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先生,”我忙介紹,“季然,是鄰居。知道我病了,特來看顧我。”
“是青梅竹馬的鄰居!”季然瞪我一眼,挑釁般看向趙東昇。
一時,我都替他臉紅。
趙東昇並無異樣,朝他伸出手:“季警官這幾日停職,確實有閒暇時間。”
我吃一驚,目視季然求解。
季然臉色有些不對,直接扭過頭去擺弄我的午餐。
好在趙東昇不介意,收回手轉而問了下我的情況,就去見主治醫生了。
我忙拉住季然問:“怎麼停職了?”
“沒,只是休息幾天。”他聳聳肩故作輕鬆,過了好一會兒,見我一直看住他,才悶聲說,“就是上次那件事,還被關了幾天黑屋。”
難怪這幾日不見人。
我頓時明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趙家二少爺好歹也算是社會名流,哪裡是好相與的,被警察當嫖客抓進局子蹲牆角,總要討個說法。事關趙氏的聲譽,趙東昇這個做大哥的又怎麼能不清清楚楚。
趙東昇很快回來,說問過醫生,身體無妨,小住幾天就能出院,又叮囑我注意飲食和休息。
說了幾句話,季然盛了飯出來,站在一旁瞪眼看著我們,顯然是逐客的架子。我看趙東昇有要走的意思,一咬牙抓住他的手,問:“你,能陪陪我麼?”
趙東昇露出些許訝然,低頭看看錶,微笑說:“我一會兒有個重要會議,不能缺席,晚上過來好不好?”
我自然說好,做戲總要做到底。
臨走,我低聲說:“對不起。”然後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再放開。
我想他應當明白,昨夜的歉疚,今日的強求。
趙東昇笑了笑,告辭離開。我又看向季然。
他神色有些僵,我不好再說什麼,由著他給我端來香滑的米粥。
飯後,我讓他回家休息。季然搖頭,“等姓趙的晚上來了我再走。”收拾好碗筷,又加了一句,“他總不能一直在這裡照顧你。”
他說著拿了手機坐窗前玩遊戲。我知道他對我和趙東昇的關係還是將信將疑,便假作閉目小憩,沒想很快就真睡去了。
等醒來時,已是傍晚,季然正趴在我床邊睡著。我伸手去拿手機,只一點動靜他就醒了,瞪大眼瞧我,“要什麼?”
我開啟手機翻找通訊錄:“給裴毅打個電話請假,這又得三五天不能去店裡了。”
季然忽然按住我的手機說,“不用,我已經給他說過了。”
我想了想,還是有些話要問裴毅,便抽出手,撥出電話,可沒想他關機了。
季然神情有些古怪,幫我把手機放回小櫃上。這時臨床有人送飯來,他說:“晚上吃什麼?那位趙老闆會不會給你帶吃的來?”
我故作憂愁嘆了口氣,“他公司事情多,太過忙碌。”
季然不屑地哼一聲,仍是去買了粥給我。
正吃著飯,一位西裝革履的精幹男人推門進來,我認出是趙東昇的司機。他遞上一個提袋,說是留在老闆那裡的物品,另外,老闆可能會晚些來,讓他先來打個招呼,如果有事情儘管吩咐他去辦。
我哪裡敢勞煩趙老闆的司機,道了謝,翻翻袋子,裡面是我乾洗過的衣服和落下的錢包。伸手抽出錢包來檢視夾層裡的東西有無缺失,不想一不小心帶出了內褲,忙目不斜視塞回去,也不知季然有沒有看到。
想起昨晚的情景,臉不禁有些熱。
司機走了,季然默默坐在一旁看我,欲言又止。我只好將頭扭到一邊裝作看�