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明知道那個希望好渺茫,為什麼還要有這種期待,這個時候卻還在想堅持一下,只是希望給塵翔留一個對自己好的機會。小澤想到這,向下深埋了臉,塵翔不需要這樣的機會,自己還在自作多情什麼。小澤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巡查老師緊皺得眉頭,“翉淵澤,這個時候睡什麼覺,覺得不精神,去走廊裡站著去。“話應剛落,全班的眼神都聚集在他身上,不用看就知道。
走廊裡很冷,身體滾燙的難受,自己大庭廣眾被罵,趕出去,心裡好難受,眼看就要放學了,站了好久,天都矇矇黑了,一會放學自己要不要進去,難道和向外走的同學迎面,那等著,豈不是每個人都會看到,不然,先躲起來?這樣的人想法讓他很鄙視他自己,這個時候他最在乎的兩個人,一個是無痕,一會放學見到,無痕不要來說話,不要來安慰,那會讓我覺得更加的羞愧,可是要真的就那麼走了,你又讓我情何以堪。另一個就是塵翔,這個時候我反倒期望你不要來接我,因為我的眼神掩蓋不了剛才發生了什麼,我不想讓你知道。
放學的時候,小澤在眾人的或安慰或當做沒看見的眼神裡站立,似乎並沒有讓他覺得多難看,小澤的人緣永遠那麼好,即使平常交談不多,每個人也能感受到他的真誠。一直,沒有看見無痕,當人全部走光,小澤疑惑的小心走進教室,無痕在後面收拾東西。聽見小澤進來的腳步,“小澤,收拾好東西了嗎?一起走吧。”你沒有走出來,你不想面對那樣的尷尬,你等我走進來,你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別人總說我善解人意,其實我只是個小心眼的孩子,在你面前我總能感覺到那種塵封的溫暖,如果塵翔可以像你這樣,小澤不只要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比,結果沒有,只是覺得,塵翔就是塵翔,他要是這樣,自己未必會愛他。
至於塵艾,或許說出來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他只是靠在床上坐了一天,什麼也沒有做,可是他沒有像小澤那樣期盼著,越來越消沉,反而一整天精神活躍著,我們無從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從他的眼神裡可以看得出他心裡的想法支撐著他的興奮,他的全身都在為此沸騰著,他的生命都為此而耗費著,他卻津津樂道。
當小澤走到校門口,那種走出來時的緊張心情顯得那麼的可笑,那想與不想變得那麼的無所謂,門口永遠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張望著等待的物件,至於自己,或許只是小小的失落了一下吧,因為自己甚至連微微一笑都沒有,他連嘲笑自己一下都沒有,只是想知道塵翔有沒有想起他這個存在。
和無痕簡單的道別,一個淡淡的微笑,一個回身,就足夠了。當身邊沒了人陪伴,心裡是一個人自己較勁,為什麼不堅持一下,為什麼睡著了,有那麼難受嗎?一種巨大的羞愧讓這個孩子有些無所是從,他不知道在擔心什麼,不知道在害怕什麼,擔心同學從此改變對自己的看法?其實這種擔心很詭異,沒有人會因為什麼一下子改變了這麼多日子的看法,其實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或許當走出校門的那一刻,很多人就遺忘了這個自習的小插曲,可是那個當事人卻耿耿於懷,努力的勸慰自己沒什麼,可是心裡總是放不下。你可以說他太在乎別人的看法,可是誰不在意呢?
一個發著燒的疲倦的身體,一個飽受傷害需要安撫的內心,小澤沒有坐公車,這個時候一定很擠,小澤不想那麼早回家,這個時候家裡一定很冷清,熱鬧也說不定,不過哪樣自己都不想看到,不想參與進去。不想和誰一起在傍晚孤獨,等待一個相同或不同的人,等待一個相同卻身份不同態度不同的人。也不想看誰家人團圓,自己格格不入。更重要的是,我需要一點時間平復我內心的波瀾,我需要一點空間滿足我的懦弱,迴避那些傷害,讓我躲起來,只一會,我需要消化心中的難受。我沒有力氣去用我的脆弱硬碰硬的抵擋你的尖銳,我需要一點自己的空間去消化我的心情,不是隨時隨地等你闖入,把它草他的一塌糊塗,然後你大大咧咧的走開,讓我自己重拾我的心情,還要在再見的時候,在你面前表現得很好,不然還會讓你說得一文不值,說的我好像虧欠了什麼一樣。我想要你分安靜,卻又受不了你的冷漠。我想要一份熱鬧,你卻偏偏讓我覺得更孤獨,那個場合永遠不適合我的出現,為什麼強拉著我以好聽的名義最後成為我的過錯。我記得你的朋友來家裡,我坐在廳裡看每天必看的動畫片,你們聲音好吵,我有些聽不清楚,我當時想,還是不要調大聲,會吵到你們談話。可是沒過多久你就命令我進屋去學習。我當時有一些不開心,卻還是順從的進屋去了。明明說好了可以看得。我記得當客人走了之後,你在對面屋裡騰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