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頭。
滕的一下站起身子。一用力把小澤重重的甩在了地上。順手拿起一旁才買回來的馬鞭就抽了下去。沒有絲毫的規律,小澤也不躲,也躲不開。只是順著鞭子的力道在地上打滾。
“啊……哥……”
“嗚嗚……”
“輕一點,求你,啊……哥……疼……疼……”
直到小澤的喉嚨被疼痛佔據。只是張開嘴叫不出任何聲音。背上已經滿是血跡,映襯著他雪白的面板特別的扎眼。
他只聽得到一下下落鞭的聲音。感受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要停止的疼痛。不知廉恥,他是這樣說的嗎。我知道我是一個卑微的存在,可是……“哥,我沒有。”小澤從牙縫裡擠出這樣的聲音。
第四章
淺色的木床,讓人看了覺得可以聞到自然的氣息,白色的被子隨意的鋪在床上。棕色的小腦袋埋在柔軟的被裡,側趴著避開身上的傷。小澤覺得累極了,可是怎麼也睡不著。身上的傷叫囂的疼著。想抱緊自己的身體,可是也會牽動後背的傷口。只能任痛苦肆虐他的身體,任冰冷侵蝕他的靈魂。夜怎麼會這樣的漫長。
小澤抬起頭望向窗外,巨大的梧桐葉映著路燈的昏黃,被夏的溫熱的風吹拂的慵懶。他什麼也看不見。看不到他想念的那個人。不知道他在做什麼,睡了嗎,有沒有想到他疼得厲害。
哥哥,為什麼不來看看我呢。我知道即使夷平這座城市我所凝望的那個地方,
也永不會人在窗前等待。
塵翔終於看完了厚重的檔案,看看桌上的表,已經三點多了。哎,不知道……不知道他睡著了沒有。今天一天真是……早上一看報紙才發現公司紕漏被曝光,上午股票下跌,下午一個很重要的專案談判失敗。他竟然不知好歹的回來那麼晚,塵翔知道小澤是個很令人舒心的孩子,基本上不需要你去照顧,反而……照顧我……也沒有照顧……只是感覺很舒服。說不上來。塵翔剖析的越清楚就越惶恐,自己從十幾歲就學會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是面對翉淵澤他總是能讓自己的判斷力和控制力恢復到幼兒水平。他從心理排斥承認小澤把他慣壞了,所以他其實只要那麼肯定一下在自己心裡重複了萬千次的想法就會發現點什麼。可是他拒絕這樣的肯定。把他當什麼,如果當弟弟,未必狠了一點,苛求了一點,不是,這樣的稱呼只是那個驕傲的孩子用無數的訓斥,冷漠和鞭打換來的我的妥協。那是什麼,覺得可憐,收留的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可憐蟲,不是,如果只是因為憐憫,可以給他錢,可以……沒有必要把他留在身邊。
第五章
折騰了一夜沒睡,小澤覺得自己的體力完全透支了,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身上的傷疼得厲害。一夜哥哥也不來看看他,心裡更是難受的說不出來。四點鐘鬧鐘準時的響了,他習慣這樣的生活節奏,因為早上要坐公車上學,他又不喜歡人多的擁擠和吵鬧。只好趕每天的第一班車。儘管他要起的很早,如果塵翔回來的晚,他根本睡不上覺,可他喜歡那樣的感覺。
不過今天明顯沒那麼輕鬆。只是起身就早已讓他疼得出了一身的汗。他暗自慶幸大多數傷都在背上,雖然很疼,但不至於寸步難行。
小澤實在沒法形容這一上午有多難熬,什麼都聽不進去。疼得只想找一個角落,蜷起身體。
午休的鈴聲響了起來,他卻一點也沒有覺得輕鬆,只有令他窒息的疼痛。
“走呀,澤,打籃球去吧。”大大咧咧的子楓用上午的五節課補回了他昨天熬夜打遊戲的覺。完全沒發現小澤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的身體。
“打什麼籃球,去吃飯吧。”覓不拿好眼睛的看了子楓一眼。子楓似乎也發現了小澤的異樣。忙說“是呀,吃飯吃飯。小澤想吃什麼。”
無痕什麼也沒說,從後面把小澤扶了起來。本想讓他站起來,一隻胳膊使勁鏜著他的後背。卻不想傷口全在那裡。小澤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們先去吃飯吧。小澤交給我。”無痕對兩個好友說著,一邊向下摟著小澤,生怕又碰疼了他。他知道這個孩子的性子,傷得這麼重是絕對不想要別人擔心的。只好先打發了兩個好友,自己照顧她。
看覓和子楓一走,小澤忙輕輕推開了無痕的手。
“沒事的,你也去吃飯吧,不用管我。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因為塵翔的關係,小澤捱了打是不許上藥不許吃止疼藥的。用塵翔的話來說就是:“既然犯了錯,要教訓,就是要你疼。要你記住教訓。打完了又要不疼,那還打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