆菸頭聚集到一起扔掉,省的護士再過來唧唧歪歪。
剛才去了面板科,醫生說他還只是一期梅毒,並不嚴重,注射藥物兩個星期左右就可以好了,但是明早還要和腦外科的醫生商量一下,畢竟杜為禮的大腦現在還很脆弱。
這其實是個還不錯的訊息,但是鄧思承一點都沒有高興的情緒,因為成功離婚以及家瑜病情好轉積累起來的一點點愉悅全部都消失殆盡,他不知道怎麼進屋面對杜為禮,現在他只想把他和陳宴按在一塊狠狠打一頓,打完把杜為禮關在家裡永遠都不讓他出去見人。
突然他聽到病房裡面一聲短暫的驚呼,連忙起身開門進去,黑暗的房間裡傳出杜為禮不明意味的喘氣聲,他撲過去抱著他焦急地問道:“怎麼了?哪裡疼?”
杜為禮被這麼一抱渾身一抖就射了出來,空氣中立刻漫出那種腥糜的味道。杜為禮藉著外面的燈光看著鄧思承的臉,那張臉一如往常溫柔中含著急切,他忍不住抬高身子想吻他。
沒想到鄧思承一把推開了他,像是推開了他最後的希望。
黑暗中傳來鄧思承抑制不住怒氣的聲音:“杜為禮!!你都這樣了還能想著這種事?你他媽能消停一下嗎?!”
杜為禮頹然應道:“我只想親親你。”
鄧思承一把捧住他後腦勺,把人拉到眼前狠狠地親了下去,杜為禮腦子裡咣噹咣噹地震,整個世界都是暈的,下身和腦袋的痛楚折磨得他沒有了一點力氣,任由鄧思承的唇舌橫衝直撞。
他好像從來就沒見過鄧思承這麼激動地吻他,要把他整個吞下去一樣,包裹著他的唇腔搶奪他的空氣,突然轉折的劇情讓他腦袋也轉不過來,鄧思承到底是想推開他還是抱緊他?
好在鄧思承很快放開了他,把手伸進被子握住他還握著陰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