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沒有說,心裡卻想著一定要。可是現在看樣子也不知道幾點了,小澤怎麼也沒來叫我,不會是要上學遲到了吧。轉念一想,小澤怎麼會來叫自己,小澤這個人太驕傲,他從來不反駁自己的命令,不論對錯,可是他就是那麼執著的執行著,有一天會讓自己會後悔。他記得他把那個孩子摔在門外,大聲的在他的哭聲裡說你永遠不許進這個房間。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請他進來他永遠都不會進來,即便是自己在其中身陷險境,他大概也會在門口悲傷,哭泣,和自己一起去死,也不會進來。塵翔覺得自己想得有些偏激,會不會進來,塵翔不知道,他不知道小澤的驕傲和自己哪個更重要。那如果是塵艾呢,小澤一定不會進來吧。塵翔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做這樣的假設。可是他覺得小澤不會進來,即便被自己罵,被自己冷落,被自己覺得冷血,也不會進來。塵翔甩甩頭,為什麼想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腦海裡似乎都可以想象小澤心痛的感覺,想象他不出聲的流淚。或許光明總讓人清醒過來吧,總是突然覺得愧疚吧。他知道這個時候小澤一定走了,他不會等自己,他知道,小澤傷心了。沒有理由不傷心,可是又覺得沒有理由傷心,所以連爭取都不要,所以連彆扭都不要鬧,只是自己走了,晚上回來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溫文爾雅的笑,繼續和塵艾保持著恰當的距離,給他照顧卻又難以在內心裡接受他在我心裡的位置變得真實。那要是晚上我繼續去他那裡,你會怎麼辦呢,其實我真的是這樣打算的。他似乎比你更需要我。
塵翔起身去小澤屋裡,一進門就是一股寒意,微開著的窗子,沒有一點陽光的照射,窗臺上放了一個小澤經常喝水的棕色陶瓷杯,昨天它還在桌上,拿起杯子,裡面是喝了一半的咖啡,看樣子已經衝了很久了。
塵翔的心有些不由自主的動搖,是不是真的要每天陪塵艾,真的他更需要嗎?不是自己看到的就可以權衡,不是自己感受到的就是事實。小澤昨天睡了嗎?自己叫他的時候為什麼沒吭聲。難道你寧願我安心的睡覺,做我想做的事,你一夜無眠也不所謂嗎?愛我是一件這麼悲壯的事嗎?你靠在窗臺上一夜想了什麼,什麼時候衝的咖啡,他溫暖了你多久,這期間包括心嗎?不是不能喝咖啡,喝了會難受的厲害嗎?坐了一夜,窗子都沒關,不冷嗎?塵翔長嘆一聲,坐在小澤平時坐的地方,屁股下面好涼,背後好涼,不一會風吹的骨頭痠痛,拿起杯子,是冰涼的觸感,喝一口咖啡,卻發現沒有加糖,喝完後嘴裡苦澀的厲害。
一天的日子,總是過得太無聊,又消磨的太快。塵翔在他的公文堆裡泡了一天,忙的焦頭爛額,好補上這些天早回家的時間,心裡卻暗自的算計著,今天什麼時候可以下班,要不要去接小澤,是讓生活隨我心願的自然下去,小澤不是不能回家,只是有時間去接一下,他不必走得那麼費勁,自己也可以和他多相處一會,其實事情就該是這樣,小澤不會有任何異議,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塵艾來了,自己是真的很難忙,自己真的沒空,可是要是不去,小澤恐怕嘴裡不說,心裡有也寫不舒服,覺得因為塵艾冷落了他。要是去的話,今天可以給他希望,那明天呢,後天呢,總有一天呢?這個希望可是不破滅嗎?自己難道真的可以每天早下班嗎?有一些事情是事在人為,有一些事情是情非得已,還有一些事情是超出一個人的能力範圍的,塵翔不是超人。
小澤的日子倒過的沒有那麼難熬,上午精神還好,可能是昨天喝了咖啡的原因,一上午課聽得很專心,所以日子過得很快。無痕下課的時候還是一如既往的幫老師幹些什麼,或者找老師去問問題,經過自己的時候會笑一笑,也說不上話。覓一副似聽非聽的樣子,睜著大眼睛,看著前面,神情津津有味,可是很難覺得他在聽枯燥的課程,樣子悠閒得很。來學校對他來說或許真的只是一種消遣,一種消磨時間的方式,一寸光陰一寸金,可是他真的有太多金錢了。至於子楓,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小澤很難接受這樣的子楓,他心裡的子楓樂觀直白,想說就說,想做就做,小澤下課的時候想去問問,卻總是被子楓轉移話題。
下午的時候,小澤覺得胃裡難受的厲害,整個身體都覺得好累,心跳的很慌,微微覺得有些發熱。小澤心裡暗想,沒事的,至於這樣嗎?只是昨晚沒睡,中午吃的飯剛剛吐了不少,幸好下午是聯排的自習,沒有課間,子楓和覓無影無蹤,無痕作為好學生奮力的學習著,也沒太關注小澤這邊,小澤覺得有些安心,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生病了,他不想提前回家,不想任何人關注他,他想等到放學,他希望塵翔可以出現在校門口,小澤難受的趴在桌子上,很想哭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